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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姜云庭捏緊了拳頭:“jiejie,你放心,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明天我就救你出去?!?/br> 姜涼蟬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你說什么呢?你是不是沒睡好,魘著了?” 如今的姜云庭已經(jīng)不如以往,對外界環(huán)境很敏銳。 他立刻順著姜涼蟬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后面。 一身明黃色的沈放正站在他身后,抱著胳膊看他。 姜云庭本能地一虛,但是想到了jiejie,他又渾身重新充滿了男兒氣概,昂首挺胸,跟沈放傲然對視。 沈放看他一眼,抬手招了招,身后的小太監(jiān)小步跟上來。 沈放懶懶道:“去,把名冊拿過來?!?/br> 小太監(jiān)應命跑開了。 姜云庭面對圣上非常勇敢,毫無退意,鏗鏘有力道:“你死心吧,這次我是不會這么容易就被你打發(fā)掉的。你拿什么名冊?是不是想撤了我大將軍的名號換給別人?那我也不怕?!?/br> 沈放敷衍地鼓鼓掌:“很好,很有骨氣,希望一會你還能這么有骨氣?!?/br> 小太監(jiān)拿來名冊,在沈放的應允下,獻寶一般往姜云庭面前一擺。 姜云庭冷著臉打開。 熟悉的不熟悉的,美的丑的,京城適齡貴女的名諱畫像,一大半都在面前了。 姜涼蟬立刻將花籃丟給沈放,從姜云庭旁邊擠了個位置,伸長脖子挨個看。 沈放悠閑地拎著花籃,坐在旁邊石桌邊,愉悅地喝了口茶:“看仔細點,畢竟是你未來夫人的人選。當然,你要是不會選也沒關系,我可以替你隨便指一個?!?/br> 剛才還鐵骨錚錚的姜云庭,如今,對著那些畫像,依然鐵骨錚錚。 片刻后,他鐵骨錚錚地轉(zhuǎn)身問姜涼蟬:“jiejie,你在這里過得幸福嗎?” 姜涼蟬:“還行啊,吃得好睡得好,挺好的,沒什么問題。” 姜云庭沉重地點點頭:“好,你再堅持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沈放輕松地抿了一口茶。 剛才還被許諾了明天的姜涼蟬:…… *** 營救活動雖然暫時失敗了,但是姜云庭入宮的頻率卻高了起來。 因為西域現(xiàn)在戰(zhàn)事頻繁,明從商暗地里策劃統(tǒng)一大業(yè)的西域小王子連江,與耶國公主耶回燕兩個人,從秘密結(jié)盟到現(xiàn)在公然舉起相同的大旗,鐵蹄一路北上,想要一統(tǒng)西域。 沈放暗中資助了連江,因此,連江也和沈放簽了盟約,約定只要兩朝尚在一日,中原和西域就永無戰(zhàn)事。 所有朝臣都覺得,自此可以高枕無憂了,甚至連武將們都覺得,去了西域這個大敵,恐怕自己就沒有多少用武之地了。 可是沈放,卻連續(xù)夜里秘密召見姜云庭,打造新的武器和軍備。 雖然姜云庭力主從軍應嚴,力挺沈放加強軍備的方向。 但其實,在簽了永不侵犯同盟之后,沈放卻依然這么不放松,也讓他有些不解。 被秘密召見的第一日,他就問過:“連江和耶回燕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我朝對他們開國有扶持之恩,連江又受了你救命之恩,現(xiàn)在來看,邊境永寧,為什么還要擴大軍備?” 沈放平靜而嚴肅:“盟約能定,也能被毀。待我與他百年之后,一代代傳下去,繼任者也許逐漸疏離,這份靠情誼定下的盟約,還能被遵循個幾代?” “何況,哪怕他們成了西域王,大勢是安寧的,那些他們疏于管束的邊陲小鎮(zhèn),就一定人人遵守,沒有人看我中原繁盛,心生歹意,搶我平民?” 姜云庭順著他的話,慢慢思索,鄭重地點點頭。 沈放繼續(xù)道:“我治國,你衛(wèi)國,靠的都不能是別人給的盟約,而是我本朝的軍力?!?/br> “唯有我們自身軍力強盛,方是真正的衛(wèi)國之道。也要讓后世子孫明白,我們縱不主動進犯,但也必須要有不容他人進犯之力量。” 姜云庭肅正地應下了使命。 云騎兵已經(jīng)在沈放登基之后,回到了深山。 但是那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讓沈放將云騎兵觀察了個透,摸索出不少他們獨特的訓練和作戰(zhàn)方式。 沈放將這些毫不留私的一一傳給了姜云庭。 姜云庭喜得至寶,美滋滋地記下來,準備回去好好揣摩。 沈放交代完,又給了他一張羊皮紙。 上面畫著一個武器的草圖,看著應該是原來那個坦克的改造版,旁邊還多了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武器。 沈放道:“你研究下,這兩個若是用在軍中,怎么與騎兵步兵結(jié)合起來威力更大。” 姜云庭看著那草圖,怎么看怎么覺得有點熟悉:“這是不是我jiejie畫的?” 沈放點頭:“當然是?!?/br> 姜云庭:“……那,這草圖我有點看不懂,是不是讓我姐親自過來講解一下會更明白?” 沈放瞥了他一眼:“這么大晚上的,讓你姐走夜路過來給你講?你想得美。自己好好看看就行了?!?/br> 姜云庭:…… 請問在皇上面前,可以爆粗嗎? 他從姜府到宮里,七里路;她從寢宮到這個宮,幾百米路。 這幾百米,是什么無法跨越的天塹嗎? 天塹始終是天塹,當夜,他的訴求被冷酷的駁回,沒有尊嚴的拿著草圖回了姜府。 不過,姜涼蟬負責武器和軍備設計,確實需要經(jīng)常跟他討論。 正好他的身份是皇后的弟弟,于是他們秘密商談的時間,就借著他的身份,改為了白日。 沈放只要下了朝,沒有什么事,也會跟他們一起,三個人聚在書房一起討論。 姜云庭識大體的決定,營救jiejie的計劃,還是先推后一下吧。 畢竟現(xiàn)在國事為重,三個人還不能拆群。 等到武器研究出來了,他一定把jiejie解救出來。 研究武器之外,姜云庭還有一件憂愁的事。 將帥帶兵,并非多多益善,于大部分將領而言,兵力太多,反而會亂了陣腳。 他帶兵的數(shù)量,終歸是有上限的。 他想要突破這個上限,卻始終不得法。箭神也已經(jīng)明言,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能教的范疇了,只能靠他摸索。 姜云庭日愁夜愁。 姜平軒也日夜都愁。 他本希望兒子做個好將領,可是現(xiàn)在看來,兒子似乎太癡迷于此了。 兒子也快到要娶親的年紀了,但是每天沉浸在練功和學兵法中,快樂的像個傻子,讓他有些犯愁。 姜平軒知道,有不少姑娘傾慕過姜云庭。 那日,他騎著戰(zhàn)馬,穿一身銀鎧甲,率軍歸來的那一幕,據(jù)說成為京城很多姑娘夢中情人的模板。 他們天天遞帖子,想要見一見姜云庭。 可是姜云庭實在無心于此,讓他焦心。 姜平軒想出了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