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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華柔柔一夜無眠,早起在華府晨練時遇到了許久未見的華桑桑。 原本以為華桑桑會消沉許久,又或者面對自己的時候有所收斂,但或許是她低估了這位meimei。 清晨時分。 第一縷陽光下,華桑桑獨自習舞,遠遠看輕歌曼舞,她除了面目的表情刻板些,一舉一動倒也算到位。 華柔柔本想就這么走過她身側(cè),以何事都沒有發(fā)生的姿態(tài),又或者不想再未來有更多的交集。 那番話,她自以為說得很清楚明了了。 姐妹什么,早已是掛在明面上的東西,她對華桑桑的一切都會漠然處之。 可華桑桑并沒有那么想。 她雖知jiejie無法為自己所用,但她所經(jīng)歷的傷害,必定要這位高高在上的jiejie遭受一番。 沒有人知道祖母在華柔柔走后,如何的為難和歸罪她,也沒有人知道,她這回來的一路過得是如何的艱辛。 除去困頓與疲倦,她不能停下,一時也不能。 可在華柔柔走過眼前的那一瞬,她還是停下了自己的舞步。 “jiejie,好久未見?!?/br> “免了這樣的招呼吧?!比A柔柔輕聲道,微微皺了一下眉。 華桑桑挑眉,“jiejie以為,桑桑在向你示好?” “我并不這樣以為。” “還好,我們家還有一個清醒的人吶,jiejie,你明白就好?!?/br> 華桑桑似是不經(jīng)意地提及道,“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華府在中秋邀請的名單上,可不止你一個人?!?/br> 那眼神,似乎暗示著“你沒有資格驕傲,你也不算特別”,華柔柔不是察覺不到,可她從父親遞過那帖子之初,就知道與旁人的不會有什么不同,翻開那扉頁,更是知道,千篇一律得嚴重。她不至于因此感傷。 “你在受邀之列,我并不奇怪,但你沒有告訴我的必要。” “華桑桑,你我路大不相同,何必每每耗費精力在我身上?” “jiejie,你失言了,你低估了自己。” “你應(yīng)該不只是我華桑桑一個人想要比較的對象,是耿涵之的,也是更多人的。帶上你的瑤琴一起,不如,到時候比較個高低?!?/br> “我不喜歡比較,就只是不喜歡而已。meimei想要博得頭籌,并非難事,只是……感情的事,與這些或許并無關(guān)聯(lián),強求也是不得的。” “你是在擔心,華柔柔,”華桑桑面露幾分雀躍,“你是在擔心敗給我,太子的目光只在我一個人身上,難道不是么?” “你為何這樣以為?” “你那日華府大宴賓客,你所有的目光全在太子身上,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在與我一道入宮的那日,也是故意攛掇我有這樣的心思,為的不就是我被眾人嘲,而你卻游刃有余地在貴女之列,眼睜睜地看我笑話?!?/br> “你心有怨氣,有些事自然想的偏頗?!?/br> “那jiejie你能矢口否認嗎?” “jiejie為何一日之間改了對太子所有感情,難道不就是女人的欲擒故縱么?” “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br> “你有必要,”華桑桑笑容愈發(fā)囂張,“華柔柔,別裝出一副你不屑于作解釋的模樣,誰都知道你又怎么攀附的心思,你卻非要四處裝清高?!?/br> “那要不裝清高的人玩些小把戲,去靠近那讓我meimei苦練歌舞的人?” “華柔柔,你的手段真不簡單?!?/br> 青云山下那一約,她本不想赴??扇A桑桑就像是引.誘她“犯罪”的借口,她恨不得以這樣的方式給她一個教訓。 貪慕虛榮么,她并不需要。重溫舊夢么,太過遙遠或執(zhí)著。 她要去,本著的不是什么承諾的想法,她只是不想再讓華桑桑的臆想占據(jù)而影響到她自己的生活。 “你午后可要與我姐妹一起?太子在西山山腳等著我,我不介意多帶一個……一個不懂事的meimei。” 她還是留了心眼,到底是沒有脫口而出具體的位置。 “太子怎會與jiejie做約定,勤于朝政的太子真的會理睬jiejie你嗎?” “我不會去,華柔柔你不要故意這樣讓我上當。” “我只是希望你看清事實的真相罷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便也只能獨自出門?!?/br> 華柔柔自顧說道,“也不知道太子今日想與我說些什么?!?/br> 這話說得著實讓她有些心虛。 可仿佛說完這一切才更貼切現(xiàn)實。 華桑桑也不練舞了,索性.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而華柔柔正是喜歡這樣的直接,而不必探討背后陰冷的想法。 她沒有再多加理睬,想直接回了廂房休整。 何彩屏這時不急不緩地換好了衣衫,點綴了發(fā)飾,以扶著額頭似是擋光的模樣出門,拉扯著華桑桑,像是對她賠罪那般道,“大小姐,meimei她進府時間短,不懂規(guī)矩,你不要多加計較?!?/br> 何彩屏的確有求于自己,那件事或許還只有她華柔柔知道。 華柔柔諳熟她的說話技巧,卻也算禮貌地點了點頭之后才繼續(xù)前行。 華桑桑維持不住一貫的克制,還沒等華柔柔走遠便疾呼道,“這事與你又是關(guān)系?” “何姑姑,你能進府仰仗的是誰,難道你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 何彩屏平生最痛恨的事,不過如此,這個自以為照顧她的干女兒,凡是若有不順心,講出口的話總是令人心生不快,怨氣發(fā)泄在別人身上。 她需要報恩于這個小姑娘? 可如果沒有她,這對母女還有安身立命之所,她曾經(jīng)就算是個低下的人,在那低下的人之中誰不是聽她發(fā)號的命令?那些底層的工作與人脈,沒有像她這般圓滑的人維系著,華桑桑之流還能攀上高枝? 況且,華桑桑帶她進府,就不是利用她為自己謀事? 氣不打一處來,何彩屏卻勉為其難地笑了笑,只道,“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和華柔柔計較的時候。俗話說,算總賬都要等到秋后呢?!?/br> 華桑桑一甩袖子,舞衣一不小心劃了個巨大的缺口。 雖滿眼都是何彩屏這番蠢笨模樣,但她心里明亮得很,如果那位jiejie真出門了,她大不了跟著一起到西山去。 她還就不信了。 * 華柔柔終于回到廂房。 可是,天知道,這天她根本就不能下水—— 她應(yīng)該和成煜多商量一二的。 女人總有那么幾日特殊的日子,那幾日碰得不冷水,觸不了寒氣。 鬼知道,她為了什么破約定,提前收拾好了自己。 阿瑤問她,“小姐,你真要去?” “去,這有什么可以懼怕的。” 她說得底氣十足,卻不知道怎么的心神恍惚起來。 他總不至于不信她不能下水吧。 如若在岸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