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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跑一趟了。”他握緊了妻子的手,寬慰自己:“希望這次不要讓我們失望?!?/br>“是。”說完,李秘書折身跑了出去。這邊,副校長辦公室里。邵云去悠悠的說道:“陳校長,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jīng)弄清楚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坐在辦公桌前的陳安源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他艱難的扯出一抹笑,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卻又將信將疑,他試探性的問道:“當(dāng)然可以,只是邵……邵同學(xué)給我的這截粉筆頭是什么意思?”“哦——”邵云去定定的看著他,然后笑著說道:“我只是前天偶然看到了一條新聞,說是隔壁辛省柳市——”聽到這個字眼,陳安源身體一抖,臉上滿是恐慌。邵云去不動聲色:“十六年前的粉筆廠殺……”“夠了——”陳安源驚恐的喊道,他看著邵云去,臉上滿是忌憚。良久,他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不容置疑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兒吧,完全是劉越成他們挑起的事情,和邵同學(xué)沒有半點關(guān)系。”“哦?!鄙墼迫ノ⑽⒁恍?。看在陳安源眼里卻滿是挑釁,這還是以往打落牙齒只敢往肚子里咽,不敢嗆聲的邵云去嗎?他張了張嘴,目光陰暗:“至于那半截粉筆頭?”邵云去盯著他:“我記得以前劉越成欺負(fù)我的時候,總會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去老師或是學(xué)校那兒告狀,他就讓他舅舅開除我?!?/br>陳安源眉頭緊皺,對上邵云去帶笑的雙眼,深吸一口氣:“你想怎么樣?”邵云去斂去笑容,冷冷的看著陳安源:“今天劉越成聚眾欺負(fù)同學(xué)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難道就這么放過他嗎?更別說他從前也是劣跡斑斑,這樣的事情沒少做。”“你——”陳安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著邵云去,齜目切齒。邵云去卻不為所動,他只是說道:“我的話就落在這里了,我給陳校長你一節(jié)課的時間,第五節(jié)課下課的時候,我希望教學(xué)樓下面的公示欄里能出現(xiàn)學(xué)校對劉越成等人的處理結(jié)果公告,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我這張嘴能夠守口如瓶。就這樣吧,陳校長,希望您能考慮清楚。”說完,邵云去推門而出。眼睜睜的看著邵云去徹底消失在眼前,陳安源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cao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的往地上摔去。“砰——”邵云去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可他能有什么辦法?陳安源雙拳握緊,恨恨的想到,今天他能威脅自己開除劉越成,那明天又會是什么?敲詐還是勒索?他還能有安生日子過嗎?人的**是無窮盡的,所以他決不能坐以待斃。但當(dāng)務(wù)之急卻是先把那小畜生安撫下來。陳安源咬牙切齒,說什么給一節(jié)課的時間,第五節(jié)課都已經(jīng)過去一半了,那個小崽子還真是個狠角色。逼得他連一丁點猶豫的時間都沒有。他紅著眼,拿過桌子上的座機,按了幾個按鍵之后,電話接通,他深吸一口氣:“喂,政教處的徐主任嗎……”這邊邵云去回到教室。教室里的學(xué)生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的同桌更是結(jié)結(jié)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邵云去,你竟然真的就這么回來了?”邵云去但笑不語。明知道這樣是給了陳安源他們喘息的時間,可是他還是這么做了。為什么?因為他就等著陳安源他們把事情鬧大,這樣才足夠熱鬧。十幾分鐘之后,下課鈴響了沒多久,幾個跑出去上廁所的學(xué)生急急忙忙的折回來。劉越成他們被開除了?轟——整個教室頓時就炸了。學(xué)生們興奮不已,難道邵云去真的掌握了陳安源什么不得了的把柄,所以他才會不惜把自己的親外甥給開除了?他們下意識的看向邵云去,迫切的想知道這個把柄究竟是什么。邵云去攤開一本書蓋在腦袋上,并不想搭理他們。這邊教室里熱鬧哄哄,那邊醫(yī)務(wù)室的劉越成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懵了。他強忍著身上的痛楚,掀開身上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不可能,我舅舅怎么會開除我,這一定是在開玩笑?!?/br>跑過來報信的人囁嚅著說道:“可是,可是公告都貼出來了?!?/br>話音剛落,陳安源推門而進。劉越成眼睛一亮,他看著陳安源,急促的說道:“舅舅,舅舅,他們說你把我開除了,怎么可能……”“是真的。”陳安源心底也不是滋味,打斷了劉越成的話:“我也是沒辦法?!?/br>劉越成他怒睜著眼,脖子上的經(jīng)脈抖抖地立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怒聲說道:“舅舅,那小畜生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逼的你不惜把我們開除。”聽到這里,陳安源臉色鐵青,大聲呵斥道:“你問這么多干什么,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要不是你去找那小崽子的麻煩,能弄成今天這樣嗎?”劉越成頓時就愣住了,陳安源什么時候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陳安源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你先別急,我和二中的歐陽校長有點交情,到時候我和那邊說一聲,送點禮什么的把你安排進重點班,比你現(xiàn)在只好不差。”誰叫他和這屆高二實驗班的兩個班主任都有矛盾,而在實驗班任教的那些科任老師又都是其他八個重點班的班主任。在學(xué)校這個大環(huán)境里,這些有實力的年級教師早就自個兒擰成一團了,別看他一個副校長,手里雖然有點小權(quán),但對付這些老師還真就沒轍。更別說這兩個實驗班的班主任同樣一個是副校長,一個是年級主任,他們發(fā)下了話,高二年級重點班的班主任根本就不接收劉越成,要不然他一個副校長的親外甥能待在C班。哪怕他這外甥的成績實在是爛泥扶不上墻。聽了陳安源的話,躺在旁邊幾個病床上的劉越成的同伙頓時一臉煞白。被開除了?劉越成有陳安源這個做副校長的舅舅幫忙,轉(zhuǎn)學(xué)之后自然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他們都只是普通家庭出身,一旦被開除,先不說他們的父母會怎么樣,有被一中開除在前,哪個學(xué)校會愿意接收他們。陳安源則是直接把這些人忽視了,他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就在這時,站在角落里一直都沒有出聲的何志生開口了:“不知道陳叔叔想要怎么處理邵云去?”陳安源這才意識到何志生也在場。劉越成的父母都在政府部門工作,父親是教育局的一個小科長,母親則是在警察局工作,她是何志生那個便宜警察局副局長媽的下屬,也是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