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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咧開嘴笑了。 —— 周瓏的彩禮被偷,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鄰居們看到周嬸一下子老了好多,揚著優(yōu)美的小調(diào)兒說自己為證清白發(fā)的毒誓,周嬸被他們氣的又老了許多,兩鬢的頭發(fā)全白了。 那日,周嬸母子二人不但沒有找回彩禮,還被周明磊狐朋狗友按在地上揍一頓。摸黑去找大女婿,讓大女婿抓捕周明磊的狐朋狗友,并且抄他們家,嚴刑拷打他們交出彩禮。 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大女婿忙著窩里斗,忙著鞏固權(quán)利,根本沒時間搭理他們,還警告他們敢吐露出他和周璐的關(guān)系,以間.諜罪抓捕他們,讓公安木倉/斃他們。被趙毅嚇唬一下,他們哪敢胡亂說話,這兩天像孫子一樣躲在家里。 周瓏告訴丈夫這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兩人沒有避開她商量陰人的事,張靜棠知道周家要倒大霉。 有些事情丈夫讓她知道,她以平常心對待不為人知的內(nèi)幕消息;有些事情丈夫不讓她知道,她不會刨根問底。 盡管胃被孩子頂?shù)碾y受,張靜棠依舊每天抽出兩個小時教丈夫她學過的內(nèi)容,和丈夫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發(fā)現(xiàn)丈夫歡愉、激動和她說話,肚子里的孩子異常活潑好動。她本以為肚子里的孩子脾氣溫吞,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孩子性子鬧騰。 “小家伙喜歡聽父母聊天?!卞X謹裕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他說話的聲音時而輕緩,時而高昂,小家伙隨著他的聲音節(jié)奏,在肚子里會有不同表現(xiàn)。 張靜棠笑了笑,望著窗外灰藍色天空,假裝無疑問道:“你和二嬸說了什么話,喝口茶的功夫,她急忙拎行李回鄉(xiāng)下?!?/br> “下次偶遇嬸子,讓嬸子帶個話,告訴三個叔叔二嬸和媽準備給爺奶過壽,聽媽說幾年前她給了二嬸好幾百塊錢,這幾百塊媽不要了,留給爺奶過壽用?!卞X謹裕無辜地攤開手,“媽根本沒提幾百塊錢,我詐二嬸,開玩笑讓二嬸掏幾百塊錢給爺奶過壽,哪里能想到二嬸信以為真拎起包袱跑回家?!?/br> 張靜棠干笑兩聲,下意識拍了拍肚子,默默對孩子說:千萬別受你爸爸影響。 貌似她目睹丈夫陰人的全過程,聽到丈夫和周瓏、顧城幾人商量出坑人的內(nèi)容,撞破幾次丈夫睜著眼說瞎話,應該不會影響到孩子吧。 “靜棠,你說我要不要抽時間回鄉(xiāng)下一趟,預定雞蛋留你坐月子吃。”錢謹裕捏著下巴琢磨這件事的可行性。 “不用了,我媽給我預定幾百枚雞蛋?!闭煞虿[起眼睛,張靜棠預感丈夫又在打壞主意。她手撐著凳子站起來,護著肚子走到院子里散步。她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生的是男孩,讓孩子跟丈夫親,耳濡目染跟丈夫一樣腹黑;如果生的是女兒,當然跟自己親,她女兒必定知書達理。 錢謹裕聳聳肩膀,回不回鄉(xiāng)下無所謂,他預感二嬸還會來,見招拆招唄。 他在食堂里既不出類拔尖,也不好吃懶做,處于不上不下地位,不招惹大廚喜歡,也不招惹大廚討厭,他在后廚屬于半透明人,基本上大家不會關(guān)注他,活的非常安逸,不用刻意和他們打交道,也沒有人找他麻煩。這倒給他提供方面,不忙的時候他可以躲到角落里琢磨張靜棠教他的知識,忙的時候邊背文言文,邊干活。 這個年代貧富差距不大,更沒有夸張的攀比心,錢謹裕索性放縱自己肆意活幾年,在食堂里他不經(jīng)營人脈網(wǎng),活的倒也瀟灑。 錢謹?;畹臑t灑了,但有些人不痛快。周嬸不得不懷疑她被霉星纏上,不讓她喘氣,接二連三倒霉。她手里握著一把刀,咬破舌尖道:“生下你,就該把你掐死,還不犯法?!?/br> “媽,您自己說孫夢夢來咱家提親,我哪里能想到做女兒的替父親cao辦婚禮,我還以為孫夢夢替她還沒有結(jié)婚的二弟提親呢!您不是常教導我們姐妹三人,對方有錢有權(quán)豁出去臉皮纏著他。我按照您的教導纏著孫浩凈,當著他兄弟的面宣布孫夢夢把我許配給他,有錯嗎?”周瓏疑惑地看著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115章 第五世界 周嬸像一棵被連根拔起的大樹,樹干在狂風暴雨中搖晃即將倒地結(jié)束生命。一雙白眼珠子拼命往上翻,囁蠕烏紫色嘴唇:“你當著二繼子好友的面纏著二繼子,你嫁過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孫林祥搶二兒子喜歡的人,孫家的臉全被你丟光了,孫夢夢怒火攻心闖進家里解除婚約,還要我們賠十倍的彩禮錢,你說怎么辦!” 就算兒子不弄丟彩禮,他們也賠不起十倍的違約金啊! “媽,趙毅倒臺了,你塞點錢給紅袖章,把周璐弄出來讓她嫁給孫林祥,咱們不僅不用賠違約金,而且我們一家照樣到孫林祥家享福?!敝苊骼诓簧踉谝?。 周父撕一頁紙,將旱煙捏成脆片放在紙上,再將紙卷成圓柱體。他點燃土煙吐納兩口白霧,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在周瓏身上停留一會兒,道:“說到底周瓏沒有璐璐機靈,周瓏降服不了孫林祥,周璐靠譜些。” 周瓏跪在地上,上下睫毛交纏在一起,表現(xiàn)出惶恐和慚愧。周嬸覺得兒子、丈夫說的話有道理,托趙毅打聽的事已經(jīng)打聽清楚,大女兒繼續(xù)留在猶如喪家犬趙毅身邊毫無意義,不如讓大女兒替小女兒嫁到孫家。 周嬸見小賤胚子怯怯懦懦的樣子就來氣,她抬腳踹周瓏的肩膀,見周瓏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哼了一聲出門接大女兒回家。 —三天后— 這天,錢謹裕和張靜棠一起輪休,兩人上午在張母家待半天,吃過午飯休息一個小時又趕往張外公家待一下午。 才下午四點,張外婆叫輪休在家休息的三兒媳做飯,她滿臉笑容拉著張靜棠在一旁說話。長有老年斑的手摸了摸外孫媳婦的肚子,感受到小家伙在母親肚子里調(diào)皮,她笑的像個孩子一樣。 過兩年張外公和張外婆八十整,倆人的身體卻十分硬朗,如果倆人不張嘴露出掉了三分之二的牙齒,任誰看了都說兩人七十出頭。 以前外孫對靜棠不冷不熱,他這么一大把年紀,如何看不出外孫不喜歡靜棠。即使猜到倆人會冷冷淡淡過一輩子,但他還是豁出去老臉給謹裕提親,他有不能言明的苦衷,是他對不起外孫和靜棠。 自靜棠懷孕以來,大兒子帶他和老太婆到女兒家做客,總是見不到謹裕的人影,每次回到家他坐在院子里抽旱煙,自責、懺悔,但不后悔。 今天外孫主動帶靜棠看他和老太婆,倆個孩子雖不像其他小夫妻那樣相處,卻處處彰顯溫馨。再過一月靜棠要生了,可能外孫終于有了做父親的覺悟,才會關(guān)心靜棠、遷就靜棠月份大行動不便。 “咳咳……”張外公咳了幾聲,從小布袋子里捏出旱煙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