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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否隨少主同行?”武炎正在穿過男人發(fā)絲的手指一滯,印象里男人很少對他提過什么要求,這恐怕還是第一次,沒有細究男人為何有此要求,他回絕道:“不可,你就好好在這里修養(yǎng)身體,本王出關后就回來看你。”男人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卻被很快掩飾過去,“那屬下就在這里預祝少主早日神功大成?!?/br>冷寒的順從竟是令武炎揪心,可他也無力再去深究。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此去冥山,他還有另一個目的,一直閉關修煉的林懷君即將出關,他需要從林懷君那里得到一些答案。當年的事情存在太多蹊蹺之處,在沒聽過當事人親口對他道出真相之前,他無法確定自己就是吳煬帝之子。為今之計,他只有先遠離湯城這個漩渦中心,這也是他以退為進的策略。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明對手在暗,他需要時間理清自己的立場,暗度陳倉靜待時機,以局扭轉這局勢。相比之下,冷寒的事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已經習慣了男人的陪伴與守候,就算自己離開一陣子,男人永遠都在那里,不會改變什么。但武炎沒想到這次他竟錯的離譜。王府一別之后,再相見,已是物是人非。他與冷寒兩人命運的軌跡在不知不覺中漸行漸遠,直到他發(fā)現(xiàn)時再想彌補,已是為時過晚。武炎一去冥山便是一年之久,這一年卻是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段時光。冥山閉關修煉九九八十一日后,武炎終于突破赤煉神功的最后一重,成為繼師宗之后唯一神功大成的冥崆派子弟,赤煉神功終于重新現(xiàn)世。武炎神功大成后不久,林懷君就卸去了掌門天女的職位,將冥崆派掌門之位傳與了武炎,自己退隱江湖。也是在這段期間,與武炎有竹馬之誼的蕭然重回冥山,陪他度過了迄今為止最難熬的一段日子。武炎還是會想起冷寒,但是這一年來世事多變風云莫測,沖淡了許多他對男人的執(zhí)念。他甚至有些記不清最后分別時,男人說過什么,如今他真的神功大成,卻沒有預想當中的喜悅。蕭然的出現(xiàn)無疑是適時的,武炎很難對什么人敞開心扉,卻讓蕭然在這段時間內走進了他的心。蕭然與武炎年紀相仿,身為武林世家之后,絕星劍的傳人,無疑是出色的人中龍鳳。他的浩然正氣,他的純然天性,對武炎來講更是難能可貴。對于一個經歷過腥風血雨陰謀爭斗的人來說,片刻的寧靜都是救贖。所以武炎想,他對蕭然定是有好感的。否則,以他的性子,沒有可能與一個人相處十余載,而沒有任何爭執(zhí)矛盾。但與其說喜歡蕭然,不如說他更喜歡與蕭然相處時的自己。在蕭然身邊,他是平和的,冷靜的,平和令他的思維更加敏銳,冷靜有利于他在亂世中處于不敗之地。一切發(fā)展的自然而然,某個月朗星稀的夜晚,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他奪去了青年才俊的初吻。在看到蕭然燦若星辰的眼中涌動的情緒后,武炎才發(fā)覺,原來蕭然對自己也早有好感。之后的一切就如水到渠成。然而促使武炎與蕭然之間感情升騰的,卻是吳煬帝。但說吳煬帝顧慮武炎身上的頑疾久久不見起色,聽信了國師的進言,要以婚娶大事為武炎沖喜,以圖驅走病魔,竟然要下旨為武炎指婚。武炎對此事極為反感,回絕了圣意,卻也心知此舉實際是擔了極大風險,不好再有下一次。他不失時機的找到機會向吳煬帝表明自己身體已無大礙,只多想留在冥山陪陪母親,不日回京。接下來,便是宴請江湖豪杰,當眾宣布了自己與蕭然二人的關系。然而武炎斷斷想不到,冷寒會出現(xiàn)在冥山。離開王府的這一年間,他與總管薛言一直保持著書信聯(lián)系,他雖遠在冥山,湯城的一舉一動卻都在他掌握之中,自然也包括王府中發(fā)生的事情。薛言提到冷寒主動要求恢復死士的身份執(zhí)行任務是在半月前。冷寒成功潛入丞相府,盜出了萬相如與遼軍勾結的名錄信函,萬相如恐怕沒有想過這件事會暴露的如此之快,竟沒有將證據(jù)及時銷毀,叫冷寒得了手。冷寒帶回了能置丞相于死地的證物,自己卻被重傷,幾乎喪命。武炎很久沒有那般急怒攻心,他氣薛言自作主張,明知派冷寒去執(zhí)行任務無異于叫人去送死,卻還是先斬后奏。他更氣冷寒的不自量力,公然違逆他的指令去執(zhí)行任務,如此不珍惜性命。一道令下,便徹底將冷寒從王府死士的名錄上除了名,卻不知這命令對于冷寒來說,無異于將人逐出了王府。不再是武陽王死士的人,要以什么理由繼續(xù)留在王府?做這決定的時候,武炎還沒有來得及考慮清楚后果。他是如此堅信冷寒以他為中心的生存模式,以為無論如何,男人都不會離開自己,即使不再是他的死士,冷寒也還會是他的人,不會改變。然而直到冷寒闖上了冥山,恭賀他喜得佳人,最后向他道別,他才發(fā)現(xiàn)一切已經脫離了他預想的軌跡。聽到冷寒不再叫他“少主”,對他道出那聲“珍重”,武炎竟覺得心里的某一處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放掉了什么不該放走的東西。他看著男人臉色蒼白,瘦的厲害,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與腕骨竟到了骨節(jié)分明的地步,他印象中的男人不該是這樣,他很想問男人這一年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然而冷寒澄澈的目光卻讓他遲疑了。冷寒口中的道別瀟灑而直白,沒有不舍,沒有留戀,甚至還帶著幾分釋然。武炎這才發(fā)覺,除了用死士這層關系和那控制死士的□□以外,他竟然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抓住男人。如今冷寒當真不再屬于他了,想要挽留,可是挽留的話卻說不出口。他是堂堂武陽王,趙國的一朝將軍,要他開口去挽留一個下人嗎?難免有失身份。長久以來在他腦中根深蒂固的思維告訴他,他不該開口,他不能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違背自己多年來的原則。所以武炎轉身離開了,一個字也沒有多留給即將離開的人。他讓自己走遠的腳步也顯得同樣瀟灑,他不想承認他被影響了,被一個樣貌平平,武功平平,性格連平平都算不上的老男人影響。如此,一個不挽留,一個不敢留,兩人在冥山分道揚鑣。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了當下,謝謝各位看官陪我到現(xiàn)在!感恩!過渡章,后面有二更!為了推動情節(jié)我也是拼了老命(ˉ^ˉ)☆、分道揚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說話的是冷云,武炎離開后,一直在暗處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