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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老姚同意婷婷和姚博恩離婚,讓老姚到監(jiān)獄見姚博恩,哄姚博恩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聽說婷婷拿到離婚證,就和一個回城的男知青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婷婷現(xiàn)任婆婆對她好得不得了,都忘了答應(yīng)童童經(jīng)?;貋砜此o他帶好吃的零食,買好看的衣服,走了之后就沒露頭。 “溫洵,你進(jìn)屋寫作業(yè),奶奶蒸糖糕給你和囡囡吃。”姚母瞧著孫子胸前掛著的小紅花,越瞧越滿意,這個孫子日后定和他爸一樣有出息。 溫洵說了聲:“知道了,奶奶?!?/br> 他從奶奶手中接過書包,背起書包跑到房間里,稚嫩的小臉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語氣歡快地和mama、meimei們分享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趣事。 姚母眉頭越皺越緊,小聲嘟囔走進(jìn)廚房:“農(nóng)村女人就是沒見識,不知道勸溫洵努力學(xué)習(xí),反而一驚一乍和溫洵互動,下次溫洵小考成績不理想,我要和博俊好好說他這個鄉(xiāng)下媳婦拖溫洵后腿?!?/br> 童童下巴頦抵住脖子,好似魚鱗覆蓋在他黑黃的手背,雙手握緊書包帶,搖搖晃晃邁過大門檻。 “姚童童,下次你再抓爛小朋友的臉,你別去念書,留在家里幫你嬸嬸帶meimei?!?/br> 這孩子竟然冷冷地看著她,“啪”一聲,菜刀被姚母丟在菜板上。 “他罵你兒子是壞人,罵我媽是女表/子,我打他有錯嗎?”童童抬起頭,澄清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渴望,渴望眼前的奶奶還是最疼愛他的奶奶。 姚博恩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來朝兒子走去。當(dāng)兒子抬頭的一瞬間,他才看到兒子起皮的臉上有幾道傷口,不用問也能猜到是那個小朋友抓的。 正在僵持的祖孫倆視線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姚母詫異極了,失聲尖叫:“你為什么不學(xué)好,偷偷越獄?!?/br> “爸爸!”童童使勁揉眼睛,爸爸還在,他像極了受傷的幼狼,一頭扎進(jìn)溫暖的懷抱,哽咽著,說的話卻連不成一條完成的句子,努力向爸爸求證不會再走。 姚博恩一把抱起兒子,對上母親失望、憤恨的眼睛,啞聲說:“我只被判坐兩個月牢,原來您不知道??!” 他說的輕松,心里卻難受極了,原來沒有人關(guān)心他狀況如何??蛇@又怪誰呢,他嫉妒心大,懷著壞心眼慫恿孟家人大鬧錢家,想看錢謹(jǐn)裕倒霉,想法設(shè)法算計大哥,這全是他自找的。 他想質(zhì)問母親為什么這樣對他兒子,想到他犯下的罪孽,他開不了這個口。 “早晨剩的饅頭夠晚上吃,”姚母撇了撇嘴,扭頭舉起刀,刀在空中停頓片刻,“現(xiàn)在又得蒸一鍋饅頭,要不然不夠吃?!?/br> 姚博恩黯然無光的眼睛,因為姚母的話,眼前蒙上一層黑紗。他垂眸緊緊抿住雙唇,搬一個椅子放在木盆旁邊:“童童,你寫字,爸爸洗衣服好不好?” “好?!蓖莺莸啬ǖ裟樕系臏I水,語氣歡愉地和爸爸說他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趣事。 寧靜的院子,出現(xiàn)兩道清亮的、稚嫩的童音,他們是開心的,是喜悅的,和最親近的人分享他們認(rèn)為最最最有趣的經(jīng)歷,希望最愛的人為他們開心。 —— 姚博恩刑滿釋放了,只在福榮路205號弄堂里掀起一點點波瀾,他們的目光很快被新鮮事物吸引。 “早在一九八五年,D國人發(fā)明三輪車,我國建國初期也生產(chǎn)出三輪車,已經(jīng)不稀奇了,自行車廠造出三輪車,看你們樂的,真像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币δ缚吭趬ι希Z氣里滿滿的嫌棄。 “老錢兒子騎一輛三輪車回來,哦,他說他兒子是頭等功臣,你們就信啦。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錢那張嘴,天都能被他吹破。” “甭管老錢說的話,被他夸大幾分,起碼有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我們市能獨立生產(chǎn)三輪車,難道這件事不值得高興嗎?” “是啊,你瞧瞧這輛三輪車和我們在報紙上看到的不一樣,車型大氣,更加實用。三輪車兩邊能坐好幾個人,中間可以裝東西,多方便啊。” 錢父不高興了,這些人把他和兒子當(dāng)成什么人啦。他騎三輪車回家,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兜里放一個包,臨淵和老妻坐在里面:“走嘍,我們到孟雋家過兩天?!?/br> “誒,老錢,別走啊,不是說好的,讓我騎兩圈嘛?!?/br> “我家孟雋下午出攤,靠自行車?yán)?,要來回好幾趟。他騎三輪車就不同了,一趟搞定。”錢父甩手,“讓一下,過兩天孟雋不去賣包包,我騎回來,讓你們騎兩圈,過過癮?!?/br> “嘿,你這個老錢頭,沒信用,說的話比不上放屁,放屁至少能聞到臭味?!?/br> “那我到孟雋家憋兩天,回來放給你聞。”說完,錢父悠哉地蹬著三輪車駛出弄堂,一路上吸引好多人好奇的目光,他得意極了。 —— 錢父在通往女婿家的路上,錢謹(jǐn)裕早到孟雋家,院子里擺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三盤下酒菜,哥倆邊喝酒邊談?wù)摰赇伒氖隆?/br> “胡主任這么好心,費心費力替我和他親戚拉線,讓他親戚低于市場價賣給我做包的材料?!泵想h給小舅子倒上酒,“胡主任真的沒提出要求?” 他即將用完從朋友那里拿的處理做包材料,正愁著找渠道買做包材料,沒想到小舅子廠的胡主任主動替他拉線,有這么巧的是嗎? “嗐,沒幾個人逃脫人到中年發(fā)福禿頂?!?/br> 小舅子站起來,走了兩圈。孟雋抵住額頭,眼睛里全是笑容:“好了,我知道你近來越發(fā)清瘦,全是勞心又勞肺管理科研室導(dǎo)致的。” “整個人憔悴很多,我就想退居二線,胡主任不愿意。有一天他把我叫到辦公室,套路我,說起給你介紹做包材料的進(jìn)貨渠道,甩給我一個項目書,讓我負(fù)責(zé)。誒,我一想買賣不虧,就同意了,我也沒想到胡主任這么實誠,給你找的進(jìn)貨渠道這么牛?!卞X謹(jǐn)?;氐阶簧?,舉起酒杯,笑瞇瞇地看著孟雋給他倒?jié)M酒,輕輕和孟雋砰一杯。 進(jìn)貨渠道解決了,哥倆又談?wù)撈鹪谀睦镞x址開店鋪。 “安心了吧,謹(jǐn)裕怎么可能讓自己吃虧。”丈夫得意的小表情,逗得唐熙囿“噗”的笑出聲。 “沒委屈自己就好,”錢惠敏又補(bǔ)充一句,“你們廠的胡主任人真不錯。” 弟弟這么說,她徹底安心了。弟弟生性懶散,有胡主任督促他上進(jìn),也是不錯滴。 “是不錯…”唐熙囿還沒有說完,一群人沖到院子里。 “黑心賣家,什么真皮包,只背了一天不僅掉顏色,包包的皮還裂開了,退貨賠錢?!?/br> “真皮包的味道有這么臭嗎?還騙我,說包上噴了外國香水,外國香水就是這個味道。” “今天不賠錢,我們到公安局告你?!薄?/br> 幾十人擁進(jìn)院子里,瘋狂的叫囂著讓他賠錢。孟雋腦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