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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喜歡,每次出席都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在這次的主角并不是他,他只要混在人群中, 假意攀談,就可以渾水摸魚。 不過雖然沒有用心去聽,還是有不少輕聲交談的話傳到了他過于靈敏的耳朵里。 “……那個戴面具的人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會不會是侍衛(wèi)?” “別開玩笑了, 普通的侍衛(wèi)怎么可能進來這里……”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 “不會吧?看著不像啊……” “哎呀,你怎么知道呢?你什么時候見那位這么提攜一個人了……” “說的也是……” 表面上優(yōu)雅的貴族們,八卦起來卻比星網(wǎng)上的吃瓜群眾還要熱切, 仗著人多, 自以為壓低聲音就沒有人聽見, 一個比一個聊得起勁。 夏洛聽得有些尷尬, 于是端著自己滿滿的酒杯往旁邊挪了一點。 不過無論他挪到哪里, 話題都繞不開那位青年。 大家都很好奇,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聯(lián)邦首相首次拜訪, 除了必備的拜訪團成員, 就只有這么一個生面孔。偏偏這個生面孔距離首相最近, 而且首相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忌諱著他,哪怕是跟王女殿下交談的時候,也沒有讓他回避的意思。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哪怕表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私底下也在各自討論著。 夏洛的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又忍不住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雖然帶著面具,但是也依稀能辨認出,那應(yīng)該是個長得不錯的青年,身形鍛煉得當,充滿了力量感,唯獨一雙瞳眸,死氣沉沉的黑,沒有半點亮光。 不,也不能說是死氣沉沉,就是非常的沉默,古井無波得跟個心如止水的老人家一樣,就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夏洛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但是偏偏看到他的時候,自己會有股異樣的熟悉感。 他應(yīng)該是見過這個人的,不止如此,他們肯定還有過交際。 夏洛對自己的直覺很有自信,奈何記憶不給力,他實在是挖不出和這人有點類似的片段來。 他也想過跟這人搭個話,不過他們最內(nèi)層的一群人似乎在聊什么話題,已經(jīng)進入了二層大廳。那是不對外開放的全面隔絕的地方,人們只能看到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但是無法辨認,連說了什么都聽不到。 二層入口處,一圈裝備精良的侍從在守著。看著他們手上的武器,夏洛還是沒有去冒這個險。 他挪了一圈,又回到了樂正歧的身后,得到樂正歧一句輕聲呵斥:“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干什么?” 夏洛沒忍住好奇,低聲問樂正歧:“叔,你知道那個戴面具的人是什么來歷嗎?” 樂正歧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奇怪:“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好奇?!?/br> 安東尼插了一嘴:“說到這個,我也很好奇這個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br> 夏洛問他:“安東尼叔叔你不是在聯(lián)邦很多年了嗎,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安東尼說:“嗨,我是真的不清楚。這人應(yīng)該是一個月前出現(xiàn)的,原本來訪的隊伍里沒有他,但是中途那位謝先生離開了一趟,回來就將這人帶在了身邊,而且無論去到哪里,都會將他帶著。老實說,我差點都要懷疑他是首相的私生子?!?/br> 其實還有許多更為離譜的猜測,但是安東尼深知什么事情該說不該說,所以只是簡單地忽略了過去。 夏洛有些意外,樂正歧輕咳一聲,以拳掩嘴,擋住了嘴角邊的一絲笑意。 聯(lián)邦首相在任十幾年,但是實際年齡不過五六十歲,按照第二宇宙的人類年齡算法,他還很年輕。而新出現(xiàn)的這個青年,從外表判斷,最多不超過三十歲,所以安東尼的猜測也不無道理。 雖然在知情人聽來,這個可能性滑稽得讓人哭笑不得。 安東尼誤沒察覺到什么,繼續(xù)跟他們講述自己的聽聞,他是跟著聯(lián)邦的隊伍一起回來的,所以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了些。不過饒是他,也不清楚兩人的真正關(guān)系,只能根據(jù)自己的聽聞進行揣測。 最后安東尼說:“不管怎么樣說,謝先生重視他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我還聽說,”說后面的時候,他的聲音壓得極輕,幾乎聽不見:“聯(lián)邦那邊有意跟帝國聯(lián)姻,對象有很大可能是王女殿下,你們也知道,王女殿下十五歲的生日……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br> 雖然沒有對外宣布,但是有點渠道的人都知道皇帝陛下留下的那道旨意。無論真假,只要經(jīng)過了公證,那么對外來看都是真的。 王女殿下的夫婿人選還沒有定下來,但是元老院那邊已經(jīng)在積極安排著,私底下更是蠢蠢欲動,試圖更多地插手。 “如果聯(lián)邦真的要選出一個人的花,那位小先生的可能性極大。無論是從年齡和身份來看,他和王女殿下都算得上比較相配的?!卑矕|尼說,“恐怕他們現(xiàn)在交談的也是這件事情,不過這樣也好,對比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我還是比較看好他的。” 雖然接觸得非常少,但是安東尼能看出來,面具青年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卻不是心機深沉的人。 如果真的能在一起,想必至少也會真心對待王女殿下。 夏洛心頭一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一片。他覺得有些別扭,卻又不知從何而起,只能歸咎為自己的對于菲妮的婚事的抗拒上。 他自然是想自己的meimei能夠找到稱心如意的另一半,過得幸福美滿。然而那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像被交易的貨物,只有被挑選的權(quán)力。 他希望菲妮能夠自己去選,選一個她喜歡、對方也喜歡他的人。 最好對方也能讓他滿意。 這大概是他作為哥哥唯一的期望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樣的人暫時還不存在。而且菲妮還小,遠不到要談?wù)撨@個時候。 不過讓夏洛煩惱的是,他沒法阻止訂婚宴,也沒法阻止菲妮的訂婚,他的小叔倒是能這么做,但是他卻沒有過多的阻擋,反而默許了部分舉動。 夏洛不解,卻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能知道的。 這次的宴會,明面上是為了給貴客接風洗塵,實際上暗處涌動著什么,只有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才會知道。 夏洛不知道,他們這里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默默地注視著。 面具青年站在圍欄邊上,微微垂著頭,俯視著一層大廳。旁人不知道他在觀察著什么,也沒有人上前攀談,畢竟這人看上去,就不是會與人交談的類型。 更別說,還有一尊更大的貴客在他身邊,震懾著他們。 謝子燁站在距離他稍遠的地方,舉起杯中酒盞一抿,突然開口:“不用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