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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著自己看。 秦恩像一個討要夸獎的小孩,指著空空如也的飯盒,笑道:“我吃完了,能要一個獎勵嗎?” “獎勵?”傅南書點頭,“說吧!” 秦恩笑瞇瞇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我要你把粥吃完?!?/br> “就這樣?” “就這樣?!?/br> 傅南書無奈失笑,答應(yīng)她。 “好?!?/br> …… 兩天后,秦恩剛用輪椅推著傅南書到外面的空地曬完太陽回病房,便接到了秦苼的電話。 秦恩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她不知道他帶給她的是不是好消息。 雖然傅南書的傷勢正在好轉(zhuǎn),可這里的醫(yī)療環(huán)境和各個方面都沒有國內(nèi)的好,所以秦恩還是打算帶傅南書回國。 周寧那邊她已經(jīng)處理好了,周寧當(dāng)然也諒解她,更何況他跟傅南書還是老朋友,他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除了這個,秦恩還是感激他跟夏詢的,在這異國他鄉(xiāng),他們的幫助給了她很多的溫暖。 電話還不斷地響著,傅南書在洗手間,看了眼禁閉的門,她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關(guān)于回國這件事情,除了秦苼還有周寧,她沒跟其他人說過,就連傅南書也不知道,沒確定的事情,她先不打算告訴他。 走出病房,秦恩在離病房稍微有點兒距離的長椅上坐下。 電話還在響著,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接通了電話。 “哥?!鼻囟鬏p輕地喚了聲電話那頭的人。 秦苼“嗯”了聲,說:“恩恩,你帶著他,回來吧!” 他不單只擔(dān)心傅南書的傷勢,也擔(dān)心秦恩的安全。 壓著心頭的大石瞬間消失無蹤,秦恩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秦苼的聲音又響起。 “所有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天會有直升機把你們直接送到機場,機場那兒有私人飛機在等著你們,飛機上準(zhǔn)備了簡單的醫(yī)療設(shè)備還有隨行的醫(yī)生護士,你放心,你們一定會平安到家的?!?/br> 秦恩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后反應(yīng)過來后才問:“哥,你什么時候買的私人飛機?” 下一秒,電話里傳來一聲輕笑。 “你笑什么?”秦恩。 秦苼輕咳了聲,說:“你哥我又不是土豪,買飛機做什么?你哥我在娛樂圈這么些年了,人脈還少嗎?更何況,還有向藍(lán)幫忙,以她家在軍政界和商界的地位,我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藍(lán)藍(lán)?”秦恩驚呼一聲,說:“她知道了?” “知道了,還生氣了?!鼻仄仭?/br> “……”秦恩,“不告訴她是不想她擔(dān)心?!?/br> “我知道,”秦苼輕笑著說:“好了,回來后找個機會去哄一下就好,如果真不想理你,就不會幫你了?!?/br> “嗯!” “收拾好東西,明天再聯(lián)系。” “好。” 掛了電話,秦恩抬站起來,抬頭便看見不遠(yuǎn)處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她笑了笑,朝他跑了過去,張開手臂,輕輕抱了他一下。 傅南書一動不動,低頭便看見小姑娘放開了他,后退一步,抬起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笑什么?”傅南書問。 “傅南書?!?/br> “嗯?” “我們要回家了。” 傅南書一臉不明白,看著她疑惑問道:“回家?” 秦恩“嗯”了聲,看著他開心地說:“我?guī)慊丶??!?/br> …… 直升飛機螺旋槳吵雜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秦恩最后看了眼,便回頭看著伸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短短幾天,似乎瘦了一圈。 不過那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了一絲紅潤。 她微笑著朝他走去,彎腰親了下他的額頭,爾后蹲下,臉蛋貼著他輪椅扶手上的手掌。 她蹭了蹭,感慨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br> 傅南書低頭看她,另一只手伸過來放在她的腦袋上,他微笑著輕拍著她的腦袋,說:“不想忘記的,不用強迫自己一定要去忘記?!?/br> “我知道?!?/br> 半個小時后,一架私人飛機在機場跑道上降落,步梯緩緩降下,一個身穿工作服的人從飛機上走下來,秦恩推著輪椅朝飛機緩緩走去,突然,停了下來。 飛機上又下來一個人,一身黑衣黑褲,卡其色的風(fēng)衣廠及膝蓋,衣角在風(fēng)中飛揚。 高大的男人背光而來,暖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箔,耀眼奪目。 他摘下墨鏡,那雙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深潭。 秦恩放開輪椅,朝來人奔跑而去。 “哥!你來了。” 滑落,眼淚奪眶而出。 秦笙深沉的眸子染上了絲絲笑意,他輕輕抱住懷里的人兒,哄道:“多大的人了,還這么愛哭?!?/br> 嘴上是這么說,可秦笙知道自己是高興的,看見秦恩毫發(fā)無傷地站在自己面前,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高興的了。 任由她哭了一會兒,秦笙才輕輕推開她,他一臉寵溺地看著小姑娘濕漉的臉蛋,笑道:“別哭了,丑死了?!?/br> “……”秦恩瞪他,“你才丑死了。” 還會懟人,就說明已經(jīng)沒事了。 秦笙輕笑了聲,繞過她,走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兄弟,還沒死?。 ?/br> “死?”傅南書往后一靠,揚眉看著面前站得筆直的男人,笑說:“我才不舍得呢!” 說完,看向秦恩,“舍不得她,舍不得把她交給別的男人。” 驀地,肩上被輕輕拍了下,耳邊想起秦笙的嗤笑聲。 不遠(yuǎn)處,秦恩看著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可看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關(guān)系這么好,她就覺得開心。 行李已經(jīng)搬上了飛機,工作人員前來告知,秦恩微笑著說了聲“謝謝”,說完,看向他們,雙手放在嘴邊做成一個喇叭的形狀,扯開喉嚨大聲喊話。 “喂!你們兩個走不走?。〔蛔呶铱勺吡伺?!” 聞聲,傅南書和秦笙對視一眼,笑了。 “來了?!碑惪谕?。 …… 在這兒呆了將近一年,秦恩有太多的不舍,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中的,她放進去了太多了感情,一時間要抽離,說難不難,但也不容易。 不過跟某些事情比起來,就變得容易了。 就像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看著窗外逐漸模糊的風(fēng)景,秦恩收回不舍的視線,腦袋慢慢歪向一邊,輕輕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散落的長發(fā)漸漸滑落,落在她的頸脖后,男人的肩膀上。 飛機劃破長空,最終飛離了這個充滿著戰(zhàn)火與故事的國家。 長時間的飛行對于傅南書來說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除了用餐,他全程戴著氧氣罩。飛行時間只剩下四分之一,高空的壓力使得他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他打算忍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