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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見到他們該如何如何。今日詩社的主題是梅花,地方頗遠(yuǎn),在京城郊外,據(jù)說那里有大片梅林,甚是壯觀。 姜涼蟬的計劃想著想著,就走了神。 她以前看古代話本筆記的時候,就有注意到過,古代因為空氣清爽沒有污染的緣故,文人雅士都把梅花上的雪掃下來,埋在地里,第二年拿出來,用梅花雪水煮茶喝。那花則摘下來淘洗干凈,用來做花瓣點心,甚至入菜。 每次一想起來,就覺得這是神仙生活。 想到這里,姜涼蟬不由得掀開馬車厚重的門簾,往外看去,既然郊外梅花開得好,京城的梅花想必也已經(jīng)開了。 沒成想,這一眼看去,沒看到梅花,卻先入眼了一個晴天霹靂。 對面是戲園子,這會大概正散了戲,許多人從里面往外走。 正對著姜涼蟬的這里,正放著一個轎子,那轎子跟旁的不同,顏色和裝飾都顯得格外妖嬈幾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青樓專用的轎子。 這倒是也不稀奇,年頭好的時候,哪怕是青樓女子,平時也有機(jī)會能出來看看戲逛逛街的。 轎子旁邊,站著一對年輕男女,兩個人在話別,看樣子是剛剛看了戲出來,女子正要走。 可是,這個女子,好像很像畫扇。 姜涼蟬使勁把頭伸出去,盯著她瞧。 沒錯,真的就是畫扇! 畫扇和別的年輕公子一起出來看戲? 姜涼蟬趕緊看了看那個男的,那個年輕公子長相清秀,一看就是個溫柔的人,凝視著畫扇的眼神也格外柔和,表情也很誠懇,不像是那種約青樓女子出來玩樂的風(fēng)流登徒子,反而像一個戀愛中的男子,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有點不舍,又不忍心強(qiáng)求。 最關(guān)鍵的是! 畫扇的表情,為什么也有那么點嬌羞?!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兩個人是在依依惜別嗎? 姜涼蟬趕緊讓車夫停了車,鬼鬼祟祟的躲在簾子后面盯梢。 越看她就越明白。 大事不好了! 這兩個人現(xiàn)在這是什么行為? 這分明就是男女曖昧階段,羞澀的約著一起看電影的行為?。?/br> 這特么還了得! 沈放這是要被綠了?。?/br> 姜涼蟬死死盯著他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畫扇上轎子的時候,公子想要伸手拉她一把,畫扇好像有點害羞有點不習(xí)慣,躲閃開了。 還好,兩個人還不是戀人或者比曖昧更深一點的關(guān)系。 一切還來得及拯救! 姜涼蟬叫上車夫,掉頭就往姜府回,什么勞什子詩社,沒空去了。 在沈放即將被綠這種大事面前,楚青就像蜘蛛網(wǎng)一樣,可以被毫不費力的一指頭抹掉,在姜涼蟬的重要度排行等級上,連個蜘蛛絲殘骸的分量都沒有。 姜云庭還在家里眼巴巴的做望姐石,冷不丁一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jìn)了他的房間。 姜云庭定睛一看,竟然是jiejie回來了。 他一時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姐!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我好擔(dān)心你去了就……” 姜涼蟬沒空接他的話,一進(jìn)來就嚷嚷:“把你最好的新衣服給我,快快快,現(xiàn)在就要!” 接過他殷勤獻(xiàn)上去的衣服,姜涼蟬什么解釋都沒有,像一陣風(fēng)一樣又跑了。 姜云庭:…… 姜云庭凄涼的拿指甲摳著門框,幽幽地對身后的小廝傾訴:“我就知道,她今天一去見那個混蛋,就肯定回心轉(zhuǎn)意了。你看,肯定是覺得昨天想退婚,對不起人家,連弟弟的新衣服都拿去送了?!?/br> “可憐我那新衣服,料子太貴了,我自己都還沒舍得穿呢?!?/br> 小廝:“……” 姜云庭的院落里少了一陣風(fēng)。 沈放的破落院子里,多了一陣風(fēng)。 沈放還沒來得及看清這陣風(fēng)到底是誰,桌上就啪的一下多了一身相當(dāng)華貴的衣服。 姜涼蟬的話就像蹦豆一樣飛快的蹦出來:“快快快,脫衣服?!?/br> 沈放:…… “你一大早來,就是來讓我脫衣服的?”縱然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姜涼蟬了,沈放也還是覺得很匪夷所思。 姜涼蟬一手把那衣服塞進(jìn)他懷里,一手強(qiáng)行把他推進(jìn)內(nèi)室:“來不及解釋了,你先去把衣服換上再說?!?/br> 姜涼蟬坐在沈放的桌前,喝著沈放的茶,一邊在心里謀劃著怎么幫他追人,一邊等著他換衣服出來。 莫名感覺這一幕她好像在很多里見過,長相絕美但是身世平凡的灰姑娘在參加某個宴會前,被霸道總裁帶到化妝師面前,大手一揮大錢一灑:“給她做個造型?!?/br> 而她現(xiàn)在翹著腳喝著茶,就像抽煙等灰姑娘出來的霸道總裁。 就等著灰姑娘換上衣服,乖乖從里面出來,露出一直被人忽略的絕世美貌,驚艷全場,閃瞎人眼。 …… 直到現(xiàn)在,姜·霸道總裁·涼蟬才忽然清醒過來。 她以為她是誰?。可蚍拍欠N性子,是她想指揮就能指揮的嗎? 她是霸道總裁,也得沈放是灰姑娘才行啊。 姜涼蟬踮著腳尖,跑到內(nèi)室門口偷聽。 果然,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響,沈放沒有在換衣服。 霸道總裁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低聲下氣的問:“那個,沈放,你先把衣服換了行嗎?一會我?guī)闳€地方。” 沈放從里面淡淡問:“要做什么?” 姜涼蟬想了想,一時竟然不知道怎么說,如果她如實說我?guī)闳フ一貓鲎樱坊卣鎼?,估計沈放能再把衣服丟回來,還要說她神經(jīng)病。 親身接觸這么長時間之后,姜涼蟬早就感覺到了,身為虐戀情深話本子男主,沈放卻根本不熱衷于談戀愛,也不癡迷他命中注定的白月光。 請問,大佬他不務(wù)正業(yè)不走劇情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有人有什么經(jīng)驗嗎? 真是男主不急,急死女配。 姜涼蟬沒說出什么理由來,還在擔(dān)心著沈放是不是會拒絕,卻聽沈放似乎嘆了口氣:“你可真能胡鬧,行了,去外面等著吧?!?/br> 聽這話音他好像是同意了,姜涼蟬趕緊縮回來,安靜如雞的等著他。 沈放推開內(nèi)室的門走出來的剎那。 姜涼蟬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贏了贏了,這波肯定贏定了。 姜涼蟬現(xiàn)在很有信心,那溫柔公子就是再溫柔十倍,陪畫扇看一百場戲,沈放也能憑著顏值挽回頹勢。 天選之子,不服不行。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去往琿春樓的馬車上。 有了上次春心夏意服侍著坐馬車的經(jīng)歷,姜涼蟬已經(jīng)不再是上次初坐馬車的麻瓜了。 她展平座上的大白狐皮坐褥,還很有經(jīng)驗的分給了沈放一層小薄被子,示意他學(xué)自己的樣子蓋在腿上:“你這樣蓋著,腿就不冷了。你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