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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那不叫老板而是店長,難不成是幫別人管理的? “趁熱吃。”蘇姜把雞蛋推到何辰面前,回答她前一個問題,“是有哥幫你治療的。” 何辰一口豆?jié){差點噴出來,她拿紙巾擦著唇,還是忍不住訝然:“臥槽,這是他媽的拿我做實驗?” 雖然是何辰第一次中槍,但她又不是傻子,那可是槍傷??!不是什么風(fēng)寒感冒,只要喝個藥打個針觀察一下就好的,要是感染發(fā)炎了,她胳膊還要不要了! 何辰同人講話時,即便不笑,頰邊的梨渦也若隱若現(xiàn),加之現(xiàn)在有傷,面容削瘦又有些憔悴,看著就是個柔弱無害的小女生。 至少在一分鐘之前,蘇姜是這樣認(rèn)為的。 蘇姜只呆愣了片刻,便對震驚中又飽含著怒氣的何辰,笑著解釋:“有哥對這類傷,很有經(jīng)驗,相比于醫(yī)院的醫(yī)生也毫不遜色。有一次他中了槍,連醫(yī)生都不敢下刀,最后還是他自己動手,挖出了差點打在心臟的子彈?!?/br> 光是聽他描述,何辰都覺得無比疼痛。倒是蘇姜說的時候,何止輕描淡寫,簡直就差笑出聲了。 何辰想吃雞蛋,發(fā)覺殼太礙事了,于是將雞蛋放下,隨口道:“你這么不關(guān)心自己老板,不太好吧?!?/br> 蘇姜提起范景有,是隨意中帶著服從的口吻,雖然他并未闡明與范景有的關(guān)系,何辰只是憑直覺猜測,但她說完就在心里給自己叫了聲好,猜對了! “有哥在西北這么些年,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不需要多余的關(guān)心?!碧K姜沒有否認(rèn),緩緩收起笑意,視線落在何辰剝了一小半的雞蛋上,“他不太喜歡事多的女人,也不喜歡將臟話掛在嘴邊的人?!?/br> 雖然蘇姜話里話外都是刺,但何辰發(fā)覺自己竟然不討厭他,因為何辰在蘇姜的眼里,并未看見如易桐那樣的敵意。 “過去是過去?!焙纬街匦履闷鹉莻€雞蛋,用勺子從破碎的一塊,挖了小塊蛋清,送進嘴里,“雞蛋也不一定,非要按部就班剝殼才能吃。” 何辰還想再說兩句,但是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詞窮,況且有些事情并不一定多說多對,留白才更有想象空間。 比如現(xiàn)在,她其實就是平時嘴賤懟習(xí)慣了,而這次的對象也不好直接罵回去,畢竟她又不是潑婦,于是隨口這么來上一句。見蘇姜目光里閃現(xiàn)出一抹欣賞,何辰回過味來,還真有點佩服自己。 蘇姜正要說什么,何辰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里是野人冷靜的聲音:“辰子,別過來,他們有槍——” 何辰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噼里啪啦開始炸金花。 野人!她這幾天跟范景有在一起,又是槍殺又是迷失,已經(jīng)完全忘記他們了。何辰記起她昏睡之前,范景有的那句話——我會將他們帶回來,乖乖等我。 不是做夢,是真的,野人他們被綁架了!他媽的誰要死了,竟然敢綁架她的人?。?/br> 野人話還沒說話,就被人罵了一句,那人奪過手機,笑聲很溫柔,“何辰?我是孟露,請你轉(zhuǎn)告范景有,如果被我知道他帶了警察過來,這一屋子的人,可就都沒命了?!?/br> “苒苒啊,你爸一出院,我們也要回海市了,你有空就去看看我們?!?/br> 童沛白有些感嘆,又怕今苒苒感到負(fù)擔(dān),忙道:“我們知道你忙,你要是沒空,我們就每個月來北城一趟,可以嗎?” “可以,我有空也會去看你們的?!苯褴圮蹜?yīng)下來。 季嘉志在病房里來回走動,聽母女倆絮叨完,給童沛白使眼色。 童沛白這才拿出一把鑰匙,道:“苒苒啊,這是我們前些日子在北城買的房,房子呢,本身不大,也沒花多少錢,我們知道你現(xiàn)在自己也能賺錢,但就是想你一個人在北城,要是有個萬一,也有落腳的地方。” 第39章 擔(dān)心今苒苒不收,童沛白言辭懇切,都要把自己說哭了。 今苒苒望見她眼里的淚光,也被觸動了,“那好吧,就算我替你們看房,偶爾我會去打掃的,反正你們也還會回來北城看我的對吧?!?/br> “是是是?!?/br> 季嘉志見她收下鑰匙,連聲應(yīng)道,“我們肯定還會來的,到時候我們就能住在一起了?!?/br> 今苒苒沒有見過季嘉志這么殷切的時候,倒被嚇了一跳。 “他手術(shù)后,就有些不正常,還沒恢復(fù)過來呢?!?/br> 童沛白對季嘉志翻了個白眼,又拉著今苒苒話家常,“你和時渡最近還好吧?” “啊,還……還好啊。” “我看到你好幾條新聞,說是有什么人在追你,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怕時渡誤會。你這次回來,他有跟你說過什么嗎?” “沒有,他知道我的為人,不會誤會的……” 孟露講完自己的話,不給何辰痛罵的機會,就搶先掛斷了電話,仿佛就是借她當(dāng)個傳話筒。 何辰急忙去撥范景有的號碼,果然聯(lián)系不上他。 目前能確定的是,野人他們被孟露一伙綁架了,現(xiàn)在還算安全。而范景有出門近十幾小時,竟然沒有直接去找他們,難不成真去報警,行為受到了限制? 不行,大家下落不明,她沒法在這里干等。何辰找蘇姜借了身簡便的衣服,換好后問廚房在哪。 蘇姜警惕地看她:“你要做什么?” “拿刀啊?!焙纬秸伊隧旞喩嗝睅е?,面色很是焦慮,“不行不行。” 何辰:“有槍嗎?” 蘇姜總算明白過來,她這是打算自個去救人了,還真是和有哥一樣雷厲風(fēng)行??墒怯懈缧惺鹿麛?,不做沒把握的事,蘇姜不僅放心還能袖手旁觀,但何辰受了傷還沒好,要想一個人闖進盜獵分子的地盤,簡直笑話,她要有這個本事,他把頭擰下來。 何辰看他一眼,將隨身物品放進斜挎包,“收收你一臉看白癡的表情,我又不是豬,難不成還直接沖進去嗎?當(dāng)然是先踩點,再見機行事了。再說了,我總不能看著我兄弟們被關(guān)而無動于衷吧,我們那可是一起反抗過老師和學(xué)校的革命戰(zhàn)友情。” 何辰扶著左肩,跑到前臺撈了把長鎖放進包里,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不減,她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他,“走啊。” 蘇姜:“?” 何辰如此高義薄云,試問你感動嗎?蘇姜搖搖頭,不敢動。 蘇姜考慮是不是得把何辰關(guān)起來,免得不好向有哥交代。何辰急躁地瞪他,“磨磨唧唧的,跟個小屁孩似的,就問你走還是——” 遠(yuǎn)處似乎來了一批客人,喧鬧聲漸近,何辰話還沒說完,有人在身后問道:“去哪?”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帶著一絲粗糲,聽起來很有味道,然而他尾音不自覺拖長提高,便生了些嚴(yán)厲。 蘇姜看見來人,站在原地扯了抹笑,立即反擊,“有哥,你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