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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嘴賤找人麻煩,交頭接耳說悄悄話,不知說到什么,大家哄然大笑。 就在這時,幾位知青管理部門的同志朝人群走來:“同志,打聽一下你們知道周瓏嗎?就是那個訓練狗襲擊人的姑娘?!?/br> “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 同志,我是周瓏的媽,我?guī)闳フ宜?。”周嬸提高音量蓋住多管閑事的人,惡狠狠瞪著他們,警告他們被多管閑事?!?/br> 其中一位年長的同志眼神一暗,周瓏是她親生女兒么,女兒即將被下放的東北貧瘠地區(qū),她卻笑的如此開心。年長的同志根據往常經驗,很快想通其中關鍵因素。他們抽調周瓏的檔案,自然知道她是一名工人,他猜測周瓏母親迫不及待讓女兒趕緊滾,應該想讓兒子頂替女兒的工作。這種事他見多了,一點也不稀奇。 幾位同志跟著周嬸剛走到院子門口,周瓏肩膀上搭著兩件破衣服出門。她扭頭尋找錢謹裕,瞇起眼睛咧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拍了拍肩膀上的破衣服,讓錢謹裕放心,那日從周明磊那里搜刮的彩禮錢她藏好了。 前兩天晚上她偷聽父母談話,得知趙毅腹背受敵,這片區(qū)域不再是趙毅一個人說的算,趙毅以前的兄弟正在找機會揪住趙毅的小辮子,企圖弄死趙毅,所以趙毅不僅不能放人,還要立刻將周璐干的事上報知青管理部門,安排周璐到農村改造。周璐跟趙毅這段時間過得太舒坦了,忍受不了去下鄉(xiāng)過苦日子,于是想出一個注意,讓一無是處的她頂替周璐下放,爸媽同意周璐的建議。 誰讓她沒有利用價值,周璐比她有出息。周璐本事大著呢,勾住趙毅的同時,還可以嫁給孫林祥,周璐不討父母喜歡,誰討父母喜歡呢! 周瓏得知這個消息,并沒有難過,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爸媽在這里聲名狼藉,好人家的小伙子不會娶她,最終她落得被爸媽賣給瘸子、瞎子,還不如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找一個對她好的小伙子結婚。 錢謹裕摟著張靜棠的肩膀,含笑看著她。 “同志,我是周瓏,走吧?!敝墉囘珠_嘴傻笑,抬起手迎風搖擺,和老鄰居說再見。 “噢,好!”知青管理部門的同志沉浸在周瓏的笑容里,直到周瓏說話他們才回神。 “等等?!敝軏鹩X得不對勁,死丫頭竟然不辯駁。她惡狠狠揪住死丫頭的頭發(fā),上下其手搜身。 周瓏的衣服、褲腿被周嬸掀開,在場男士急忙轉身回避,越發(fā)厭倦周嬸。 “到鄉(xiāng)下好好改造,走吧?!敝軏鹗裁匆矝]有搜出來,假惺惺說幾句關懷的話,推著周瓏讓她趕緊走。 年長同志想說什么,最后沒開口。幾人帶著周瓏離開七巷,快走到七巷盡頭,一個女人氣喘吁吁跑到他們前面攔住他們。 “同志,可以寫下三、三妹下放的地址嗎?”周玲明白三妹留在這里,還不知道被爸媽賣給誰,不如換一個地方生活,雖然苦些,起碼有了奔頭。 女子雖然笑著跟他們說話,幾位同志心里沒來由悶悶的。年長的同志想了想,接過筆寫下周瓏下放的地址,寫好了遞給她。 周玲彎腰感謝幾位同志,然后小心翼翼折疊紙片裝進衣兜里。她手插進三妹衣兜里,眼睛彎彎道:“你二姐夫說每月給你寄東西,別忘了到郵局拿東西。如果遇到合適的人,記得拍張照片寄回來給我們看看,”她聲音越來越小,控制不住哽咽,“讓娘家人看看他長什么樣子,不在乎錢。” “知道了,姐,我和領導通過氣讓二姐夫頂替我的工作?!敝墉嚦阈α诵?,跟著知青管理部門的同志離開,走出七巷那一刻,她肩膀顫抖,眼淚不受控制拼命往下流。 二姐還是那么傻,她經常耍小聰明讓二姐替她受罰… —— 周瓏去偏遠的鄉(xiāng)下改造,周玲嫁給無父無母的男人,周父、周嬸得意的大女兒被他倆送給孫夢夢,家里只有周父、周嬸、周明磊,三人整天做白日夢,等著孫夢夢實現承諾。 直到張靜棠在醫(yī)院生下女兒,小姑娘辦完滿月酒,周明磊依舊躺在家里無所事事。 周嬸比貓狗還要討人嫌,甭想聽她說一句好話,七巷里的人沒一個和她搭腔。她的日子本來不好過,再加上兒子花錢大手大腳,她的日子更難熬。 兒子游手好閑,喜歡賭錢喝酒,夫妻倆一旦不滿足他的要求,他拿刀威脅父母斷了命根子,周父、周嬸哪敢不依著兒子。 往常有三個女兒的工資貼補開銷,夫妻倆并沒覺得兒子花錢大手大腳,如今三個女兒全不在身邊,僅兩個人的工資養(yǎng)活兒子,實在困難。夫妻倆恨三個女兒不爭氣,生下來沒把她們掐死或者賣掉,就是留著她們幫忙養(yǎng)兒子,沒曾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周家每天上演一出周明磊拿刀威脅父母,鄰居們全當看免費電視劇。傍晚,錢謹裕抓一把瓜子領著小黑嗑瓜子站在院墻外看家庭倫理劇,邊看邊湊上前起哄,鼓勵周明磊快點下刀割掉那玩意兒。其他人跟風湊熱鬧,鼓勵周明磊手往下摁。 最后周嬸掏出錢,今天電視劇結束,錢謹裕帶領小黑大搖大擺回家。 —— 別看歡歡生下來只有四斤七兩,骨架小小的,皮膚像起了痱子一樣漲紅。一個月后,小家伙像剝了殼的雞蛋,皮膚白白嫩,五官長得特別秀氣,像極了張靜棠,如果脾氣像張靜棠,那就更完美了。 稍微弄得不舒坦,歡歡便張開嘴巴哇哇大哭,如玉的皮膚變成猴子屁股。氣性特別大,誰哄她都不買賬,必須抱著她抖兩下才哼唧兩聲吃奶睡覺。 孩子的脾氣太烈,光靠張靜棠一個人根本哄不住小家伙,錢謹裕不得不搬回主屋睡覺,照顧壞脾氣小祖宗。 看到兒子搬回去睡覺,錢父終于明白妻子為什么不把孫女抱到他們房間,讓兒媳婦好好養(yǎng)身體。 錢母關上院門,示意丈夫跟她一起回屋商量事情。錢父跟在妻子身后進屋關上房門。 錢母拍拍床框,丈夫坐在她身邊,她想了想說道:“親家母托關系幫靜棠請了一個月假,再不去上班廠里有人有意見。親家母讓我們商量一下,是繼續(xù)讓靜棠上班,還是讓靜棠留在家里帶孩子?!?/br> “靜棠在棉紡廠上班,親家在棉紡廠是小領導,能關照靜棠。她辭職以后再想回棉紡廠上班,不容易了,就算頂替咱們的工作,哪有在棉紡廠上班舒服。再說咱們五十多歲,也干不了幾年,提前兩年退休和推后兩年退休沒差別。我是這樣想的,你提前退休回家照顧歡歡,讓你娘家侄子頂替你的工作,你看成嗎?” 前段時間歡歡辦滿月酒,二弟妹提出讓她娘家的侄女到縣里照顧歡歡,他直接拒絕二弟妹的提議。辦完滿月酒,錢父一直琢磨誰帶歡歡,如果靜棠留在家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