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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而已,只是你們從來不知道真正的我。” “不,”伊帆扯了扯嘴角,艱難地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你錯了……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誰了?!?/br> 皇帝陛下瞳孔微微一縮,他剛想說什么,卻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咔嚓咔嚓的聲音,似乎有什么變得破碎。 他猛地回頭,看向旁邊。那顆沉默已久的大白蛋正劇烈地晃動著,原本堅韌的白色屏障不知何時變成了堅固的實體,無數(shù)的裂縫在上面蔓延,細(xì)碎的渣滓掉落在地面上,眼看著就要碎裂。 皇帝陛下的臉色頭一回變了:“不可能。你不可能會成功的,這不可能!” 然而回答他的是不斷擴寬的裂縫,依稀可見有什么在努力地從里面鉆出來,但是裂縫雖然有巴掌寬,卻不足以她出來。 皇帝陛下臉色鐵青,難得失去了一直維持著的高貴優(yōu)雅。他向前走了一步,卻被伊帆借機掙脫了他的手,踉蹌兩步擋在了大白蛋面前:“想動她,先跨過我的尸體?!?/br> “你以為我不敢嗎?”皇帝陛下怒了。他一只手抓住伊帆的脖子,將他拎起來:“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可不是那種會仁慈的人,仁慈的人可是干不成大事的!” 伊帆沒有反抗,因為反抗是徒勞的,這個人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在他認(rèn)識的人里,恐怕僅僅次于安娜,甚至連黑色巨龍也頂多和他打成平手。在這樣的人面前,任何舉動都是無用功。 他只希望自己能爭取多一點時間,他相信安娜會成功的。 “你不好奇我剛剛說的話嗎?你真的覺得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嗎?你以為頂著假身份的你毫無破綻嗎?” 伊帆的話將皇帝陛下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和伊帆猜測的一樣,這人對自己的能力相當(dāng)自負(fù),性格看似平和實則傲慢,不會允許挑釁的存在。 “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覺得我是誰?” “無論你是誰,你絕對不是費迪南·卡黛拉陛下,雖然某方面來說你們非常的相似,但是你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這個細(xì)節(jié)成了你整盤計劃中最大的破綻,也是我認(rèn)清你身份的最大因素?!币练f著咳嗽了一聲,氧氣不足使得他眼前發(fā)黑,說話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你是皇帝陛下,在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明白這一點?!?/br> 伊帆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吐字清晰,條理分明,哪怕是一直堅信著自己毫無破綻的皇帝陛下也有些許動搖,但是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堅定,冷哼一聲:“無聊至極,看來你是說不出來了,那就這樣吧?!?/br> 他說著收緊了手勁,就在這時,后方的大白蛋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噼里啪啦的聲音連綿不絕,皇帝陛下側(cè)過頭,卻是停下了一切舉動。 伊帆費勁地側(cè)過臉,呆愣了片刻,露出驚艷的神色。 在破碎的白蛋中,少女已經(jīng)站起來,她的頭發(fā)變長了許多,遮住她無暇雪白的肌膚。而在她赤裸的后背,垂掛著兩幅巨大的東西,不住地顫動著。每一次撲打,這東西都會展開多一些,也愈發(fā)還原原本的面貌。那是一雙巨大的蝶翼,絲綢般的翼面上閃爍著無盡的星光,每一次撲朔都如同星河流轉(zhuǎn),仿佛在上面凝聚著整片宇宙的輝光。 何等的美麗,何等的炫目。 這才是足以和她女王名號相稱的模樣,也是她時隔千年后終于迎來的覺醒。 安娜抬起頭,看向伊帆,那雙原本冰冷的紫色眼睛里露出了微微的喜悅,而當(dāng)她的目光落到另一人身上的時候,再度變得冰寒,聲音冷漠中滿是殺意:“放開他。不然,死?!?/br> 結(jié)束 “不可能, ”皇帝陛下臉色灰暗,“你怎么可能會成功?這顆星球已經(jīng)生機滅絕了!你為什么還能成功!” 他后退了一步,竟是打算逃走, 然而安娜的速度比他更快, 幾乎在他腳步一動的瞬間, 她已經(jīng)閃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手一劈一接,伊帆就落到了她的懷里。 伊帆重獲行動自由的第一件事情, 就是迅速扒下自己的外套裹到后面的人身上, 給她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雖然頭發(fā)很長大部分都遮住了, 但是還是得穿好。 至于后面的冒牌皇帝陛下……老實說伊帆現(xiàn)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現(xiàn)在就跟開了外掛一樣, 雖然boss可以秒殺他,但是他的外掛可以把boss壓著打, 只要安娜在, 他絕對是插翅難飛。 安娜沒有反抗他的舉動, 眼睛微微帶著笑意看著他,伊帆給她穿好衣服才有了后怕的情緒,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說:“下次不要這樣了, 至少要跟我說清楚?!?/br> 其實伊帆并沒有生氣,他只是擔(dān)心, 現(xiàn)在看到安娜沒有大礙, 他就放心了。 安娜點了點頭,袖子下手指輕輕勾住他的手指,拉鉤。 不過這個鉤只拉了一小會, 就被伊帆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被無視的皇帝陛下眼神猙獰,他大概是知道逃跑無望,索性留了下來,只是神情陰郁像是要吃人:“你們兩個,難道是算計好了嗎!” 安娜懶得跟他說話,她大概只想將他丟出去避免他打擾到兩人,畢竟從她完成了破繭的那一刻,就注定所有的陰謀都失敗了。 她剛想動手,倒是伊帆阻止了她:“先等等,我有話要跟他說?!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看向皇帝陛下:“雖然沒有必要,但是我還是說清楚吧,你不好奇我為什么不認(rèn)為你是皇帝陛下嗎?” 皇帝陛下冷笑:“你的理由?” 伊帆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維持語氣的平靜:“因為一個真正疼愛自己女兒的人,是不會用自己女兒最傷心的事情來作為談判的籌碼。雖然你表現(xiàn)得很在乎菲妮殿下,但是你的語氣里只有表演式的同情,而缺少了一樣最關(guān)鍵的東西,那就是一位父親對女兒的愛?!?/br> “你根本就不在意她,所以你說法是不成立的,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直到剛才,我終于確定了你的身份?!?/br> “你就是千年前搶走罪骨的那個人,你就是當(dāng)年唯一一個實驗的成功者,你就是科勒莫帝國最后一任皇帝,也是制造出千年前那場慘案的元兇——我說得有沒有錯?” 在伊帆說到千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