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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 雖然她也不過就比姜涼蟬強一點。 但是今日這個聚會,算是撞在她槍口上了。 尚初雪別的雖然也一般,但是據(jù)說畫了一手好畫。 姜涼蟬雖然沒有看過她的畫,不過看她剛才那么得意的樣子,估計水平可能也行吧。 嗐,看看這些女孩,多么容易膨脹啊。 尚初雪被她懟走了,姜涼蟬毫無心理壓力的繼續(xù)往宴會中間走。 走了兩步,袖子被人扯住了。 姜涼蟬回頭看去,是梨溶。 原身人緣極差,她幾次聚會行走貴女們之間,發(fā)現(xiàn)要么就是塑料姐妹情,要么就干脆互不相干,甚至互相厭惡。 總之,一個朋友都沒有。 這就很神奇了,惡人還有幾個惡人朋友呢。 梨溶雖然是從二品出身,身份還算可以的,但是性格有點靦腆,跟別人不怎么交流,也意外的沒啥朋友。 當(dāng)然,跟原身這種懟天懟地的更是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姜涼蟬在一次聚會的時候,剛好遇上別人難為梨溶,就順手幫她解了圍。 那以后,梨溶就認(rèn)定她是個好人了,小尾巴一樣跟著她。 這會,梨溶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附耳過來。 然后小聲的跟姜涼蟬道:“我剛才來的時候,聽到他們在組局,拿你當(dāng)賭注開盤呢。” 姜涼蟬一時有點受寵若驚:“是嗎,原來他們這么看好我的才華嗎?這么說,我一直誤會他們了?” 梨溶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瞅著她。 “哦,不是,那你真誤會了。他們是在押注你這次會不會得最后一名。你來之前,他們還因為所有人都押了你最后一名,爭執(zhí)了好大一會,覺得這樣就沒有彩頭了。不過最后誰也不肯退出,說這個勝率最大。” 梨溶無情地道。 姜涼蟬:…… 人生的真相總是那么殘忍。 梨溶又插了一刀:“人數(shù)還挺多的呢,這宴會上得有一半的人都參加了?!?/br> 人數(shù)挺多。 姜涼蟬腦子里的智慧樹忽然亮了一下。 她見這里人太多了,就把梨溶拉到一個角落里,小聲地問:“這個賭局,除了押我最后一名,還能壓別的嗎?” 梨溶也用氣聲回她:“那你還想讓他們押什么?押你第一名嗎?” 姜涼蟬笑瞇瞇的看著她,沒說話。 梨溶在姜涼蟬氣定神閑的微笑中,逐漸失去笑容。 她差點沒壓住聲音:“你該不會真這么想的吧?” 姜涼蟬左右看看,趁著四下無人關(guān)注他們,就把畫軸掏出來,稍微打開了一點縫隙給她看。 梨溶明白過來,姜涼蟬今天可能是有什么法寶,所有勝券在握,這么有自信。 她也按捺著激動的小心肝,從那條神圣的縫隙里偷瞄了一眼那畫。 正好看到那只半身不遂的小雞仔。 別的就看不到了。 梨溶:…… 姜涼蟬自信的沖她眨眨眼:“怎么樣?聽我的,你就用你的名義去押注,咱倆今天把身上所有的銀票都押上,押我第一名,賺它筆大的。” 梨溶看著她自信又美麗的笑容。 悄悄在袖子里捏了捏自己好不容易省下來的小銀票票。 然后鄭重的點了點頭:“嗯,聽你的?!?/br> 錢算什么呢? 如果可以讓姐妹快樂的話。 今日的規(guī)則有些特殊,跟以往都不同。 以往都是把所有的作品都集合起來,統(tǒng)一排出個一二三。 今日不同,帖子上就說明了,每個人都帶上自己一幅畫,且還要帶一個罰物,罰物不能低于100兩銀子。 剛開始姜涼蟬還不解其意,等到宣布了規(guī)則,才明白,原來今日比畫要分好幾輪,第一輪是一對一的比,參賽的隨意兩個人一組,組內(nèi)比賽,贏了的那個拿走輸?shù)娜说牧P物。 姜涼蟬逡巡在每個人面前的小桌上,挑選著合適的比賽對象。 那個雪靈芝不錯,可以拿回去給娘補補身體。 那是不是一本兵書?倒是可以給姜云庭看看。 這是誰直接放了一張銀票在桌上?簡單粗暴,她也喜歡。 姜涼蟬挑選來挑選去,剛準(zhǔn)備站到雪靈芝面前,袖子又被拉了一下。 梨溶十分堅定地扯著她:“我要跟你比。” 姜涼蟬把問號寫在了臉上。 她小聲的斥道:“你是不是傻了啊?咱倆要是分別跟別人比,正好能贏兩個啊。咱們自己內(nèi)部消化個什么勁兒?” 梨溶義無反顧,勇往直前。 不管姐妹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既然她這么想贏。 是姐妹就讓她贏! 姜涼蟬無可奈何,無論她怎么說,梨溶都堅定不移,堅持要跟她內(nèi)部消化,還死活不說原因。 已經(jīng)到了選定對手的時候了,眼看著被梨溶拖著的時間里,別人都找好了對手了,只剩下了她倆。 姜涼蟬別無他法,只能跟她配了一組。 看著梨溶桌子上那個精致的屏風(fēng),還有她堅定的眼神,姜涼蟬有點愁。 好好的妹子,怎么說傻就傻了。 算了,贏了之后,再還給她吧。 梨溶打開了自己的畫。 畫是根據(jù)她名字畫的,畫了一樹梨花溶溶,談不上畫工驚艷,但是也還不錯,有可圈可點之處。 梨溶有點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認(rèn)真的畫了一幅又一幅的了,隨便畫畫多保險。 她緊張的等著姜涼蟬拿出來,一邊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編織彩虹屁,準(zhǔn)備一會強行讓姜涼蟬躺贏。 姜涼蟬也展開了自己的畫。 果然有那只梨溶已經(jīng)看見過的小雞。 還有更慘不忍睹的茅草屋。 但是這一切,在她看到上面題的那首詩之后,都不重要了。 那落款是誰? 李鴻儒? 是她想象的那個李鴻儒嗎? 得到姜涼蟬肯定的回答之后,梨溶再看眼前這幅畫,就已經(jīng)不是剛才那幅畫了。 小雞是覆蓋了金光的小雞。 茅草屋是覆蓋了金光的茅草屋。 河是流淌著金子的河。 畫是金光閃閃的畫。 姐妹穩(wěn)贏全場。 只有一點。 梨溶開始反思。 剛才她押注的銀票夠不夠? 是不是讓丫鬟回家再拿一些追加上? 像姜涼蟬和梨溶這么和平友好的就統(tǒng)一了輸贏的組不算很多。 大部分的都還是各執(zhí)己見,爭著讓自己的畫贏。 除了姜涼蟬這種姐妹局,其他穩(wěn)贏的也只有幾個而已。 一個是尚初雪,看來她的畫應(yīng)該是有兩把刷子。 一個是宋心蕊,她也擅長書畫。 還有一個是請來了李鴻儒的弟子代筆,自然也沒有懸念。 爭爭吵吵了許久,這一輪才算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