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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男裝,就被糊弄過去了,以為是個格外俊秀的小公子。 但是畫扇身在青樓,看的男男女女實在太多了,昨兒個多看了幾眼,就看明白了,這位公子,其實是個小姐。 一個女扮男裝的嬌蠻絕色大小姐,而且沈放恐怕跟她接觸還很多,才能那么及時的知道她心情不虞,提醒自己注意。 不知道怎的,畫扇心里有點不舒服。 姜涼蟬打量完了人,問:“你就是畫扇?” 昨兒這位大小姐打人,不就是因為被說自己跟她相像嗎?一轉(zhuǎn)頭就不認(rèn)識了,還是覺得自己這種地位,不配她記著? 畫扇心里那股不舒服更濃了,斂了斂神色,依然低眉順眼的柔聲道:“是。” 姜涼蟬沒注意到她神色的快速變化,一門心思的還想著怎么挽救劇情。 按照話本的劇情,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始找茬了。 找茬是不可能找茬的,這輩子都不敢找茬了。 話本里面,姜涼蟬這一次來青樓,是直接把她高聲辱罵了一通,除了那張臉沒罵,別的都罵了一個遍,直把畫扇罵得臉色臊紅。 畫扇最要面子,被青樓的姑娘小子們,還有看她美貌,有點傾慕的客官們都看了一場大笑話,當(dāng)場崩潰,哭成淚人,從此就把姜涼蟬記恨上了。 再之后姜涼蟬來找茬,畫扇干脆不扮柔弱了,把姜涼蟬也氣個夠嗆,直接出手,把她發(fā)賣了出去。 姜涼蟬把之前的劇情一想,總結(jié)了一下中心思想。 既然畫扇最看重臉面,那挽救劇情,肯定就得從這開始。 唯一問題是,不按照劇情走的話,這青樓到底什么流程,她也不懂啊。 姜涼蟬腦子里靈光一閃,忙說道:“聽說你很會彈琵琶,先彈一曲來聽聽吧?!?/br> 這畫扇是琿春樓里當(dāng)新的花魁培養(yǎng)的胚子,花魁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她都看到了,幾乎每桌陪坐的姑娘都在彈琵琶,想來是這琿春樓里面人人都會的基礎(chǔ)功,畫扇既然被描寫的那樣優(yōu)秀,只可能精通,不可能不會。 女孩子都愛聽好話,等到畫扇彈完了,她再隨便吹捧一下,讓她里子面子都有了。 青樓姑娘每天都有開盤的業(yè)績量的,每桌客人走的時候,要在盤子底下留錢,一天結(jié)束之后算一算,如果盤子錢少,可能就要挨罵。 她多留點銀子,幫她把今天的盤子開得漂漂亮亮的,這仇就不容易結(jié)下了吧? 這個對策應(yīng)該安全,是個送分題。 哎呀,她可真是個小機(jī)靈鬼。 沒料到,她這句話剛落下,畫扇竟然難堪的咬了咬唇,身子頓住,沒動。 隔壁雅座上,背對著姜涼蟬的一個年輕客人,也微不可查的側(cè)了頭,往這看了一眼。 姜涼蟬在畫扇沉默的間隙里,已經(jīng)隱約明白了什么。 然而還不待她反應(yīng),同桌的仁兄已經(jīng)心直口快的說出來了:“既然這位公子點了,你就趕緊彈啊,還等什么?” 這位仁兄倒不是占便宜蹭人家點的姑娘,剛才他坐下的時候,已經(jīng)點了一位姑娘,彈了一曲古箏,還彈了琵琶,嫻熟動聽,他們都聽得很滿意。 聞言,這位前頭的姑娘暗暗瞥了畫扇一眼,眼睛里流出幾分得意和不屑。 畫扇更難堪了,俯下身子磕了個頭,告罪道:“公子恕罪,畫扇確實不會彈琵琶。” 另外那位姑娘明顯嗤笑了一聲。 畫扇掩下眸子里的憤恨和尷尬,一動不動,維持著告罪的姿勢,細(xì)長的指甲幾乎掐破了手心。 她性格強(qiáng)勢,自小爭強(qiáng)好勝,雖然被父母賣到青樓里來,但是仗著自己一副好相貌,她在鴇母眼里也算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她也想過了,就憑她的人才姿色,以后如果父母就是不來贖她,她也可以做個詞史,不用賣身,身價還高,旁人也不敢小瞧了她去。 唯有一點,就是她樂理方面不是很通,那琵琶古箏什么的,學(xué)得就是比別人慢。 但是她身姿曼妙,舞跳得美,所以一般她都會主動要求跳舞,躲開短處,照樣博個滿堂彩。 偏偏這個人,一來就點了她最弱的,又讓她淪為笑柄。 她總算是明白了,想必昨天被人說跟自己相像,這位大小姐惱火了,今日來,就是要先給她個沒臉,把她徹底砸進(jìn)泥里,讓她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哪里配跟名門小姐撞臉。 不過就是憑著家世好。 畫扇心里忿忿,身子卻做低伏小,伏得更低了。 姜涼蟬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覺得這身體當(dāng)真是曼妙,這么一伏,顯得身體好柔軟啊,柔韌度真好,真羨慕。 不愧是能做男主白月光的人,怪不得那么被男主惦記。 以及,準(zhǔn)備好的叫好詞沒用上,一道送分題,又變成了送命題。 話本里面大概是為了塑造白月光的完美形象,竟然沒有寫畫扇還有這個弱項。 她本不是為了辱人而來,最后的結(jié)果,依然是惡毒女配辱了白月光。 心好累。 第5章 姜涼蟬有點氣。 她很想知道,話本作者到底能不能看到這個書里的世界。 如果可以,她很想寫個書評舉在頭頂上,給那作者看看,告訴她人設(shè)要做全,寫書要真實,不要為了塑造完美人物,就故意丟三落四的。 不然會讓他們惡毒女配送命的。 但姜涼蟬還是收拾了一下心情,收起心里的吐槽,專注眼前。 不管怎么樣,她可是覺醒了的惡毒女配,不會輕易下線的。 姜涼蟬尬笑一聲,故作蠻不在乎的道:“我最煩聽琵琶了,聒噪得很。就怕你們這些小蹄子不懂事,非要炫弄一下,彈個琵琶。你若是老實話,真不會彈,我倒是放點心。” 畫扇一愣,詫異的抬頭看她,身體立時不那么僵硬了。 同桌仁兄也有點詫異,茫然道:“?。靠墒俏覄偛趴葱∧档椗玫臅r候,你聽得很是投入啊,還贊她彈得好呢?!?/br> 姜涼蟬:…… 看來導(dǎo)演不給龍?zhí)讉兣_詞是對的。 你一個龍?zhí)紫拐f什么臺詞? 會影響劇情的你知道嗎? 眼瞅著畫扇的身體又僵硬了起來,臉也臊紅了。 前頭彈琵琶和古箏的那個姑娘臉色也有些僵硬。 姜涼蟬氣不打一處來,又怕越描越黑,只能硬著頭皮道:“此一時彼一時,這會兒我看這畫扇姑娘挺入眼,有什么拿手的,你盡管使出來,若是投了小爺?shù)木?,自有重賞。” 畫扇將信將疑,畢竟沈公子昨日提醒了她,今日這人肯定來勢洶洶,不會善了。 但是看她神色,又似乎不像那些兇神惡煞的。 不論心里作何想,她也沒有別的選擇,畫扇只得咬了咬牙,跳了一曲時下流行的拈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