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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衣上的扣子解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鎖骨。邵云去趴在他身上,順著他的嘴角,由上而下的咬上他的喉結(jié)。“嗯……”他悶哼一聲,紅著眼瞼,夾住邵云去的左手,輕喘著氣:“不,不行……”邵云去呼吸一滯。他回過神來,抬頭對上衛(wèi)修洛水汪汪的雙眼,喉結(jié)上下滾動,好一會兒才壓下心中的躁動。抽出手來捏上衛(wèi)修洛的下巴,貼上去慢慢的輕吻,算作安撫。等到他親夠了,依舊壓在衛(wèi)修洛身上,伸手將他襯衣上的扣子一顆顆的系回去。衛(wèi)修洛臉上飄著緋紅,毫無底氣的說道:“我……我自己來……”邵云去輕哼一聲,盯住他左右閃躲的眸子,湊上去吧唧一口,放緩了聲音,“放心,我現(xiàn)在不會動你的?!币院罂删筒灰欢?。衛(wèi)修洛瞬間憋紅了耳尖,他、他一點也不怕,他只是沒預(yù)料到事情進展的這么快而已。正說著,突然間砰的一聲巨響,兩人身體一抖,齊齊往火灶上看去,卻是高壓鍋炸了,藥液濺了一地,一股子濃烈的藥香飄了出來。邵云去額上嘴角一抽,卻也不郁悶,雖然損失了一份藥材,卻再一次品嘗到了他家小男朋友的美妙滋味,算起來一點也不虧。他擁著衛(wèi)修洛往旁邊一滾,抽出身下的被子蓋好,這才握住他的手,心滿意足的說道:“不管了,陪我睡一覺再說,我都好幾天沒閉眼了?!?/br>“嗯。”衛(wèi)修洛趴在邵云去身上,僵直著身體,等到他大腿上抵著的硬邦邦的團子徹底軟了下來,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緊了緊和邵云去握住的手,閉上眼睛。接下來的日子,恬靜而美好。邵云去一邊盯著煉丹的鍋子,一邊看書,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一心二用。衛(wèi)修洛負(fù)責(zé)喝酸奶,咬炸牛奶,吃鹵牛rou……偶爾給陷入苦思的邵云去指點迷津。于是當(dāng)天晚上,他揉著肚子,胡亂扒了兩口米飯就擱了筷子。邵云去看在眼里,第二天就把零嘴全都撤了下去。衛(wèi)修洛看著面前空蕩蕩的書桌,略有些失望,抿了抿嘴唇,到底是沒說什么。他坐在邵云去身邊,一邊回味鹵牛rou的滋味,一邊給邵云去做好的理綜測試卷判分。這樣恬謐的生活沒能持續(xù)太長時間,當(dāng)天下午,衛(wèi)修洛乘車返回縣城。送走小男朋友,回頭再看空蕩蕩的老宅,邵云去不免升起一股清冷孤寂的味道。沒成想當(dāng)天晚上,咚咚咚的一陣敲門聲響起,邵云去拉開房門,橘貓蹲坐在地上,仰著小腦袋,尾巴一晃一晃的。它精致的貓眼微瞪:“喵喵喵~”登徒子,本喵嗅到了鹵牛rou的香味。邵云去心尖一顫,他滾了滾喉嚨,兩眼一暗,沉聲說道:“進來吧?!?/br>橘貓當(dāng)即踩著愉悅的步子跳上書桌,一本正經(jīng)的蹲坐好。邵云去掩去眼底的笑意,轉(zhuǎn)身切了一盤鹵牛rou,又從冰箱里端了一小碗酸奶出來,放到橘貓面前。橘貓?zhí)蛞豢谒崮蹋б黄u牛rou,尾巴搖的更歡快了。邵云去不動聲色:“好吃嗎?”橘貓瞇著眼,舔了舔爪子,“喵~”好吃~說著,它兩腿一蹬,跳到邵云去腿上,翻過身露出圓滾滾的白色肚皮。它神情忽然一滯,想起這人之前說的要和它保持距離的話,心里一塞。卻不想邵云去的手掌已經(jīng)摸了上來,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炙熱。它一抬頭,邵云去正專心致志的做著練習(xí)冊上的習(xí)題。原來是下意識的動作啊,橘貓心里一松。算噠,能享受一回是一回。這么一想,它豎起的尾巴頓時又垂了下去。卻不曾看見身下的人唇角一彎,眼底滿是溫潤。至于睡覺的時候,邵云去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家里之前漏水,濕掉的被子都被我扔了,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其他的鋪蓋,你還是繼續(xù)跟我睡一張床吧。”橘貓眼睛一亮,故作無奈的點了點頭,實則心里美的不得了。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衛(wèi)修洛每周六日都來陪他,橘貓隔三差五跑過來一趟。邵云去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門,云山觀陳戈將煉成的養(yǎng)氣丹和引靈丹拿回去沒多久,隔三差五的便有裝藥材的車子找上門。到一高第三次月考之前,煉丹一事總算消停了下來。邵云去也由此在華國境內(nèi)名聲大噪,他收獲的當(dāng)然不只是這些,更是那已經(jīng)落到他手里的十八味煉制筑基丹的天才地寶。將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藥材仔細藏好,又布下殺陣,邵云去心里一松,到此為止,筑基丹于他而言終于不再是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第94章轉(zhuǎn)眼已是陽歷新年。元月的冬天和夏天一樣,也是一個善變的季節(jié)。早上還依稀可以看見一絲絲暖洋洋的太陽光,到了正午,邵云去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圍巾和手套都是衛(wèi)修洛圣誕節(jié)的時候送來的,熨帖的藍色,最是符合他的喜好。提著背包,拉開房門,尚且來不及舒展一下慵散的腰身,漫不經(jīng)心的冷冽的微風(fēng)卷著幾顆細碎的小雪粒撲打在他臉上,涼涼的,帶著銀光。院子里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踩上去便是一個黑白交加的腳印,鄉(xiāng)間的小路被瞬間下大的雪花侵占,空無一人。回身鎖上院門,邵云去迎著寒風(fēng)回了一高。半個月前,一高校長曲明文接到上頭的紅頭文件,調(diào)任秉市教育局副局長,兩只腳踏進官僚階級。接替他位置的正是高三一班班主任張燁。如今的張燁可謂意氣風(fēng)發(fā),他的名師夢大概是要破滅了,但換來一個校長實職,絕對是賺了的,他半夜做夢笑醒過兩回。在他看來,只要他老老實實的在一高待著,不出大錯,曲明文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雖然已經(jīng)升了職,但他如今還任著一高班主任,畢竟這大概是他實際意義上的最后一屆學(xué)生,其中感情不可謂不復(fù)雜。更何況正是高三這種緊要關(guān)頭,臨時換班主任實在是太過魯莽,稍不注意就害了學(xué)生一輩子。因而他也不急著攬權(quán),老老實實坐鎮(zhèn)一班辦公室,時不時的捧著保溫杯湊到一班的窗戶前瞅兩眼。邵云去到的時候,他正在和班里的幾位任課老師聊磕,看見他敲門進來,當(dāng)下站了起來,笑著說道:“邵同學(xué)事情都辦完了?”邵云去點了點頭。張燁當(dāng)即放下手上的保溫杯,“那好?!彼肓讼?,又說道:“你第二次月考的成績不錯,如果能一直進步下去,六月份的高考,和衛(wèi)修洛考上一個學(xué)??隙]有問題?!?/br>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