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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垂眸,深深嘆了口氣。 待到午后,隨著天氣轉(zhuǎn)晴,四外內(nèi)侍突然活潑起來,腳步輕快,打招呼都帶著笑,各夫人小姐們也是,見人大方從容,就像早上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焦嬌感覺無比神奇。 雖然不懂為什么,心里還是輕松了很多。 看望完祖父,回去的路上,焦嬌遠遠看到了予璋。 她左右看看,腳尖轉(zhuǎn)了個方向。 決定做下就不會更改,這件事上她不會后悔??蛇h遠看著,她就發(fā)現(xiàn)予璋嘴唇很干,似乎走了很久的路,有很多煩惱懸而未決,很久都沒有喝水,或者想不起來喝水。 焦嬌想了想,招手叫甘露過來,沖了壺淡蜜水,留在予璋必經(jīng)之路。 沒有記號的壺盞,沒有痕跡的行為,她并不覺得對方會猜到是她。 可她不知道,予璋這個身份,景元帝只在她面前用過,縱使什么痕跡都無,他又怎會不知? 修長手指拿起長頸細壺,倒在杯中的密水淺淺瑩瑩,波光粼粼,一如她清透的眼睛。 “小傻瓜。” 天子什么都沒說,只是從容坐下,捧著純白小盞,靜靜的喝完了一壺蜜水。 入夜,換上玄衣的景元帝氣的跳腳。 小皇后給那個人備了蜜水! “啪”一聲踹掉龍案上折子,景元帝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朕的事你憑什么插手!朕殺的所有人都該死,沒一個無辜,用得著你當(dāng)好人收拾殘局?好事都是你做的是吧,別人都應(yīng)該感激你是吧?呸——” 聽到動靜,外面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來:“皇上……今夜要召皇后前來么?” “不召,滾!” 他才不占那人的便宜! 壞朕的事是吧?老子也壞你的事! 景元帝唇角斜勾,打了個響指,露出一個非常邪氣非常惡意的笑。 待到天亮,你沒辦法在人面前保持優(yōu)雅從容,會怎樣? 如果——這個人是小皇后呢? 第13章 我想折枝花,送給一個人 穿著玄衣的景元帝考慮了很久,決定先不那么殘忍,‘他’識趣的話,他也可以大度一點的。 他制造時機,撇開明里暗里所有護衛(wèi),獨自一人乘著夜色跑了很遠,隨便找了個地方睡下。想著到行宮雖然不用早朝,每日小朝還是有的,一早書房就有大臣們等著,如果他不出現(xiàn)…… 不成想即便是在野外,穿著白衫的天子也一如既往優(yōu)雅,記號留下,指令一條條發(fā)出,坐等金甲衛(wèi)來接,十分從容?;氐叫袑m,給出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說什么微服私訪,要看看各處最真實的樣子,也試一下行宮護衛(wèi),隨扈官員,看應(yīng)急反應(yīng)是否有待改善。他不希望發(fā)生任何刺駕之事,更不希望有意外出現(xiàn)時自己人應(yīng)對不給力。 所有人:…… 好吧,你是天子你說了算。 優(yōu)雅天子再一次用從容強大又不失親切的態(tài)度能力,將形勢氣氛扳到正軌。 晚上的天子披著玄衣,眉眼滿是惱怒。 你行是吧?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這一次,他故意藏起了很多折子。 沒想到自己聰明絕頂,已經(jīng)看過批過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再看,全都在腦子里,小朝會根本沒發(fā)生任何意外,進行的十分順利,全無波瀾。 好像應(yīng)該要驕傲…… 夜里景元帝兩腳架在龍案上,瞪著被他撕爛的白衣裳,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就是他,就是這么厲害!不聰明怎么配坐這個位置? 可那個人不教訓(xùn)也不行! 怎么辦才好呢? 視線掠過殿內(nèi)屏風(fēng),投向窗外,景元帝有些怔忡,明明沒折騰怎么一會兒,怎么好像天要亮了? 天亮了……也好啊。 是你逼我的! 看著小皇后院子的方向,景元帝笑容邪氣,伸手打了個響指:“來人!” …… 焦嬌這幾日沒有被召喚,一度認定天子在生氣,故意晾著她,因為她之前不遜的頂撞??蛇@幾日身邊氣氛環(huán)境明顯變好,是誰做的……她怎會不明白? 她又不傻。 那位天子未婚夫性格有點狗,說話不中聽,卻也有自己的小溫柔。接觸這幾次,皇上只是欺負她,各種嚇唬她,就像在逗著她玩,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不但不傷害,還時不時注意關(guān)照,偶爾撐腰幫忙,讓她日子不要那么難過。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猜不透,也不明白,總之不會喜歡她,也不想殺她就是了。 不知為什么,明明接觸不算多,也不算深,她就是有一種感覺,他好像經(jīng)歷過很不好的事,渾身長滿了刺,孤獨了很久,渴望別人靠近,又害怕別人靠近…… 焦嬌不知道,也不想打探,知道太多了不一定就是好事,只是想,他年幼登基,身在高位,見到的聽到的與普通人不一樣,大概不知道怎么和別人相處,那作為將來要站在他身邊的人,她應(yīng)該學(xué)會諒解他的行為,體貼他的用心。 當(dāng)然,他故意欺負她,該生氣還是要生氣的,她又不是圣母。 一碼是一碼,他幫了她,該謝也要謝。 焦嬌想,要不要下次見面時送個禮物給他? 可他性格那么別扭,那么兇,大抵什么東西落在他手里都得不了好,不會被好好珍惜對待。 送什么好呢…… 心里想著這個事,夜里睡得有些不好,將要天亮之時,聽到祖父院落方向似乎有動靜,她立刻起身穿衣,準備過去看看。 天邊泛出魚肚白,啟明星在東方閃耀,夜色仍然很濃,可離天亮,也只差一點點了。 廡廊悠長。 風(fēng)中送來淡香,不知是什么花,清清甜甜,聞著很舒服。 焦嬌手提著裙邊,走的很快。 景元帝從墨陽殿出來,直直走向花廊,沒走幾步,眼前就有些黑。 天邊……泛白了。 他的腳縮了回來。 他討厭所有光線,尤其陽光,金色的,那么熱那么燙那么耀眼,扎在身上生疼,看一下眼睛都快瞎了,人們?yōu)槭裁捶且惺苓@種折磨,非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呢?都在晚上不好么? 天邊泛白,太陽要出來了。 他緊緊抿著唇,用力往前落下腳,一嘴牙幾乎咬碎。 “撐住……你給我撐?。 ?/br> 這一腳下去,喉頭直犯惡心,太陽xue突突的跳,茫茫視野都跟著搖晃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住,想要退回來,可又不想輸給‘他’,硬生生頂著一腦門冷汗,閉著眼往前走。 很難受,很疼,就像行走在火焰里,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痛。 “嘔——” 景元帝吐了。 “近了……朕聽到了……” 他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細小,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