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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前任當(dāng)丞相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

    文旌一直等著他說完了,耐心道:“萬一遭遇不測,我獨(dú)自一人行動便利,跑也跑得快。”他見霍都還想勸,忙道:“我們費(fèi)了這么多周折,死傷了這么多神策軍,就是為了從舒城那里得知十三年前的真相,已然打草驚蛇了,若是無功而返,只怕將來會更加艱難?!?/br>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有時候該冒的險還是要冒的?!?/br>
    霍都仍舊不放心,他提議:“我可以代少主去?!?/br>
    文旌搖頭:“你去,舒城不會信你。他過去十多年不知替魏太后辦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心里清楚得很,終究逃不過被滅口的命運(yùn),所以想要一道保命符。我,再加上陛下的手諭,足以令他打消疑慮,而若是霍叔叔你去——你之前不是已經(jīng)見過舒城了嗎?他信你嗎?”

    霍都一噎,卻是無話可說了。

    他終究是拗不過文旌,只能依了他,避開眾人視線偷偷將文旌的馬牽了出來……

    ……

    任遙縮在帳篷里睡了一覺,醒來時才驚覺天已經(jīng)黑透了,帳篷外夜色沉釅,寒風(fēng)刺骨,舉目望去一片寧謐。

    她轉(zhuǎn)了一圈,沒看見文旌,卻正遇見江憐親自端了湯藥進(jìn)帳篷,忙問他文旌去哪兒了,誰知江憐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湯藥,生怕涼了損藥效,忙給阿史那因送進(jìn)去。

    任遙跟著他進(jìn)去了。

    阿史那因正在床榻上平躺著,手捏著個紫砂小茶壺,咕咚咕咚喝水,一條腿被紗布纏得跟粽子似得,優(yōu)哉游哉地翹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

    他歪眼一看任遙進(jìn)來,登時就好像又活不了了。

    “哎呦,可疼死我了,哪里來的催命鬼,下手真他媽重,我招誰惹誰了,要大老遠(yuǎn)的來遭這份罪……”

    連向來溫和儒雅的江憐都沒忍住,默默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阿史那因向來臉皮厚,全當(dāng)沒看見,只扒著任遙的胳膊,繼續(xù)哀戚戚道:“阿遙,這兒太危險了,我覺得很不適合我,咱們快回去吧。”

    ‘哐當(dāng)’一聲,江憐把藥碗放到桌上,瞥了阿史那因一眼,一言不發(fā)地出去了。

    任遙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沒好氣地斜睨他:“行了,別演戲了,你皮糙rou厚的,這點(diǎn)傷算什么?!?/br>
    阿史那因立刻捧心,幽怨輕嘆:“你好狠的心啊,竟就這么翻臉無情,當(dāng)真是……”

    任遙瞪他:“什么?”

    “始亂終棄!朝三暮四!”

    任遙徹底不能忍了,質(zhì)問:“我什么時候?qū)δ闶紒y終棄了?我怎么就朝三暮四了?”

    阿史那因梗著脖子控訴:“別當(dāng)我沒看見,你這一路跟那文旌眉來眼去,柔情脈脈,簡直了,跟在長安簡直兩個樣兒?!?/br>
    被說中了,任遙不由得臉頰一燙,在他目光炯炯的注視下竟有些心虛的感覺……真是的,她憑什么心虛!

    “我跟南弦怎么樣又關(guān)你什么事?”

    阿史那因低頭,把塊彎月玉佩扒拉出來,舉起來:“咱們是有婚約的!”

    任遙癟了癟嘴,對上阿史那因那幽怨可憐的小眼神,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決心耍賴:“這婚約不算!又不是我定的——再說了,南弦都說了,當(dāng)初你們家是想跟哥舒家結(jié)親的,硬把這婚事按在咱們兩個人的身上本來就牽強(qiáng)。再者……”

    她慢慢放低了聲音,目光中透露出怨恨:“殷家早就不認(rèn)我娘了,憑什么我還要認(rèn)他們給定下的婚約?要是當(dāng)初……”要是當(dāng)初殷家不把母親掃地出門,她就不至于要孤身一人去長安求救而就此殞命。

    一提到母親,任遙就悲傷滿溢,只覺喉嚨里像壓了塊石頭,發(fā)澀,好些話都說不出來。

    阿史那因卻陡然斂去了笑意,寧肅起來。

    他翹著那條傷腿往任遙身邊挪了挪,道:“我實(shí)話跟你說,我這次來長安是受了殷家老太爺?shù)膰谕?,也就是你外公……”他覷看了下任遙的臉色,忙道:“不管你想不想認(rèn)他,我都得跟你說一句,殷家老太爺怕是不行了,他生前就這么一個心愿,想查明白殷姑姑是怎么死的,想給她報仇?!?/br>
    任遙心中積怨難消,沒好氣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兇手就是太極宮里那位尊貴的魏太后,你現(xiàn)在回去說,我等著我這位好外公來給母親報仇?!?/br>
    阿史那因不受她的激將,只格外平靜地坐起來,正視著任遙,道:“若是殷家為了十幾年前的舊案而跟朝廷翻臉,甚至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挑動草原與大端再起戰(zhàn)亂,到時尸橫遍野,烽火硝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任遙低下了頭。

    她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了方才神策軍傷亡慘重的畫面,仿佛有什么揪了一下她的心,陣陣發(fā)顫。

    逝者的冤屈要伸,可不能以活人的性命為代價。

    帳篷外忽然喧鬧起來,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緊接著是許多人圍上去說話的聲音。

    任遙挑開簾子出去。

    扶風(fēng)牽著文旌的那匹紫鬃駿馬,正從帳篷前走過。

    任遙忙迎上去,擠到文旌跟前,見他衣披寒霜,一身涼意,忙問:“你去哪兒了?”

    文旌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柔雋,面容澹靜,像是了了一樁極大的心事。

    這里圍著的人只有霍都知道內(nèi)情,他心焦難耐,極想快速得到一個結(jié)果,但看文旌沉定自若的神情,猜度一切應(yīng)是盡如人意的,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心情復(fù)雜地朝自己帳篷去了。

    他走了之后,江憐也甚是伶俐地領(lǐng)著其余人走了。

    文旌將任遙的手?jǐn)R在自己心口處,那里放著剛從驛館取回來的舒城簽字畫押的口供,正想一訴衷腸,驀得,他突然想起什么:“……阿遙,別的先放放,剛才……你是不是從阿史那因的帳篷里出來的?”

    任遙:……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但是我得改改,要是改好了我就今晚放出來,要是沒改好就明天早上放,反正熬夜對身體不好,大家明天早上再看哈~~

    第38章 求親

    任遙的心思在那一瞬間轉(zhuǎn)過十八道彎,徘徊于老實(shí)認(rèn)和耍賴就是不認(rèn)之間,最終在文旌那銳利透著精光的視線熠熠注視下,耷拉下腦袋,老實(shí)交代:“我就是去看看他的傷怎么樣了,說了沒幾句話就出來了?!?/br>
    文旌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懷疑。

    “那個……你去哪兒了?”

    文旌面容緊繃:“他都跟你說什么了?這小子看上去鬼心眼很多,好容易逮到跟你獨(dú)處的機(jī)會,應(yīng)當(dāng)不會放過,會跟你說些什么吧?!?/br>
    唉……

    任遙在心底哀嘆一聲,心道轉(zhuǎn)移話題失敗了。

    “我們沒有獨(dú)處。”任遙抿了抿唇,道:“之前江憐進(jìn)去送藥,一直在里面,他出來沒多久,我聽到外面有動靜也跟著出來了?!?/br>
    文旌輕挑了挑唇角,溢出一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