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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話,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開會了。“就這么說定了?!鄙墼迫ブ苯优陌?。“那好吧?!痹牧m然不明白邵云去肚子里賣的什么關(guān)子,但是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把事情問明白了,她只能是答應(yīng)了下來。接下來的半天時間里,元夏柳都不在狀態(tài),她時不時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噩夢,又或者是邵云去兩人看見她時怪異的態(tài)度,越發(fā)覺得什么地方怪怪的。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晚自習(xí)過后,衛(wèi)修洛直接帶著她回了四合院。看著眼前偌大的院子,以及房間里各色各樣價值連城的古董飾品,不等元夏柳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就看見邵云去拿著一副撲克出來,他笑著說道:“沒事,學(xué)姐你也別緊張,咱們來玩牌吧?!?/br>一方面是因為無聊,另一方面也是擔(dān)心元夏柳因為太過于緊張,難以入眠,這就不太好了。“好?!痹牧杂种?,只能應(yīng)道。三個人就這樣玩了兩個小時的斗地主,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看見元夏柳一臉疲憊的模樣,邵云去這才收起撲克,“好了,就到這兒吧,快午夜了,我們就不打攪學(xué)姐你休息了?!?/br>“好?!痹牧嬷煨⌒〉拇蛄藗€哈欠。邵云去兩人一離開,元夏柳直接上了床,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容不得她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蓋好被子之后也就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混混沌沌之中,她又聽到了黃宇文的聲音。“夏柳,我來接你了……”“夏柳……”元夏柳驀地睜開眼,就看見床頭前站著一個人影,他的面容看不大真切,只是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冒著亮光,格外清晰。她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差被嚇出三魂七魄來。驚悚之中,似乎又有什么溫?zé)岬臇|西滴在她臉上,她顫抖的伸出手摸了一把,湊到鼻尖一聞,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頭昏目眩之中,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這是夢,這都是夢……陳教授說了,這些都是自己的雜念,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提著的心慢慢的落了下來。然后顫抖著伸出手,打算提起被子蒙住腦袋。卻不想就在下一刻,一只冰涼的手緊緊的鉗住她的手腕。“夏柳,你怎么會覺得我是假的呢?”那聲音頗為幽怨的說道。不等元夏柳反應(yīng)過來,他繼續(xù)說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說這些廢話了。夏柳,我說過今天晚上來接你的,現(xiàn)在我來履行我昨天的承諾來了?!?/br>說完,他狠狠的掐上了元夏柳的脖子,不給元夏柳半分思考的時間,手指直接收緊。不——元夏柳拼命的捶打著脖子上的雙手,偏偏怎么也說不出話來。這怎么可能只是夢境!這一瞬間,她腦海中只剩下這么一個念頭。生理性淚水漸漸的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的掙扎也漸漸的滿了下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她想著,如果自己今天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里,肯定會給衛(wèi)修洛和邵云去惹上大麻煩……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果然是你。”“什么人……”黃宇文心中一凜,話音還不曾落下,一陣氣流刮過,平地盤旋上升,瞬間凝聚成一只手掌,向他襲來。“不過是小小一生魂,哪兒來的膽子妄想害人性命。”心知自己這是撞到了高人手中的黃宇文本能想要逃開,卻不想就在他松開元夏柳脖子上的雙手的那一剎那,手掌已然掠到了他身前,隨即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甩了出去。脖子上沒了束縛,重新呼吸到空氣的元夏柳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然后就聽見砰地一聲,黃宇文狠狠的砸在墻角的地面上,他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來,四下張望。他自知不敵,也不大可能逃脫,索性恨聲吼道:“什么害人性命,這都是元夏柳欠我的,她欠我兩條命,我只要她還我一條,難道不應(yīng)該嗎?”元夏柳擦去眼角的淚水,看見黃宇文臉上毫不掩飾的癲狂,又想到他不擇手段的想要害自己的性命,心中對他的愧疚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凈。她趴在床上,雙手死死的揪住被子,嘶啞著聲音吼道:“你憑什么說我還欠你,當(dāng)年你救了我一命,我認(rèn)??墒悄阏f的娃娃親,明明只是我爸喝醉酒之后說出來的糊涂話。你別忘了,當(dāng)年你爸也就是一個走街串巷收破爛的?!?/br>“是我爸發(fā)家了之后,念著你的救命之恩,給了你爸媽一份體面的工作和一筆安家費,還花錢把你塞進了省重點,不然你以為你黃家能有今天。這十年來,你黃家從我家拿的錢就有不下兩百萬了?!?/br>“你為什么要咬住娃娃親這一點不放,不就是想著我是獨生女,娶了我之后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過上大富大貴的日子嗎。以前我想著你的救命之恩,不想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你的意圖。可我現(xiàn)在告訴你,黃宇文,我早就不欠你了?!?/br>“你也別說什么你是為了我才沒了命的,那是你活該。反而是你爸媽,借著你的事情從我媽手里訛了五百萬。黃宇文,你憑什么說我還欠你……”一口氣說完這些,元夏柳粗喘著氣,她心中的郁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覺得暢快無比,緊跟著神情一松,栽了下去。……“元夏柳,你這個賤人,你胡說……”隱約著聽見了黃宇文氣急敗壞的聲音,元夏柳刷的一下坐起身來。緊接著一聲痛呼,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輕輕一碰便是刺骨的痛楚。不是夢——她呼吸一促。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的燈突然亮了,緊接著門外傳來邵云去的聲音:“學(xué)姐,你還好嗎?”元夏柳呆呆的看向房門處,眼淚刷刷的落了下來,她想起來了,剛才那個打退黃宇文的聲音就是邵云去的,她哽咽著說道:“我沒事了,謝謝?!?/br>邵云去頓了頓,“床頭上有一瓶藥膏,你可以拿來擦擦脖子?!?/br>元夏柳下轉(zhuǎn)過頭,只看見床頭前躺著一個巴掌大小的草人,它懷里抱著一個小瓷瓶。“好?!?/br>“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呢。”邵云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元夏柳終于忍不住的問道:“邵……云去,黃宇文他怎么樣了?”“揍了一頓,送去城隍府了,估計接下來幾十年他都得待在油鍋地獄里受刑,所以你大可放心?!?/br>聽到這兒,元夏柳忍不住的抽泣起來,心里有慶幸,有解脫,唯獨沒有憐憫。哭完了,她伸手拿過床頭的瓷瓶,將墨綠色的藥膏仔細(xì)的抹在脖子上,劇烈的刺疼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