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到脊骨處。 這一個星空浩瀚的夜晚,她在他的懷抱里沉沉入睡。 * 這一個冬天果然很快就這樣過去了。春節(jié)前夕,成煜代表父皇與百官慶祝,他一邊應(yīng)酬,一邊想著醉酒后萬一回到柔柔身邊失態(tài)該如何。 這一天,薛懷民來到后宮,趁著天色未晚,和華柔柔聊上了兩句。 薛懷民對過往的事一字不提,只是問華柔柔肚中的孩子幾月出生,他想備些禮物來。 薛懷民依舊孤身一人。 華柔柔見他心懷好意,沒有拒絕,回答道,“等孩子出生了再說吧,總是要知道是男是女的?!?/br> “也是。”薛懷民應(yīng)了聲,他已然在父親身邊許好諾言,光宗耀祖么,說實話有些自欺欺人。 其實,當(dāng)時只是純粹在想,“能給她想要的生活就好了?!?/br> 他想,也許華柔柔根本就不需要他,一直以來,都是一相情愿吧。但是他依然像報喜那般道,“臣那個弟弟,也送到外面去了,太學(xué)沒要他繼續(xù)留下?!?/br> 華柔柔思路清晰沒有忘記,“我記得,和華桑桑有來往的那個?!?/br>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網(wǎng),殿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也辛苦你了?!比A柔柔知道薛懷民的用心,但仿佛現(xiàn)在也沒有資格多說些什么了。 “你明年好好準(zhǔn)備殿選吧?!?/br> “還挺想拔個頭籌?!毖衙裾f笑道。 說罷,逗笑了華柔柔,兩人又多寒暄了兩句,恐她受了寒,薛懷民很快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恰巧是傍晚短暫,太陽很快下山了,薛懷民也告別了華柔柔參加文人墨客間的活動,華柔柔自然沒有多挽留。 此時,天色暗沉,她在等她家的太子回來。如果這次他敢喝醉的話,那她一定也不放過他。 要知道,這樣的父親是注定要成為榜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個小短章,溜了溜了~ ☆、(70) * 榜樣來時, 夜色泛著淡淡的光。 成煜一腳踏入內(nèi)殿, 踩碎滿地的月光,不知喊了多少聲“成矛矛”;華柔柔果斷沒有再理睬過這位太子爺。 一來二去,華柔柔打算摘下首飾,除夕也就只能這樣將就湊合,不然還能怎樣…… 這睡死的男人怎么就忽然變成她丈夫了呢? 好吧,直到看見那醉熏泛紅的臉少年的稚氣漸漸退散, 這才覺得,他經(jīng)歷了太多年輕人原本不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 華柔柔忽而領(lǐng)悟到他們所處在的位置, 小心地擦拭起他的嘴角, 讓他安心躺在床板上,為他蓋上被子。 被子密不透氣, 他這時放佛毫無保留地表現(xiàn)真正的模樣來,雙腿很不安分地露出被子, 頭與身形早已不如以前那般看上去規(guī)整,清秀俊逸的神色被慵懶恣意繾綣著,他的神色里少了一些原本的規(guī)則,透過疲倦眼皮,她不得不被這個人牽動著,而又獨自心疼著。 小名叫“毛毛”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吧。他如果喜歡就那么喊好了。屋里屋外,又不見得事事都會傳出去。 就算傳出去,沒面子的首當(dāng)其中也是太子殿下他自己。 華柔柔再度給這位太子捻好被角,成煜似是瞇了一會又放佛多積攢了些力氣。 “華柔柔,孤剛剛沒有多說什么吧?!辈还墁F(xiàn)今情況如何, 自己妻子永遠(yuǎn)都是自己妻子,他熟稔地將她攬入懷中,圈進(jìn)一條被子里。 “殿下酒后,總是要多說些什么的?!?/br> “你不怪孤?!?/br> 華柔柔嘲笑道,“現(xiàn)在怪你有什么用,應(yīng)該要怪就怪我自己的當(dāng)初,誰都有瞎了眼的時候。” 男人蹭在她的肩頭,“華柔柔,現(xiàn)在嫌棄孤還太早吧?!?/br> 很快,華柔柔察覺到自己手中似乎又被偷偷塞進(jìn)了什么—— 一張泛舊的紅紙,里面是張面額最大的交子。 華柔柔還是多了一些顧忌,細(xì)細(xì)問道,“這會不會太多了,影響到朝中資金周轉(zhuǎn)。” “想太多了,我的夫人,”成煜輕笑,睡意朦朧中他說,“而且這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家矛矛的?!?/br> 華柔柔一時間輕快地笑起來,嗔怪這一位偏袒的丈夫,“那妾身就不能擁有禮物么?” “你的禮物不就是孤嗎?” 華柔柔不復(fù)多言,笑容漸漸褪去。 這一夜,成煜和華柔柔分床而睡。 * 春節(jié)這一日是被喧囂震天的擂鼓吵醒的,華柔柔發(fā)覺這人今日竟然還沒有起身,不知道的都要說“太子夫婦伉儷情深,情比石堅”,又在暗中偷偷傳著“太子賴在太子妃身邊不下床”的動人故事…… 華柔柔試圖搖醒這一位不能再睡的太子,成煜好像也完全料想到這一位妻子的到來,一把恰巧拽入自己的懷抱之中。 “太子妃真是好狠的心?!?/br> “成煜,早些洗漱,先別說要拜見父皇母后的事兒,就是你當(dāng)下要處理的事也不在少數(shù)?!比A柔柔埋怨道。 “我其實并不想那么晚的,可是想來太子妃還欠了我一些東西,你還了我自然立刻起身。” 華柔柔毫不隱藏此刻的嫌棄道,“你快說?!?/br> 成煜蹙眉,無不認(rèn)真道,“去年的吻拖到了現(xiàn)在,是時候應(yīng)該要還了吧?!?/br> 說罷,在新年的第一輪太陽之下,華柔柔還沒來得及緩和所有發(fā)生的事兒,就被成煜重重吻了下去。 *** 白駒過隙,這一個春天似乎比以往更明朗,至少在陽光的普照之下,再也沒有見不得光的陰暗與潮濕。 華柔柔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在此期間,她收到了何彩屏深情并茂的感恩信,說到底是為自己的孩子在鋪好路。但華陸一日不回來,這位現(xiàn)今的華府當(dāng)家女人總是心里不安生。 華柔柔在很早之前就看穿了那女人真正想要的一切?!皥F(tuán)圓”其實是不難的,華柔柔找人傳好了話,若是真的想要相見,不如一起過去,也不是什么天各一方。 此后,便沒有多加理睬了。身邊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寄予她這樣或那樣的勸告,她遵從自己的心,而太子始終站在她那一側(cè)。 春光無限好,她給阿瑤、阿逸這天去暄室那里作畫,而今早太子留過話,這會應(yīng)該如約與皇帝一齊在馬場。 * 馬場上春色無邊。 成煜見父親艱難地上了馬,頗有耐心地等待著,成澄對他說,“別以為你父皇老了,上馬慢了,過會你的馬兒未必跑得過朕的?!?/br> 成煜下馬,踩在青蔥的綠草上,一手扶起難以上馬的父皇,“那兒臣就等著?!?/br> 很快,父子的馬一齊出發(fā),誰也沒有竟馬的意思,剛剛的話如轉(zhuǎn)眼云煙,馬兒緩緩地走著,成煜則是聽著他父皇的話。 “你母后年輕時與朕常騎馬,那時候私定終身是一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