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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我們多幾分勝算?!?/br>“可是,你是王爺,沒有兵權(quán),也不能帶兵打仗,王忠要是幫了你不就等于是違抗皇上的命令么?”蘇玉珩擔(dān)心的說,“你覺得,王忠會冒這個險嗎?”“若單單是為了幫我,王忠定是不會違背皇上的意愿,但若是為了幫患江江畔那些飽受水賊掠奪的百姓,又是另當(dāng)別論了?!?/br>“那你打算怎么做?”遇君焱勾了勾嘴角,說道:“遲蔚不想讓王忠知道斬北縣的現(xiàn)狀,我們讓他知道便是了。”遇君焱湊到蘇玉珩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說得蘇玉珩頻頻點頭,說道:“好,咱們就這么辦?!?/br>轉(zhuǎn)過天,巡案王忠抵達(dá)余州,婉言拒絕了遲蔚大擺宴席為他接風(fēng)的提議,只是簡單吃了一些,隨后便由遲蔚帶著去了幽安王府。高座之上,遇君焱頭戴金冠,腰纏玉帶,一身華貴的坐在那里,不再似記憶中那個少年,只是那張愈發(fā)精致的臉上,依稀尋得出那一份冷傲倔強(qiáng)。王忠拜倒在地:“臣王忠見過王爺千歲。”“王大人無需多禮。”遇君焱拜了拜手,帶著一點慵懶的雍容,淡淡說道,“起來吧?!?/br>就在王忠起身的同時一個褐色的皮球從殿在骨碌碌的滾了進(jìn)來,撞上了王忠的腳,停在了他的腳邊。王忠彎腰將球撿起,本以為會是哪個孩童的玩具,不想一抬頭,眼前站著的竟是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嘿嘿,你撿到我的球啦?!?/br>青年人長得精神,尤其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是他笑起來的樣子頗為夸張,嘴咧得很大幾乎能看到他所有的牙,大眼睛也瞇了起來,同時不停的吸著鼻子。這樣一副怪異的表情讓王忠覺得奇怪。遲蔚見狀急忙說道:“臣遲蔚見過王妃?!?/br>王妃?幽安王妃?王忠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個一臉傻笑的青年就是皇上御賜給幽安郡王的王妃,太醫(yī)院院判蘇信的傻兒子蘇玉珩。可惜了這樣的一表人才。“王忠見過王妃?!?/br>“你會踢球么?”蘇玉珩眨巴著大眼睛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玩?”“這……”蘇玉珩的要求雖然荒唐,但不能怪他,因為他傻,但他貴為王妃,提出的要求自己也不能直接拒絕,王忠為難的偷偷看了遇君焱一眼,似有求救之意。遇君焱向身邊的李子使了一個眼色,李子會意的走過去說道:“王妃,您要廚房準(zhǔn)備的糕點已經(jīng)都做好了……”“是么?”不等李子把話說完,蘇玉珩也不去管球了,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邊走還邊說著,“走,我們快去!”☆、第38章王忠王忠有些茫然的望著被糕點輕而易舉吸引走的王妃的背影,直到聽見遇君焱說:“他就是這個樣子,王大人不要在意。”“臣不敢?!蓖踔壹泵φf道。遇君焱只和王忠隨意閑聊了幾句,并沒有久留他的意思,不一會兒的工夫,王忠便跟隨著遲蔚離開了王府,穿過花園的時候,忽然從一旁的草叢中飛出來個什么東西,直奔著二人沖了過來,遲蔚嚇得抱住了頭,王忠閃身到他身旁伸手將那飛來之物接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皮球,一個褐色的皮球。王忠立刻猜到了它的主人,果然,蘇玉珩從草叢里走了出來,看到王忠手中拿著皮球,笑著招手道:“過來,陪我玩球。”王忠有些為難,遲蔚也有些為難,蘇玉珩又向遲蔚招了招手說道:“你也一起過來玩?!?/br>就這樣,三個大男人圍成了一個圈玩起了傳球的游戲,但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幼稚的游戲,讓遲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蘇玉珩傳球的技術(shù)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別人都是指哪打哪,他正好相反,基本上是打哪指哪,而且踢得又快又狠,王忠一身武藝可以靈活的避開,可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就只有挨打的份兒了,就要命的是,那球打在身上還挺疼!忽然蘇玉珩猛的向球上踢了一腳,皮球以一個高拋的弧線劃過了眾人的頭頂。“球飛走了!快去追!”蘇玉珩指著球大喊著追了過去。王忠是他父親一手□□出來的,他父親和金牧將軍又是同一位老師交出來的徒弟,這一脈的人一個比一個實在,聽了蘇玉珩的話,邁開腿就跟著他追了過去。遲蔚卻不一樣,可不愿意在這種挨踢的事情上“首當(dāng)其沖”,他眼見著兩個人越跑越遠(yuǎn)才緩緩的邁開步子,不慌不忙的跟在他們后面,沒跑自己一抬眼,蘇玉珩和王忠早就見不到影子,這才舒心的笑了一下,心想著:你們兩個慢慢玩吧,我就不陪著了。王忠跟著蘇玉珩跑了一陣,心里覺得奇怪,球明明就是向著這個方向飛過來的,怎么跑了這么久都沒有看到,按理說一個皮球不可能飛這么遠(yuǎn)的,但更讓王忠覺得奇怪的是,幽安王妃怎么會跑得這么快?自己自認(rèn)為輕功不弱,全力的跟在追過去,還是被他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了身后,此時更是連影子都找不見了。“淼淼?!?/br>一個極輕卻又極清的聲音傳入耳朵,使王忠停下了腳步。淼淼是王忠的乳名,至于為什么起這么一個極為女性化甚至透著幾分陰柔的乳名,其中還有一個故事。王忠剛出生的時候身體并不好,常常生病,有一次發(fā)燒燒了五天都不退,眼見小命不保,他父親王大人病急亂投醫(yī),什么土方法都用了個遍。聽一個瞎眼的神婆說這孩子天生八字失調(diào),命里缺水,所以才會體弱多病,要起一個帶水的乳名幫助他調(diào)和命數(shù)方能讓這孩子活下去。這樣的說法對于王大人那種讀書人來說簡直是無稽之談,但是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他就真的信了,當(dāng)下就給兒子起了一個淼淼作為乳名,也別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從他叫了淼淼之后,身體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但這么一個名字說出口終究是不好聽的,所以王忠的這個乳名,只有和他親近的人才會知曉,平日里淼淼淼淼的叫著,就當(dāng)做是開玩笑,王忠也不會介意。這時聽到這個稱呼,王忠的心里似乎已經(jīng)猜出了來人是誰,左顧右盼,果然,一身雍容的遇君焱緩緩從一棵兩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的樹后面走了出來。“王爺……您這是?”“有些話,當(dāng)著外人不方便說?!庇鼍退坪醪碌搅送踔蚁胍獑柺裁?,先開口說道,“今晚子時在月牙泉邊的城隍廟,我等著你來敘一敘舊。”“哦……王爺?等……”遇君焱說完了不等王忠回答便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