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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會兒拍拍車窗,一會兒踢踢腿,紀肇淵便建議道:“你可以選擇看書。”“不要!”楚九歌立馬坐得極其端正,只差把雙臂交疊著放在小課桌上了,“車上太顛簸了,看書對眼睛不好的?!彼f著還眨了眨眼,“我mama說我眼睛長得最好,戴上眼鏡就不好看了?!?/br>戴著眼鏡的紀先生沒有說話。楚九歌笑著恭維道:“但你戴著好看,真的!”他一面說一面并攏三指對天發(fā)誓,誠意十足。紀肇淵面無表情地扶了扶眼鏡,踩下油門。楚九歌看著他的側(cè)臉,眉骨和鼻梁的形狀都堪稱完美,薄唇有些干燥,下顎微收。一張非常非常非常禁欲的臉,楚九歌定義道。然后他突然湊到紀肇淵耳邊,帶著純粹的好奇:“你有……性生活嗎?”如果換個人來問紀肇淵這句話,他只會立馬把車靠邊停下,二話不說攆人下車。但碰上不依不饒沒臉沒皮的楚九歌,紀肇淵也有些頭疼。他轉(zhuǎn)過去看了楚九歌一眼,楚九歌的臉就貼在他旁邊,眼睛微微睜大,鳳翎般的睫毛直刷刷地蓋在眼睛上,在眼瞼投下一片影影綽綽,顯得直率又童真。楚九歌離他太近了,紀肇淵甚至覺得只要楚九歌稍微眨一下眼,睫毛就會不輕不重地碰到他的鼻尖。紀肇淵的視野中防不勝防地撞進來這么一雙眼,瞬間變得有些支離破碎。他完全記不起剛組織好的關(guān)于不要侵犯他人隱`私的長篇大論,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眼睛長得真好。他長久的沉默并沒有打消楚九歌的好奇心。楚九歌笑得有些了然,繼續(xù)說:“看來有哦~”“兩`性意義上的……并沒有。”紀肇淵說,“但定期會DIY。”楚九歌沒想到他會這么坦誠,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前車突然加速,紀肇淵也跟了上去。他雙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目視前方:“合理的規(guī)律性自`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前列腺炎的發(fā)病率。比如上周日?!?/br>“咳,咳咳,咳咳咳咳……”楚九歌被噎了一下,咳得停不下來。上周日下午兩點,紀肇淵看了看表,然后把正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楚九歌揪起來,楚九歌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丟了出去。他搓了搓臉,稍微醒了醒神,又歡天喜地地去湖邊公園找齊威打球了。后來球沒打完,便進了警察局,兵荒馬亂之間他也就忘了跟紀肇淵計較。現(xiàn)在想來……竟然是為了做羞羞的事兒。楚九歌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看紀肇淵,又看了看紀肇淵的襠部,沒有接話。去曼哈維的路上人煙稀少景色單調(diào),筆直的公路上除了他們就只剩下前面林昱的車。楚九歌坐車坐的都有些乏了。“你要沒什么想說的,我就先睡一會兒啊?!背鸥璐蛄藗€哈欠,把座椅放倒,癱在了上面。紀肇淵單手揉了揉肩膀,嗯了一聲。楚九歌見他確實沒有和自己交談的欲`望,撇了撇嘴,閉眼睡覺去了。慢慢的他覺得有些火燒火燎的熱,像是包裹在錫紙里的大龍蝦,被烤得渾身通紅直冒熱氣。楚九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空調(diào)遙控器,想要把溫度調(diào)低一些,然后一只微涼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手又輕輕地碰了碰他的額角,接著用了點力氣推了他一把。倒下去的那一剎那,楚九歌就發(fā)覺不對勁兒了。他身后是一張床,紀肇淵的床。他吃驚地抬頭,卻又被那雙手遮住了眼。他的眼睛被禁錮在那人的掌心里,睫毛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些許不安。那人輕笑著,干燥的嘴唇貼著他的臉頰一直蹭到了嘴角。楚九歌緊張起來,胸口急促起伏。然后那人在他的梨渦上親了一下,便放開了他。突然回歸的光線讓楚九歌不太適應(yīng),他眨了眨眼,視覺緩緩蘇醒。紀肇淵就像是背著光向他走來,由遠及近,和眩暈感造成的小星星一起成像于他的視網(wǎng)膜上,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紀肇淵輕笑一聲,又壓了下來,一個清冷的吻精準地印在他的唇上,混著冷冽的薄荷香。紀肇淵的嘴唇明明帶著一絲涼意,可楚九歌卻覺得自己燒得更加厲害。他不由自主地反弓起身子,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紀肇淵笑得寵溺,卻稍稍遠離他一點,抬手揉了揉他的頭。五指纏繞進他的卷發(fā)里,繾綣得不像話。楚九歌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成了一顆大番茄,他咬咬牙,拉著紀肇淵的衣領(lǐng),親了上去。紀肇淵摟住他,配合地俯下`身,任他予取予求。紀肇淵的手掌拍著他的后背,把張牙舞爪的小豹子安撫成了一只奶聲奶氣的貓咪。“唔……”他帶著鼻音跟紀肇淵撒嬌,舌尖探出來小心翼翼地舔著紀肇淵的唇紋。紀肇淵還是笑,沒有躲閃也沒有阻止他。楚九歌像是得到了保證,尖銳的小狗牙在紀肇淵唇上啃咬廝磨,舌頭伸進去搗亂,憑著一腔激情毫無章法地吻著。他有些意亂情迷,呼吸都快停止,卻還是不愿意離開。“換氣?!奔o肇淵扶著他的腰,聲音冷冷清清的。楚九歌喘息著,他什么都聽不進去,耳朵里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聲。紀肇淵無奈,捏著他的下巴,拇指壓在他的梨渦上,把他的臉拉遠了些。紀肇淵笑著說:“這么開心?!?/br>不是問他,沒有問他。這是一個陳述句。紀肇淵連自己的情緒都不一定能了解透,怎么可能如此準確地去感知別人的情緒?楚九歌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沸騰的血液一瞬間降到了零下二十度,正絲絲縷縷地開始結(jié)冰。他猛地驚醒過來,不可抑制地打了個寒顫。“怎么了?”旁邊傳來紀肇淵的聲音,和夢里一模一樣的音色,卻少了些什么。楚九歌有些驚恐地扭頭看他,心臟無休無止地撞擊著胸膛,一下比一下用力,似乎下一秒就要脫離控制飛向它該去的地方。楚九歌搖搖頭,雙手握著胸口,生怕它真的不要臉地蹦到紀肇淵面前。他偷瞄了紀肇淵一眼,悄悄把腳邊的書包拿起來放在腿上。他硬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攤手。第14章014林昱他們分成兩組替換著在保護區(qū)值夜班,忙得天昏地暗。紀肇淵作為編外人員雖然不用那么辛苦,但也是起早貪黑,即使留在酒店里,大部分時間也都抱著電腦在處理數(shù)據(jù)。楚九歌這三天都沒怎么跟紀肇淵說過話。今天紀肇淵又被林昱叫了出去,臨走前還特意囑咐楚九歌要好好看書。楚九歌心不在焉地翻著書,然后嘆了口氣。之前那個讓他口干舌燥的夢總是時不時跑出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