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力不夠而感到難受羞愧嗎?” 成煜煩躁,卻又不想這樣不清不楚卻不歡而散,“你非要如此說話才能高興?” 是啊,只有這樣說話她才能說服自己,離開他,也讓他幾乎本能地厭惡她。 “臣女不過是實話實說,太子何必惱怒,我華柔柔現(xiàn)如今無人管教,禮教什么遂才拋之棄之,今日破口而出,還望太子擔(dān)待?!?/br> “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真心實意的話,”成煜皺眉,攔于她的身前,用整個身軀擋住她的路,“孤才不會相信?!?/br> “要走,便和孤一起走。” “臣女冒昧了,但還是想要把話說清楚,既然太子殿下和臣女的路不同,何必同走。今日臣女已然很疲倦了,打個招呼就想先走了。” 他拽緊著她的手腕,薄怒道,“是不是你們女人都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 “看來太子的經(jīng)歷很豐富啊?!彼吨荒ㄐ?,眼底卻是漠然的,手腕一點一點從他掌心里抽走。 他自知失言,可為什么,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前功盡棄了? 明明來西街的路上,他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他們未來的路,偏生情勢急轉(zhuǎn),不復(fù)當(dāng)時了呢? 他甚至上樓商討了半個時辰如何送她一套與眾不同的婚嫁物,要知道前世,他就只是選了個寶石最多的…… 只見她淡漠地繞開自己,像是極力擺脫自己左右道—— “所以,臣女真的是拜托了,殿下想要進入誰的生活都容易,麻煩莫要再打擾我?!?/br> 他又一次這樣看著她獨自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哪一步? 更不知,她此刻的決絕如何而來? * 轉(zhuǎn)眼便到了中秋這一天。朝中的臣子和他們的女眷都收到宴請后被應(yīng)允進入宮廷,一起賞月。 自那日兩人在西街再度分道揚鑣,鬧得很不愉快后,成煜至今也沒能見過她,更別提弄清楚這其中的緣故了。 就好像一個女人下午被他哄了好一陣子,即將要答應(yīng)他的許諾,然后在轉(zhuǎn)瞬間讓他滾,滾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出現(xiàn)。 他如何接受? 這根本就不能接受。 中秋宴席,宮中熱鬧萬分。 令人最納悶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太子出現(xiàn)在迎賓的隊伍里,站在宮道上,目光平視著每一個人。 少女羞澀,大多掩面而走。 他不在乎,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在等她。 可他也覺得她不會來,他像是在和自己打賭與較真那般,看看她到底會不會來。 假使見到她—— 他要告訴她,他不是可以玩弄的對象。 如果決定好的話,那就沒有反悔的機會。 戌時已到,她仍是遲遲不來,就當(dāng)他不愿繼續(xù)與一路的官員繼續(xù)應(yīng)酬、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她出現(xiàn)了。 她一襲藕色衣裙,很合膚色,腰肢纖細,身姿曼妙,遠遠看的時候溫婉動人,不像是一個出爾反爾、玩弄感情的女人。 可她并不是獨自一人前往,身邊也不是那個常見的慕家小姐。 他的目光不偏不倚,恰好撞上她與薛懷民同行走進宮門,身后跟著她的兩名侍女,他們似是在說笑什么,他聽不清具體在說什么,可她面若春風(fēng),看上去又是那么愉快。 這兩人還同樣拿著一塊月餅,不同的是月餅缺口大小不一,就這樣絲毫不避嫌地相伴出入宮廷,甚至走過他身側(cè)。 他準(zhǔn)備了無數(shù)問題—— 可她或許壓根兒就沒看見他。 他好像明白她那日忽而離開自己的緣由了,這個源頭在薛懷民身上。就算華柔柔沒有什么心思,薛懷民不說如何表現(xiàn)自己,也肯定也沒有說了些不利于他的話。 而華柔柔的耳根子向來軟。 他忍了忍,暗自想大不了晚宴開始后再把薛懷民調(diào)開。 此事不得遲疑。 他回到宴席的第一件事,找來了仲景,讓人派薛懷民去內(nèi)閣繼續(xù)連夜整理民情,地方日志恰巧還沒有集全。 仲景誠懇道,“今兒正好是中秋,不說賞什么花好月圓之景,大晚上的派人家去整理書庫,有些說不過去吧?!?/br> 他在太子身邊這么多年,也算是熟悉太子的脾性,太子雖少話,但一般情況下不大會為難別人。 可微微順著太子的目光看去,只見那薛懷民正站在華姑娘的身后,說笑再三,久久不愿離開的模樣。 他心領(lǐng)神會,“太子,屬下遵命?!?/br> * 華柔柔今日恰巧在入宮時遇到了薛懷民,索性就一起走了,阿瑤和阿逸喜歡他的風(fēng)趣,未嘗不能讓她們在中秋佳節(jié)過得更盡興些。 可說來不巧,剛剛接過薛懷民的月餅不出片刻,就見到了太子成煜。 成煜一副疲于應(yīng)付這種熱鬧,不想理睬眾人的模樣,她盡收眼底。 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只要一想到前世他所做的,和那一句直接的“你們女人都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她就不那么心疼了。 她包容了他多少次,可他呢,一言不合就“你們女人”…… 薛懷民有事走開了。 慕小小那桌和自己隔的還挺遠,父親兄長一左一右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別人家。 她的父親正在拉攏刑部的一位侍郎,想要在某個案子上有所轉(zhuǎn)圜。 華柔柔算是落了單。 這時,煙火起,初入場的皇帝舉杯,說要與群臣一起,共飲美酒。 周圍的喧囂不再,底下也沒有了竊竊私語,紛紛舉杯同慶,回應(yīng)著皇帝,一飲而盡。 皇帝偶感風(fēng)寒,沒有停留太久,便在宮女的扶持之下離開了在宮廷露天臨時搭建的宴席。 華柔柔只覺得如果重生的時間可以更早些就好了。那時候,她還有個母親,可以一起陪她過中秋。 遠遠似是看到了外祖父家的人,方家雖這兩年略顯敗落,但到底還有些底子。酒過三巡,她也去敬了一杯。 前世,她十六那年便嫁了人,方家也不愿攀炎附勢,與她不大來往。 外祖父精神依舊,沒勸誡她什么守女孩子規(guī)矩的事,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嘆了聲她也長這么大了。 外祖母大概是難得見她,還有些欣喜,硬是要將手上的鐲子摘下來給她作禮物。 她經(jīng)不起外祖母的一番熱情,推辭不了,就戴上了。 再晚些,歌舞就開始了。 華桑桑的登場使得華柔柔對著一切非但不感冒,甚至還有些反感。 她拜別外祖父母,想到遠處去,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煩惱。可令人難以接受的是,今日這臺子搭建的角度特別好,無論站在宮廷的哪個角落,都能看到。 再往后些,就是竹林了。 穿過竹林,那又是太子的丙辰殿。 華柔柔不得不重新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