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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忙?”“行吧。”邵云去應道,反正他最近也閑得慌。第144章發(fā)了條短信和衛(wèi)修洛說明了情況,邵云去直接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按照何馮志告訴他的地址,他對司機說道:“師傅,去南大街明佳小區(qū)?!?/br>“政府大院啊,好嘞?!彼緳C打了表,轉著方向盤拐彎開了出去。到了地方,從司機手里接過零錢,回頭就看見何馮志帶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迎了上來。“何老先生。”邵云去微微頷首。“邵小友?!焙务T志回道。說著,他側過身,“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那好友,姓丁,丁民善?!?/br>丁民善直接伸出手:“邵大師您好,麻煩您特意跑這一趟,實在是抱歉?!?/br>“丁老先生?!鄙墼迫ド斐鍪趾退樟艘幌?。松開手,丁民善引著邵云去進了小區(qū)。丁家的房子是個兩層復式套房,五室一廳,精裝修,客廳的墻壁上還掛著何馮志的兩副山水圖。丁民善和何馮志是小學同學,兩人祖祖輩輩都在地里刨食,華國成立之后這些貧苦人家跟著翻了身,何馮志一路拜師學藝,苦盡甘來,成了書畫大家。而丁家,則因為丁民善父親在衛(wèi)國戰(zhàn)陣時期往他家地窖里藏過兩個我黨的重傷員。建國后,我黨在全國范圍之內(nèi)進行大清算,丁善民父親因為這件事情被保舉到政府部門任職。后來大動亂爆發(fā),丁善民高中畢業(yè),高考已經(jīng)停止,許多中學畢業(yè)生既沒法進入大學,又沒地方給被安排工作。當時的政府為了解決城市中的就業(yè)問題,發(fā)起了上山下鄉(xiāng)運動。丁善民的父親有點眼力見,用他的話來說,他好不容易從貧苦交加的農(nóng)村里解脫出來變成體面的城里人,所以決不允許兒子又活回農(nóng)村里去。他選擇了提前退休,把職位讓給了丁善民。這是當時的社會制度所允許的,算得上是實際意義上的子承父業(yè)。丁善民為人不錯,有點小聰明,在官場上不說混的如魚得水,起碼也吃得開,丁家實際意義上就是從他這一代開始起來的。到了他兒子這兒,子承父業(yè)的福利制度已經(jīng)被廢止。好在有丁善民攢下來的那點人脈,加上他兒子本人能力不菲,大學一畢業(yè)就被分配進了政府部門工作,從此青云直上,前不久剛剛升任的京城市市長,正部級干部。而他孫子能力也不低,三年前從京城大學畢業(yè),順利通過國考,考進了京城市監(jiān)察局,現(xiàn)在是正科級干部。丁家的日子眼看著蒸蒸日上,越來越好,沒想到就在這個關頭出事了。丁家很冷清,這是邵云去踏進屋子里的第一感覺,他疑惑道:“您兒子兒媳都不在家嗎?”按理來說今天是星期六,市長也是可以正當休假的,更別說是親生兒子出了事。卻不想聽見這話的丁善民老臉一紅,低著頭吶吶說道:“我兒子和兒媳半年前離婚了?!?/br>他也沒再多說,只是引著邵云去上了樓。推開最里邊的一個房門,丁善民指著床上左腿打著石膏,臉上滿是青腫的年輕男子說道:“這就是我那出事的孫子,勞煩您給看看——”年輕男子虛弱的喊了一句爺爺,然后張著眼睛看著邵云去,邵云去圍著他轉了兩圈,又轉了兩圈,最后干脆回過頭來看丁善民。丁善民一臉希冀:“邵大師,您看出點什么來了嗎?”邵云去搖了搖頭,“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令孫身上這傷——”他想了想,“是人為的吧,說實話下手挺狠的?!?/br>聽他這么一說,床上的年輕男子嗚咽一聲直接哭了。丁善民也是一臉黯然,他嘆了一口氣,把邵云去兩人又帶離了房間。邵云去看出他的躊躇,直言道:“丁老先生心里有什么疑惑不妨直說,興許我能幫上忙也不一定?!?/br>丁善民引著兩人回到客廳,磨磨蹭蹭的上了茶,又捧著茶杯嘆了好一會兒的氣,終于抬起頭咬牙說道:“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都到這個時候了,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只是請邵大師你莫要恥笑?!?/br>何馮志當即開口說道:“我去樓下轉一圈,你們聊?!?/br>邵云去放下手中的茶碗,“丁老先生但說無妨?!?/br>丁善民這才開口說道:“我孫子身上的傷是我兒子打的。”“哦?”邵云去不免有些驚訝。“這事兒得從半年前說起,”他試著組織語言,“我兒媳這個人吧,不太正經(jīng),五十好幾的人了,穿的花枝招展的,隔三差五的往按摩店里跑。我兒子呢,平時不是忙著上級檢查,就是要接待外國客商、考察團隊什么的,很少有著家的時候?!?/br>“我這個人比較死板,就看不慣兒媳的作風,生怕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找了個jian夫給我兒子戴上一頂綠帽子。所以強制要求他們一家三口和我住到了一塊兒,我想著有我盯著,起碼我那兒媳能安生一點。”說到這兒,他聲音幾乎變成了蚊子叫:“清明節(jié)那會兒,我剛剛從老家祭祖回來,我兒媳在外頭應酬喝多了,不知道怎么的摸進了我的房間,我當時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結果當天晚上我兒子回來,正好撞見了我和我兒媳光溜溜的躺在一張床上……”邵云去眉頭一挑,感情這位丁老先生親自給兒子戴了一頂綠帽子。丁善民連忙解釋道:“可是我壓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別說我都這個歲數(shù)了,誒……”他一臉羞憤,“后來我兒子和兒媳大吵了一架,這事畢竟是家丑,不能外傳的。我兒子不敢把我怎么著,又怕我兒媳破罐子破摔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只能是咽下這口氣,拿了一筆錢把我兒媳給打發(fā)走了?!?/br>邵云去沒說話。又聽丁善民說道:“我原本也覺得對不住兒子,快入土的年紀了鬧出這么一遭,里外不是人。可我這人,怕死還不要臉,不敢喝農(nóng)藥也不敢跳樓,就這么一天天的混日子。直到一個星期前,我孫子也出事了?!?/br>邵云去挑了挑眉,“也?”丁善民壓低了聲音:“我除了兒子,還有一個外嫁的女兒,一星期之前,我女兒過四十八歲生日,雖然沒有大辦,但我們這些娘家人肯定是要到場的。我孫子在酒席上被人灌了不少酒,第二天醒來,不知道怎么的和我女兒滾到了一起……”還真是亂啊,邵云去嘴角抽搐。丁善民兩眼通紅:“我兒子當場就懵了,為了給我女兒婆家一個交代,他直接打斷了我孫子一條腿……后來,我女兒也被婆家趕出了家門……”他抹了抹眼角,“想我丁家十三代單傳,祖祖輩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