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運動啊，養(yǎng)過什么寵物啊之類的?！背鸥枰餐罂苛艘恍?，腦袋自然而然地搭在紀肇淵肩頭。

紀肇淵把電視聲音調(diào)小了一些，垂眼看他，“我從中學(xué)開始就和林昱同校，你見過的，就是……”

“我知道，”楚九歌有些煩躁地打斷他，然后拉過紀肇淵的另一只胳膊抱在懷里，“能跳過他嗎？我不想聽?！?/br>
紀肇淵有些不解：“你不喜歡他？”

楚九歌哼了一聲，然后答道：“非常非常非常討厭！”

“好，”紀肇淵換了一條敘事線，“我沒參加過需要集體合作的運動項目，但游泳和跆拳道都不錯。還收留過一只小貓，后來她年紀大了就去世了?！?/br>
楚九歌覺得小貓去世的那一天，紀肇淵一定很難過，說不定還別別扭扭地躲在哪里紅著眼眶不肯掉淚。楚九歌捏捏他的手心，輕聲說：“那我就跟時光機再多許一個愿，也回去抱一抱那天的你。”

“其實我都不確定她具體是哪一天去世的。”紀肇淵說，“最后一次見她是個下雨天，她用耳朵蹭了蹭我的手心，然后慢慢走進雨幕中，再也沒有回來?！?/br>
紀肇淵明明語氣平淡，可楚九歌卻覺得自己心疼得要命，“她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紀肇淵搖了搖頭，下巴不經(jīng)意間擦過楚九歌的頭頂，竟有些繾綣，“她并不屬于我?！?/br>
楚九歌扭過頭看著紀肇淵的側(cè)臉，手環(huán)過去虛虛地抱了他一下，“安慰你一下，紀先生不要難過了?！?/br>
紀肇淵的目光落在無聊的肥皂劇上，言語間卻有無法隱藏的嘆息。他淺淡地提了提嘴角，繼而又緊緊抿起來：“沒有什么好難過的。貓這種生物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人類學(xué)會沒有回報的愛。”

……沒有回報的愛……

楚九歌突然福至心靈。他翻了個身半跪在沙發(fā)上，像逗貓一樣用食指撓了撓紀肇淵繃緊的下巴，笑著說：“我養(yǎng)了一只特別傲嬌的貓咪，你要不要見見他？”

紀肇淵不解，困惑地看著他。

楚九歌騎坐在他身上，把他圈在自己和沙發(fā)之間。楚九歌捏著他的下巴，聲音放低放柔地哄他：“紀喵?！?/br>
紀肇淵皺起眉，他盡量往后仰，腦袋完全貼在沙發(fā)背上。

“紀喵~”

“紀喵~”

“紀喵~”

楚九歌每喃喃一聲就往前湊一寸，最后幾乎就要貼上紀肇淵的嘴巴。兩個人的氣息不可避免地交匯在一起，像一杯冰鎮(zhèn)薄荷橙汁。

紀肇淵避無可避，終于“嗯”了一聲。

“唔……”他聲音還沒落，就被楚九歌完完全全堵了回去。

紀揚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到兩人親密的一幕，了然又欣慰地笑了笑。她站直身子換了個位置，未雨綢繆地擋住父女倆的視線。紀西瓜還在一旁搗亂，繼父忍無可忍地把她拎起來種進了剛挖好的樹坑里。

紀西瓜氣得跳腳，沖紀揚嚷道：“媽咪你為什么不幫我！”

紀揚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查理不喜歡你我也沒有辦法?！?/br>
紀西瓜氣鼓鼓地從坑里爬出來，然后抱著她被泥土弄臟的小裙角干嚎，嚎一會兒還悄咪咪地睜開眼偷看紀揚一下。紀揚和繼父站在一旁袖手旁觀，誰也沒理她。

“哥哥都有男朋友了！”紀西瓜坐在地上開始悲痛地大哭，“可是我卻被查理那個大混蛋甩了！我不管！我也要帥九九當我的男朋友！”

第21章

021

晚餐是紀揚和紀肇淵一起準備的，紅燒了繼父今早釣的魚，又烤了一盤奧爾良風味的雞翅。

楚九歌吃得特別滿足。紀揚看他飯見了底，又笑著幫他盛了一碗：“小九在這兒生活適應(yīng)嗎？”

楚九歌接過碗，點了點頭：“挺適應(yīng)的。紀肇淵挺照顧我的，我們相處很愉快?！彼f著還在桌下用大腿碰了碰紀肇淵的大腿，然后扭頭對紀肇淵眨了眨眼。紀肇淵往旁邊挪了一點，繼續(xù)默默吃飯。

紀揚看了兒子一眼，抿嘴笑了笑，“那就好。以后學(xué)習(xí)跟生活上有需要的地方，就直接跟紀肇淵說?！奔o肇淵聞言放下筷子，抬頭看著紀揚。紀揚像沒察覺到紀肇淵冷淡的目光一樣，囑咐楚九歌：“讓他幫你?！?/br>
楚九歌志得意滿地尾巴都要翹上天，他響亮地應(yīng)道：“好噠~”

一旁正啃雞翅的紀西瓜覺得自己又被全家人忽視了，她高高舉起右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Weller也要幫我！”

楚九歌捏捏她rou乎乎的小胳膊，笑著問她：“幫你什么？我?guī)湍惆?。?/br>
“放下去?！奔o揚不輕不重地在紀西瓜手上拍了一下，然后扭過頭對著楚九歌，“你別理她。她明戀鄰居家的小男孩，結(jié)果人家查理根本就不愿意理她?！?/br>
“是我不理他的！”紀西瓜把雞翅往碗里一撂，跳下椅子叉著腰嚷道，“他非讓我演白雪公主，我都說了白雪公主一點都不帥，我要演老巫婆！”

楚九歌被她逗得碗都快端不穩(wěn)，他半蹲下`身子和紀西瓜平視，努力憋著笑故作認真地問她：“然后呢？”

一桌子“冷漠”的大人里，紀西瓜終于找到了靠山。她順勢倒在她的帥九九懷里，圓潤的小拳頭抹著眼角并不存在的淚，“然后他就跟演白雪公主的漢娜在一起了?！?/br>
楚九歌胸膛里發(fā)出沉悶的震動聲，但仍舊沒敢笑出來，怕傷了紀西瓜的少女心。紀肇淵細嚼慢咽完最后一口飯，抬腿踢了踢楚九歌撅起來的屁股，面無表情地說：“丑哭了。”

楚九歌不解地扭頭看他，紀肇淵指著楚九歌憋笑憋到扭曲的臉，然后說：“想笑就笑吧?！?/br>
紀肇淵的話像按開了楚九歌體內(nèi)的某個開關(guān)，楚九歌在紀西瓜憤怒的尖叫聲中笑得癱在椅子上，紀肇淵見狀伸手扶了一下他的后背。紀揚看了眼兒子自然而然地圈在楚九歌腰間的手，給繼父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悄悄上樓去了。

失戀的紀西瓜看著哥哥和帥九九在暗地里眉來眼去，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哭了。她一下子軟了下來，坐進楚九歌的懷里，哭唧唧地趴在他肩膀上：“帥九九你先抱抱我?！?/br>
楚九歌抱著她站起來，原本想舉著她在空中轉(zhuǎn)一圈的，但無奈紀西瓜這個假期吃胖了一圈，他只能托著她小幅度地往上顛了顛。楚九歌掐掐她的臉頰，模仿著惡俗八點檔半哄半勸地說：“瓜寶最可愛了，他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

紀西瓜淚瞬間就止住了。她白眼一翻，小下巴快抬到天上：“我知道啊?！?/br>
楚九歌失笑，直覺自己好像快要掉進紀西瓜挖的坑里了。他扭頭向紀肇淵求救，紀肇淵沖他聳聳肩，臉上寫著“早就警告過你了。”

紀西瓜雙手捏著他的耳垂，眼睛可憐兮兮地眨啊眨：“可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