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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微風中盛開的雛菊。只不過是一朵黑云罩頂?shù)碾r菊。再比如晨會上,經(jīng)理表示:“客戶說,要加一個×××功能?!?/br>用不著看別人,田晉江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一定也和項目小組的其他成員一樣黑云罩頂。客戶一句話,程序員半條命。原來每一個人都在自己意識到或意識不到的時候,制造了那么多的戾氣。不過,這些戾氣都在或長或短的時間之后自動消失了。田晉江無法確定,這到底是因為那些人的戾氣消散了,還是因為他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長時間看到戾氣。讓田晉江感到欣慰的是,糖糖的狀態(tài)還不錯。田晉江小心地旁敲側(cè)擊詢問她男朋友的情況,糖糖說,男朋友又恢復以前的樣子了,兩個人現(xiàn)在相處得很好。但她還是有點擔心,不知道他會不會哪一天又突然變了個人。田晉江只能給她兩句空泛的安慰。他也不知道,那種叫“魖”的東西還會不會卷土重來。聽苗青之前的意思,如果一個人不能解開自己的心結(jié),那么“魖”遲早還會趁虛而入,別人對此無能為力。快下班時,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喵。(=●ω●=)】嗯?苗青自己跑去辦了電話卡?田晉江正準備撥號過去,第二條短信又緊跟著進來了:【發(fā)錯了?!?/br>田晉江的手指停在屏幕上。不是苗青么?手機提示鈴又一次響起,進來了第三條短信:【喵。(=▼ω▼=)這樣才符合我的臉。路上小心,晚上早點回來?!?/br>……這家伙是有多閑啊。田晉江囧囧地撥了過去:“你把手機當玩具玩嗎?”“哪有。我是忙中偷閑給你發(fā)的短信。”苗青那邊的背景聲有些吵,似乎有幾個人在搬東西。田晉江問:“你在哪兒?”“在家啊。對門搬來了新鄰居,我在這兒幫忙。”“新鄰居?”田晉江想起他家對門那間屋子。上一個租戶搬走以后,那里已經(jīng)空了快一年。他瞬間對這位新鄰居充滿了好奇:“哇,什么樣的人能勞動你的大駕?”“熟人?!泵缜嗌钌畹貒@了一口氣。“誰?”“赤熛?!?/br>“…………”作者有話要說:☆、第26章回到家,苗青不在。田晉江放下背包,興奮地跑去敲對面的房門。開門的是赤熛本人??匆娛翘飼x江,他倚在門框上扭成一個嫵媚的§形:“怎嘛,這么迫不及待地跑來瞻仰我,是不是爺?shù)娘L姿給你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啊?”苗青從他背后出現(xiàn),無情地把他撥拉到一邊:“閃開,你擋著我接受朝覲的路線了?!?/br>田晉江和赤熛:“……”赤熛房里的家具不多,一張大床占據(jù)了最主要的空間。有趣的是,這張床是圓形的。赤熛說,這樣他就可以在床上360度花樣盤繞,把蛇的體形展示到極致,上半夜盤成一個“妖”字,下半夜盤成一個“艷”字。苗青吐槽他:“你說的這兩個字可都是左右結(jié)構(gòu)的。要是你希望把身體分成兩截,我很愿意幫你這個忙。或者干脆按這兩個字的筆畫數(shù)把你切成17段,直接擺成‘妖艷’兩個字,用不著半夜換造型那么麻煩。要是再多切幾刀,連‘賤貨’這兩個字都能擺出來。你覺得怎么樣?”“麻煩你搞搞清楚,我是蛇不是蚯蚓。你這樣切法,是打算做鹵水拼盤?”赤熛大搖著腦袋哀嚎,“我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你們都要這樣對待我。同伴們擠兌我,人類也不待見我們。你看看,你看看,在×度上搜‘火赤練蛇’,底下出來的相關(guān)搜索都是什么???”他在電腦上噼噼啪啪敲了“火赤練蛇”幾個字,只見×度頁面最下方出現(xiàn)了若干條相關(guān)搜索。田晉江探過頭去看,目睹了如下字樣:【赤練蛇可以吃嗎】【火赤練蛇怎么吃】【火赤練蛇好臭】……好像感受到了來自人類的深深惡意。正想對赤熛表達一下同情,身后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人類的問題先不去談,同伴們?yōu)槭裁磾D兌你,你是不是需要好好反思一下?”田晉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剡^頭去才注意到,房間里竟然還有一個人。是個一身白禮服的儒雅男人,戴一副金絲邊框眼鏡。頭發(fā)很長,是淡淡的白金色。散開的發(fā)尾有一種奇特的輕盈感,仿佛那不是頭發(fā),而是飄逸在水中的一條薄紗。總而言之,這種外形和苗青赤熛一樣,屬于“一看就是妖孽”系列。白禮服向田晉江伸出了手:“你好,初次見面,我叫白招拒?!?/br>“……你好?!碧飼x江怎么說也是見過兩個妖孽的人了,心理素質(zhì)早就得到了大幅度提升,面部表情基本能夠保持穩(wěn)定,只在心里犯著嘀咕:白遭拒?這名字聽起來略另類啊。赤熛又在一旁嚷嚷起來:“阿白,你突然冒出來太沒禮貌了,現(xiàn)個原形給人家看看,算是道歉。”白禮服未置可否,低頭摘下金絲邊眼鏡放在桌子上。下一秒,他整個人憑空消失了。“他到哪兒去了?”田晉江在地上找來找去。苗青往半空中一指,“抬頭,在你頭頂上。”聽了苗青這話,田晉江判斷白禮服是只鳥。不料一抬頭,只見一個比臺球略大的透明水球飄浮在空氣中,里面游動著一條幾厘米長的魚,通體珍珠白色,體表略微泛著淡淡的金光。長尾在水中鋪開,像一條飄逸的薄紗。“這是……白金孔雀魚?”田晉江家里以前養(yǎng)過不少金魚,認得這個品種。“……”孔雀魚擺動著尾巴,居高臨下盯了他一會兒,那眼神好像在說:看夠沒?看夠了我就變回去了。接著,水球撲一下不見了。那個白禮服長發(fā)男又站在了田晉江面前,全身一點沒濕,就連頭發(fā)上也沒有一滴水珠。他重新拿起金絲邊眼鏡戴上,對田晉江點點頭,又看向赤熛。“全過程用時十秒整。你真是越來越熟練了。”赤熛按停了手機秒表,同時愉快地對田晉江爆料:“這家伙以前現(xiàn)原形的時候經(jīng)常忘了用戾氣變出水球,好幾次都差點把自己給弄死。魚類妖精真心不容易,我們爬行類表示心理平衡多了啊哈哈哈~~~要不然俗話說呢,‘比上哺乳,比下有魚’啊哈哈哈~~~”“……”白禮服推了推鏡框,“所以我剛才說了,同伴們?yōu)槭裁磾D兌你,你需要好好反思一下?!?/br>田晉江:“……”原來妖精界真的存在物種歧視。苗青見田晉江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模樣,向他解釋道:“他們兩個都是我很早以前認識的朋友,這些年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