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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喘息聲,頓時襲來。 領事的太監(jiān)是趙胥的人,他走到許婳跟前,眼睛斜著許婳,“你跟咱家進來,其他人往日該做什么的,開動吧?!?/br> “是公公。”許婳低頭跟在領事太監(jiān)身后。 進了一層厚厚明黃色的帷布里,許婳用余光打量著這里,在紗帳中躺著一人,她猜著便是元崇帝了,聽他的呼嚕聲,估摸著是睡著了。 “咱家只能帶你到這里了,許大人可別辜負了王爺對您的期待?!鳖I事太監(jiān)突然小聲道,說完,便退出帷布。 眼下,帷布里只剩下許婳和熟睡的元崇帝。 許婳躡手躡腳地走近龍床,她不怕元崇帝病入膏肓快死了,就怕他突然醒了坐起來還能對她笑。 想想就心里發(fā)毛。 深呼吸一口。 來之前,許婳就組織好了語言,如今只需要說出口便行。 不過,她對此也有個疑問,像元崇帝這般討厭她的人,會信這如同一般的劇情嗎? 一只手緩緩隔開紗帳,還不等許婳瞧見元崇帝廢睡顏,便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呵令。 “都出去?!?/br> 是太子的聲音。 許婳大驚,慌亂間想退出去,卻聽到太子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迅速蹲到龍床后的屏風里。 心臟砰砰加速跳。 聽到太子的腳步聲在靠近,許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好在太子在離許婳還有點距離便停住了,借著她聽到紗帳被扯開的聲音,還有元崇帝廢驚呼聲。 “來人!李福!”元崇帝似乎想起來,許婳聽到砰砰幾聲,似乎是太子壓住元崇帝,直到元崇帝沒了反抗的力氣,她已經(jīng)渾身發(fā)冷。 “父皇叫李公公做什么,他怕是聽不到了,有事不如和兒臣說說?”太子jian笑道。 “逆子……咳咳?!痹绲蹮o力道,“這些年朕可對你不薄,為了讓你繼位后能少些污名,特意培養(yǎng)了許婳,替你除了多少絆腳石!你就這般對朕?你會遭天譴的趙儉!”元崇帝忿忿道。 “呵呵。” 趙儉大聲笑了兩句,諷刺道,“您的那些謀劃,也是為了您的兒子趙儉,不是國舅爺?shù)膬鹤于w儉。若不是您好奇心太重調查了梁家,兒臣又如何要走到囚禁您的這步,可您偏偏知道了我不是您的兒子,我若是不先動手,難不成等您先來殺我嗎!” 現(xiàn)在屏風后的許婳驚住了,原來元崇帝已經(jīng)知道太子不是他親生兒子。不過這也解釋了在朝中地位穩(wěn)固的太子,為何要囚禁元崇帝,突然急著拉攏人才了。原來這都是因為太子身世暴露,選擇先發(fā)制人了啊。 嘖嘖,還真是夠狠。 許婳在心里感嘆到。 “呵,朕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腳上了?!痹绲巯裾J命道,“殺了朕吧,這樣皇位就是你的,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對付那幾個無足輕重的皇子,也是十分容易,又何必遲遲不動手呢?!?/br> “你以為我不想動手嗎!”趙儉突然發(fā)狠道,“容妃可精明著,還有老五老六哪個都不是省心的,特別是你還把許婳賜婚給老五,這不是存心給我留難題嗎!” 許婳聽到趙儉提到自己,不由替自己叫屈,她怎么就成難題了?呵呵,明明是你本領不夠。 許婳心里剛吐槽完這句,外頭就有宦官來傳林首輔找太子有要事相商,趙儉不甘心地松開元崇帝,跟著宦官走了。 沒了趙儉,殿內的氣氛瞬間沒有劍拔弩張,許婳長長吁了口氣,才想放松下,元崇帝的話又讓她頓時立了汗毛。 “出來吧許婳,朕知道是你?!?/br> 第20章 “咳咳,別藏了,朕還沒病得要死,從你進來,便知道了。” 元崇帝的聲音就在耳邊,許婳的眉心皺到一起,她糾結著要不要出去。若是元崇帝瞎猜的,她貿(mào)然出去,豈不是中計了??扇绻窃绲壅嬷浪谄溜L后,還等太子離開后,才喊她,這其中的緣由,她倒是十分好奇。 走出屏風,許婳穿著太監(jiān)衣服,高高的紗帽壓住她一半的面容,謹慎道:“見過陛下?!?/br> “喲,這身太監(jiān)服還真適合你?!痹绲凵n老地嗓音笑了笑,“朕本想著你是來刺殺朕的,都等著你動手了,可看你左右搖擺不定,想來是受人之托來辦事的吧?說說,是四皇子,還是朕那位年紀最小野心卻最大的六皇子?” 許婳心想,這元崇帝不愧是老狐貍,竟能猜中大半,唯獨漏算了五皇子趙胥??磥磉@天下人,都忽略了趙胥。許婳心中不由又高看趙胥一分。 “回皇上,臣要說的話,方才太子已經(jīng)與您說了。”許婳只字不提趙胥,她無心參與皇權的斗爭,能少牽扯點,便少些的好。 “呵呵?!?/br> 元崇帝倒是沒料到許婳能知道這通天的秘聞,他是知道許婳本事的,現(xiàn)如今他想擺脫太子掣肘,也只有眼下這個機會了,“許婳,你想不想成為一人之下的首輔?” “這個嘛……”許婳頓了頓,組織好語言才道,“之前是想得,如今朝中有林首輔和太子勤懇辦事,微臣愿意做后盾。” 利誘這東西,早幾年的元崇帝對許婳還有用,現(xiàn)如今元崇帝自身都難保,要個空頭承諾又有何用。且縱觀元崇帝這人,過河拆橋,事后反撲的事做得還少嗎。 故而,這個人是萬萬不能信的。 “哼?!?/br> 元崇帝冷笑道,“聽你這意思,眼下朝中已經(jīng)被太子和林辰錦把控住了,就連你也是太子的人?” “臣可沒這么說?!痹S婳撇清自己道。 “少跟朕打字謎。”元崇帝掙扎著想起來說話,卻無力地倒下,幸好頭撞在枕頭上不疼,卻也足夠引起他的怒火,但又怕太大聲被外頭太子的人聽到,只好壓著嗓子忿忿道,“太子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如今朕是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你也不必忌憚朕還會對你怎樣。朕今兒給你個揚名萬年的機會,若是你愿意幫朕除了太子這個孽障,事后無論朕的哪個皇子繼位,都有你一份榮寵??赡悴辉敢猓忍拥腔?,殺的第一個就是你!” 許婳:“……”憑什么第一個都要殺她?招誰惹誰了! 望著龍床上元崇帝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許婳卻不敢掉以輕心,她想聽聽元崇帝的籌碼是什么,“之前皇上提防臣,非要賜婚不算,一路斬斷臣手下多少人。您說要殺就殺,現(xiàn)在又要談合作,敢問皇上又如何能保證在太子下馬后,臣會成為那一人之下的重臣,而不是新皇祭旗的人頭呢?” 元崇帝似乎料想到許婳會有這么一問,他登基二十余年,見過不少風浪,沉穩(wěn)道:“太子多疑不能容人,你只要先加大太子與其余幾位皇子的矛盾,在四五六皇子落難時,你再出手救人,之后他們其中一個登基,必定會感念你的恩情?!?/br> 四五六? 許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