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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既然是鬼干的,他們寧愿忍痛再拿出一筆錢來,也要找人來把這鬼抓住,叫它魂飛魄散,永不超生。這才有了眼下這一幕。曲明文心中的猜測變成了現(xiàn)實,他下意識的看向邵云去,都說一事不煩二主,他火急火燎的把對方請過來,偏偏老岳丈又請了別人,這不是打邵云去的臉嗎?祝曾原順著曲明文的視線看過去:“這位是?”曲明文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也怪我情急之下忘了和您提前打招呼,那位是我厚著臉從祁縣請來的大師?!?/br>祝曾原一愣:“這,這不就是一個小孩嘛?”曲明文皺著眉頭:“別看邵小爺年紀(jì)小,人家可是省長家的座上賓,要不是因為他在一高讀書,就憑你女婿我一個小小的高中校長,能把人請過來?”省長家的座上賓?祝曾原呀了一聲,忍不住繞過曲明文多看了邵云去兩眼,他有點結(jié)巴的說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就在這時,等在不遠(yuǎn)處的林大師終于不耐煩的喝問道:“祝村長,我們可以走了嗎?”“欸,馬上就來?!弊T乱庾R的回道。曲明文一臉尷尬的看著邵云去。邵云去笑了笑,“不關(guān)曲校長的事,正好,我也想瞧瞧這位林大師是怎么抓鬼的。”他的語氣顯得過于漫不經(jīng)心,就像是一點也瞧不上這位所謂的林大師一樣,曲明文當(dāng)下有了決斷,他臉上掛著笑,顯得不卑不亢,“行,那我們也去湊湊熱鬧。”一行人徑直走到公墓大門,祝曾原敲了敲值班室的大門,玻璃窗推開,露出一個頭發(fā)灰白的老頭。老頭看向祝曾原身后的林大師等人,兩眼一亮:“老大,這就是村里請來抓鬼的林大師?”“對,老三你開一下大門,讓我們進(jìn)去。”祝曾原回道。“成?!崩项^也就是祝曾鳴滿口答應(yīng)。大門打開,祝曾原引著林大師走到一塊還算空曠平坦的草地上,“林大師,你看這里怎么樣?”林大師點了點頭:“行,就在這兒吧!”這邊林大師指揮著徒弟開始布置場地,村民們陸陸續(xù)續(xù)趕了過來。邵云去則是在曲明文的帶領(lǐng)下,將整座公墓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好在眼下正是大中午,烈日當(dāng)空,不至于產(chǎn)生什么陰森的氛圍。眼看著馬上就要回到人群所在的草地,曲明文忍不住的問道:“邵小爺,公墓里真的有鬼嗎?”邵云去搖了搖頭。曲明文頓時瞪大了眼,他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的意思是,尸體都是人偷的?”邵云去解釋道:“墓園有鬼并不奇怪,陽壽未盡,滯留人間的陰魂多了去了??烧5墓斫^無可能偷竊尸體,眼下是正午,太陽最大的時候,陰魂輕易不敢出來。我剛才在公墓里走了一遍,四周并沒有惡鬼活動的痕跡,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鬼怪的嫌疑。”正說著,人群里,祝曾原把手里拎著的塑料袋遞給林大師:“林大師,這些是按照你的要求從那些客戶手里要來的失蹤尸體生前的遺物?!?/br>“好?!绷执髱煱阉芰洗舆^去,隨手拿出一件衣服扔在供桌上,而后抽出背上的桃木劍,耍起把式來,口中念念有詞:“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邵云去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大師上躥下跳,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人群中眼底掩飾不住的興奮的祝曾鳴身上。他搓了搓手指,側(cè)身對曲明文說道:“曲校長,那是誰?”曲明文回過頭來,順著邵云去的視線看過去,“嗯,那是祝曾鳴,我老丈人有五個兄弟,他排行第三?!?/br>說起他來,曲明文眼底帶著一絲明晃晃的不屑。邵云去挑了挑眉:“怎么,他得罪過你?”曲明文冷笑一聲:“得罪我倒不至于,只是這人老了,腦子就糊涂了。”“怎么說?”看著邵云去上了興趣,本就沒什么顧忌的曲明文也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揚,直說道:“祝曾鳴和我三嬸屬于盲婚啞嫁,倆人結(jié)婚快四十年,育有四子兩女,勉強也算家庭美滿,其樂融融了吧?!?/br>“可就在五年前,祝曾鳴和家人一起外出旅游的時候,遇上了他的高中初戀,在得知了對方丈夫死了好幾年,現(xiàn)在是寡居狀態(tài)之后,他就昏了頭。”“都已經(jīng)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眼看著再過半年就要四世同堂。結(jié)果他一回到家就開始鬧著和我三嬸離婚,任憑家里人怎么勸都沒用。就這么僵持了快半個月,我愛人的那些表兄妹好不容易把心灰意冷的三嬸給勸住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祝曾鳴為了逼家里人同意,跳了河……”“他這么一鬧,幾個表兄妹的心也冷了。三嬸很快就和他辦理了離婚手續(xù),他凈身出戶。然后扭頭就去和高中初戀求愛,結(jié)果人家壓根對他沒意思,在得知他拋棄相伴了幾十年的老婆之后,對方直接叫孫子把他打了出去?!?/br>說到這里,曲明文臉上的表情輕松了不少,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祝曾鳴:“等他心如死灰的回到東崗村,老伴沒了,表兄妹們不愿意認(rèn)他,自己更是變成了村里人的笑柄。他倒是酗了半個月的酒,每天半夜三更跑到祠堂哭嚎。我老丈人看不下去了,畢竟是親兄弟,所以干脆把他打發(fā)到了公墓看守墓園,好歹也給他一口飯吃。這不,他在這里一干就是五年。人也老實了不少,起碼不抽風(fēng)了?!?/br>第77章原來還有這么一樁糊涂事在。邵云去搓手指的動作一滯,眼中一片幽暗。他的視線重新落回到法場上,林大師已經(jīng)足足折騰了有三四分鐘,只看他一劍插在供桌上一只盛滿陳米的瓷碗里,劍尖一抬,挑出來一小堆陳米。而后手腕一抖,劍尖上果然只剩下一顆米粒。他手持桃木劍往燭火上一湊,米粒上突然竄出一朵火苗。然后順勢將米粒往旁邊盛有黑狗血的白瓷碗一攪,鮮紅的血水瞬間變成黑色。他一把將桃木劍拍在供桌上,隨后挽起袖子,一手拎起供桌上的衣服扔進(jìn)腳邊的銅盆里,一手將白瓷碗中的黑狗血潑了進(jìn)去。“噗嗤——”火盆中瞬間竄起一道大火,伴隨著滾滾濃煙,林大師席地盤坐,沒一會兒,嘴巴就動了起來。偏偏周圍人無論怎么豎起耳朵,就是聽不見林大師的聲音,偏偏他面上表情豐富,時而睚眥具裂,時而搖頭嘆氣……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人一臉驕傲的說道:“我?guī)煾高@是在通過這件衣服向它的主人問話呢!”聽年輕男人這么一解釋,村民們頓時恍然大悟,這件衣服可是尸體被盜的那些墓主人的遺物,這么一說,林大師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