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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按在樹上,被人剝開衣服,被人啃咬在肩頭,肩頭上那道屬于他的印記,正被別人吮吸著!那一刻,武炎只覺得有人轟的在腦中放了一把熊熊烈火,將他的理智全然燒死。此前在湯城經(jīng)歷的種種讓他一度深感對所處環(huán)境的無力掌控,一直強壓而下的所有郁結(jié)情緒,在這一激之下統(tǒng)統(tǒng)翻涌而上,看著他信任的人在自己背后行這茍且私通之事,心中的苦澀、暴怒、挫敗瞬間叫他無處宣泄,這就是他拼命維護的人?他忠心不二的死士?武炎并沒有意識自己將死士的忠心和真心混為了一談,誰說追求愛情的死士不可以對他忠心耿耿呢?但當下他已經(jīng)被沖昏了頭腦,他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那個在冷寒身上為所欲為的人殺死!所以武炎也這樣做了,他以常人無法辨別的速度移到了冷川身前,一把掐住了冷川的脖子,將人從地上拎了起來,他雖比冷川矮了一個頭,但他修煉赤煉神功力大無窮,手臂打直后將人高高舉起,竟然將冷川帶離了地面。“少主息怒!”武炎一腳踹開了上前求饒的冷寒,周圍還有被人求饒的聲音,但對他來講都漸漸變得模糊了,他的胸中只有一個念頭是清晰的----殺了這個敢碰冷寒的人。盛怒的武炎搞不清楚自己這狀似妒火的情緒是怎么回事,他是尊貴無比的武陽王,他無所不能無所不有,他會嫉妒!?不可能,那分明只是對自己所有物被玷污的憤怒,冷寒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就算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還能控制這一個人!冷川的脖子被武炎掐在手中,臉色已經(jīng)變了幾變,最終眼睛翻白就要斷氣了。武炎分明是要將人喉管生生掐斷的意思,冷川卻也沒有掙扎,也許是知道掙扎也是徒勞,也許只是不想死得太難看。“少主!!”冷寒實在不忍冷川這樣徒勞喪命,9年來那么多的死里逃生,那么多的鋌而走險,他們都一起承擔下來,一起活到了現(xiàn)在,而今竟是要為了這樣不值的事情喪命,不是死在敵人手里,而是死在自己誓死維護的主人手里!情勢危急,冷寒痛下決心,冒著大不敬的死罪,對著武炎高舉的那只手臂出手,想要泄去武炎的力,救下冷川。武炎的眼力過人,冷寒的一切動作在他的眼中就像是慢動作一般,他清楚的看到冷寒速來沉穩(wěn)的面容盡是急切神色,他也看到了冷寒用功出手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卻還是賭,賭他不會真的對自己出手,不會真的傷了自己。所以武炎沒有閃躲,手臂生生受了冷寒一掌,然后松開了冷川的脖子。“咳咳——咳——”冷川死里逃生,大口吸著新鮮空氣的同時不斷的咳嗽,咳的滿臉漲紅,肺都要被咳出來一樣。冷寒心下一驚,先是看到冷川沒有因為喉管被掐斷而暴斃,松了口氣,而后看向自己的少主,竟是心中狠狠一絞。他的少主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左手不自然的垂著,顯然是因為他的一掌錯了力脫臼了,他為了救人情急之下全力一擊,掌風還不慎震傷了武炎的心脈,少年臉色蒼白,緊緊抿著的薄唇邊竟掛著絲絲血痕。他沒有看到少年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和受傷,但那也是一瞬而已,稍縱即逝。冷寒是萬萬沒有想到武炎竟然不躲不閃生生接下了那一掌,看到武炎受傷更是心下大駭,忙要上前探查傷勢。“怎么,還要再打我一掌?”少年的嘴角勾起一道冷冷地孤,眼底卻已是死灰一片。在他眼中,冷寒的一掌是再明白不過的背叛。十年相伴又如何?若是對方的忠心本就不屬于自己,這一掌下的就沒有什么困難之處。冷寒卻不知道武炎的心中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甚至對他的動機和身份都起了疑心,“屬下死罪?!?/br>除了這句,冷寒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覺得心頭一突一突的痛,傷到武炎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是他10年來拼了命都要保護的人,捧在手心里呵護著不讓其受到傷害的人,如今卻被自己打傷了,他的確罪該萬死。“你就這么不想他死?”武炎的眼中已是一片了然,“你,喜歡他?”冷寒將頭死死磕在地上,“屬下不敢,屬下沒有?!?/br>不敢也沒有權(quán)利決定別人的生死,沒有喜歡他,只是不想看到他白白送命。但這話聽在武炎耳中早已是變了味道,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喜歡,所以還是喜歡的吧?胸中的那種悶痛再度襲來,武炎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找回跑遠的理智,想到冷寒很有可能是林懷君別有目的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真正忠于的主人恐怕并不是自己,心頭就忍不住負氣,嘴上刻薄的話語也已不吐不快。“沒想到,死士閣里出了這么個yin/蕩的貨色。”沒錯,前不久才在自己的身下媚態(tài)盡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在別人那里求歡了,“看來你是真的是沒有男人不行?!?/br>冷寒聽著那極為羞辱的惡毒話語,頭埋的更低,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紅透了的耳根泄露了他的不堪。“你知不知道,憑你剛才那一掌,本王可以要你死上一千次一萬次!”“屬下知道,屬下死罪,請少主賜死?!贝藭r冷寒已經(jīng)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不抱存生的希望,只盼武炎能給他個痛快的死法,不要讓他受盡活罪。武炎卻開口發(fā)話道:“冷川yin/亂誤事,現(xiàn)命你回王府刑房領(lǐng)罰,本王回府之前你都好好在地牢里面壁思過。”冷川身體一顫,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卻還是扯著嘶啞的嗓子跪好回答道:“屬下遵命?!?/br>冷川沒有多停留片刻,撐起虛弱的身體,一個縱身躍起,很快隱在了樹林間消失不見了。武炎確定冷川走遠后,又看向地上的冷寒,“至于你,對本王還有些用處,就姑且饒了你的死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武炎有意的停頓,像是那遲遲不落下的斷頭刀,叫人提心吊膽。“屬下愿即刻回王府刑房領(lǐng)任何責罰。”武炎冷哼一聲,“想和冷川一道回府,做一對落難鴛鴦?”“屬下不敢?!?/br>武炎像是受了傷的孩子,別人傷他一道,他便要千萬道的還回去才解氣,口中的話越是刻薄無度,“你這種不忠不義,下賤浪蕩的禍害,本王要自己懲戒。”夜色已深,山澗溪畔,一叢篝火噼啪作響,跳躍的火焰如夜下的魔爪,狂亂而扭曲。一棵歪斜的古樹上吊著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他身后站著一個角色少年,手中正握著馬鞭,重重的朝著男人后背抽打。“嗖,嗖,”靜謐的夜晚,除了鳥蟲的鳴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