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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抬手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上午九點,離小魚干投放還有五個小時。我?guī)湍憬鉀Q這些人,剩下的時間你自己去解決林昱的問題?!?/br>“好。”紀肇淵表示同意。楚九歌笑起來,拉著他走了進去。“送給你,我愛人說你很喜歡這個。”楚九歌把其中一個小蛋糕遞給有些傻眼的女同事,“謝謝你的祝福!”女同事不好意思起來,雙手接過蛋糕,然后小小聲地說了句“謝謝?!焙蛣偛疟牒返男蜗蟠笙鄰酵?。楚九歌朝她微微頷首,抬頭和紀肇淵對視一眼,十指相扣著朝康萊麗的隔間走去。“嗨!”他俯下`身子,借著隔板擋住其他人的目光,笑著跟康萊麗打了聲招呼。康萊麗有些不自在,尷尬地開口:“……嗨。”“也謝謝你昨天挺身而出,直率又勇敢的女孩子特別可愛!”楚九歌直視著她,目光真誠,“如果紀肇淵是騙女人結婚的同性戀,你把他釘墻上示眾我都舉雙手贊成??伤皇恰K皇怯悬c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罷了,而且他從來沒有隱瞞過我。我們認識第一天他就告訴我他患有阿斯伯格了,但這完全不妨礙我愛他。”康萊麗被他這么看著,不自覺低下了頭,喃喃道:“我……我就是腦子一熱,我其實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他蹲下來,從下而上看著她,“紀肇淵還跟我說你初衷是好的,他沒有怪你?!?/br>每個人都會有不經(jīng)腦子犯錯的時候,對熟悉的人口出惡言,事后不斷后悔卻也開不了口道歉,這時總會希望能有一個人站出來原諒自己??等R麗哽咽了一下,抬頭看著紀肇淵,“Weller,對不起。”紀肇淵站在楚九歌身后,對她笑了笑:“沒關系?!?/br>“吶!”楚九歌抽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把一塊兔子形狀的檸檬小蛋糕放在康萊麗的桌子上,“紀肇淵說昨天的那塊不小心掉地上摔壞了,我們又幫你帶了一塊,喜歡嗎?”女孩子其實就是一只小刺猬,當她們生氣時就會把自己蜷縮起來,豎起堅不可摧的刺。可只要對著腹部的小孔溫柔地吹一口氣,她們便會倒在自己的刺上,對你露出雪白柔軟的小肚皮。康萊麗看著小蛋糕說不出話來,她紅著眼眶點了點頭。“快吃吧,超級好吃的!”楚九歌站起來,歪頭朝她笑笑,“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對自己好一些,下次別再傻乎乎地被人當槍使了?!?/br>他沖康萊麗眨眨眼,和紀肇淵轉身走了。兩道頎長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漸行漸遠。“Weller!”康萊麗追了出去。他們停下腳步,扭過來看著她。女孩子眼中含淚,漂亮的眼線都有些暈。她啜泣著吸了吸氣,然后笑著朝他們喊道:“新婚快樂!”作者有話要說: 女孩子多可愛啊~啾啾,遞蛋糕。第38章038紀肇淵把車鑰匙給楚九歌,“在車里等我。”楚九歌在手機上點開一場球賽,仰起臉沖他乖乖點頭,“嗯,我保證不亂跑!”紀肇淵笑著揉揉他的腦袋,轉身走了,完全沒有察覺身后跟了個鬼鬼祟祟的楚九歌。紀肇淵和林昱約在實驗樓的拐角。林昱穿著一件駝色大衣,走來時被秋風吹起衣擺,他緊了緊圍巾,抬頭跟紀肇淵打招呼:“Weller!”紀肇淵雙手插兜靠墻而立,后背挺得筆直,一瞬間讓他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紀肇淵時的場景。也是在這樣紅墻斑駁的角落,紀肇淵猶如神祇一般拯救他于水火之中,遙遠得讓他覺得不真實。他童年時經(jīng)常聽母親誦讀圣經(jīng),母親低頭閉目虔誠地在胸前畫十,緩緩念道:“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br>可是他不是教徒,他不需要神。如果神能淪為凡人,同他一起混跡在這骯臟惡心的世間就好了。他妄想了多年,混沌中終于透出一線光。他的神其實那么平凡,帶著先天的基因缺陷,甚至比他還要差勁,他只要付出一點點憐憫和同情便唾手可得。他笑著走到紀肇淵身邊,“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中午我請你吃飯?!?/br>“不必,”紀肇淵搖搖頭,往旁邊移了一步,和他隔出些距離,“我想問你一些事情?!?/br>林昱靠在墻上,抬手摸了下鼻子,“你說?!?/br>“是你告訴康萊麗的吧,”紀肇淵看著他,目光平靜,“為什么?”林昱頓了一下,雙手在背后交握住,皺眉問道:“那個白癡跟你說的?”紀肇淵表情沉了下來,語氣強硬,“第一,不要再這么稱呼他;第二,這是我的猜測,和他沒有關系?!?/br>“你的猜測?”他抬頭看著紀肇淵,慍怒中含著嘲諷,“我還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人情練達?”他手指一邊戳著自己的心口,一邊傾上前去,“你看不到我嗎?到底是你瞎了還是我是透明的?那個白癡有什么了不起,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他憑什么?!”“林昱!”紀肇淵喝住他。躲在拐角偷聽的楚九歌被嚇了一跳,腳步一晃從臺階上跌下來,摔在干枯草地上。他順手揪了根草叼進嘴里,干脆坐在地上繼續(xù)偷聽。紀肇淵厲聲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這么稱呼他!”林昱心里突然松了口氣,就像精神衰弱的人終于聽到第二只鞋子落地一般,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解脫感?!拔艺f了這么多,你就只能聽到他的名字。”他冷笑著后退一步,單側嘴角微挑,“你覺得就你這樣的人,一言一行為人處世都要靠模仿,有誰能真正愛你?就算他現(xiàn)在愛你,又能持續(xù)多久?”大概是楚九歌給的安全感太多,即使他不在身邊,那枚小小的婚戒也牢牢護著紀肇淵。紀肇淵抿唇微笑,垂眼看著林昱,“比起你,我更相信他。”“他不過才二十歲,”林昱不屑道,“puppylove。”紀肇淵皺了皺眉,心愛的東西被人這樣赤裸裸地貶低,這讓他連反駁的心情都沒有。他同林昱的交集在進入大學后越來越少,他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可當年那個懦弱的男孩卻八面玲瓏到能和校園里的每一個人打上招呼。他完全不清楚林昱是從何時放了一份戾氣在眼底。他想起楚九歌先前對康萊麗說的話,做了一番思索,抓來應用于眼下的情況。楚九歌送給他一個全新的心形的溫柔世界,他期待著早日踏進去,但這種期待并不能建立在對過去的否定之上。他無法否定曾經(jīng)貧瘠歲月里林昱對他的影響,之前的所有他都需要說一句謝謝。無論林昱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