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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時就已經(jīng)將一些奴婢遣散了,如今剩下的基本都是蕭家的心腹。 蕭以安察覺到蕭以信的視線,馬鞭微收,落到了與蕭以信馬車并排而行的位置,“還有一匹溫順的母馬跟在后頭,你可要出來?” 蕭以信眼中閃過驚喜,“這是自然。” 這匹馬自然是蕭以安特地為蕭以信備著的。蕭家有校場,蕭以安前段時間剛剛教過蕭以信如何騎馬,他學(xué)了幾日后也算有模有樣了。 老管家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姐弟兩,聽到兩人對話后也沒有勸阻,只是默默為蕭以信加了件衣服。 外面本就風(fēng)大,蕭以信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所以根本沒有推辭。 出來騎了半個多時辰,蕭以安就讓蕭以信回馬車去了。 眾人趕了半天的路,在下午時分終于趕到了碼頭。 此時的碼頭人聲喧嘩,聲音摻雜在一起,聒噪之余倒也是有幾分別樣的熱鬧。 起碼不經(jīng)常出門的蕭以信看得挺津津有味的。 怎么辦,他好想他的手機(jī)電腦啊。 古代的娛樂真是少得讓人心酸。 蕭家之前已經(jīng)訂好了船,船不算大,但裝下他們一行人還有馬匹綽綽有余。現(xiàn)在蕭以安幾人就在碼頭附近一處樹蔭下站著,等著一會兒上船。小廝則在把馬車?yán)锏男欣畎嵘显谝慌缘群虻拇?/br> 碼頭對面有一家酒樓,酒樓有兩層,一樓供販夫走卒歇腳之用,二樓環(huán)境明顯清幽很多,顯然是給有錢人歇腳之用。 而往常顯得空落落的二樓今天卻零零落落坐滿了人,但根本沒有人說話,除了杯子落在桌子的聲音外,分外的安靜。他們雖然坐著喝茶,但目光精煉,隱隱在護(hù)衛(wèi)著臨窗的那一桌人。 “哥,你看?!彼螛芬簧砟醒b,斜倚著窗大口喝著杯中茶水,完全不顯女態(tài)。她正打量著樓下,原本漫無目的,不知為何突然目光凝了起來,整個人一下子就從懶散狀態(tài)繃緊了。 “這小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彼涡さ?,他不慌不忙的給自己繼續(xù)倒了杯茶水,舉杯。很應(yīng)付的順著宋樂指的方向瞥了過去。 然后,怎么都無法移開視線飲完他的茶水。 宋樂噗哧的笑聲把宋肖從恍惚狀態(tài)中喚醒了。宋肖惱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隨即一口飲完杯中茶水,卻因?yàn)樘绷硕粏茏 ?/br> 原本姿態(tài)從容的人一時間竟然咳得面目漲紅起來。 宋樂將手中折扇一把打開,擋住半張臉笑起來,“我的好哥哥,你說是不是佛祖聽到你的禱告了,不然怎么就把嫂子送到你面前了呢?” 宋肖剛剛緩過來,聞言立馬又咳了起來。 “嘖嘖嘖。”宋樂非常嫌棄地看著他。 “這么有氣度的姑娘,我自然是要去結(jié)識一番的,不知哥哥……”宋樂站起身,俏皮地拖著聲音調(diào)戲她哥,“可要一同前去?” 說完之后,她將折扇一合,笑聲爽朗走下樓。下樓前隨意揮揮手,那些坐著的護(hù)衛(wèi)就沒有再動。 宋肖自然很有骨氣。 他不自覺地往樓下一瞥,那個姑娘正與她身邊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說著話,眉眼含笑。似有所感,突然抬眸向他這邊看來。 宋肖:“……” 他很有骨氣,非常有骨氣…… 走下樓了。 第四十七章 走上人生巔峰的第一步4 “桃之夭夭, 灼灼其華,古人誠不欺我也?!?/br> 宋樂把手里那把折扇敲在虎口,一副翩翩佳公子好姿容。雖然從她的身形可以看出這是個姑娘, 但一身從容氣度絕不輸很多世家公子。 她是向蕭以安他們一行人走過來的, 語調(diào)不疾不徐,眼神一直落在蕭以安身上。 蕭以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了宋樂一眼,右手已經(jīng)極快速搭在蕭以信腦袋上, 免得自家小獅子炸掉。 落在宋樂身后兩三步的宋肖聞言腳步一踉蹌,原本他的姿態(tài)無可挑剔,這一下差點(diǎn)把腳給崴了。 宋肖咬咬牙, 立馬上前, 一個折扇打在宋樂額頭,讓她吃痛地后退一步。 宋樂捂著自己微微發(fā)紅的額頭, 怒瞪著自家兄長。 “待你回京,我定要好好責(zé)問一下你宮中侍從及兩位伴讀。學(xué)了這么多年連句都不會用嗎?”宋肖壓低聲音,在宋樂耳邊道。 宋樂立馬心虛起來。 她這些年無法無天慣了, 本來就不愛學(xué)習(xí), 在發(fā)現(xiàn)沒人嚴(yán)抓學(xué)習(xí)之后,她的表現(xiàn)更加散漫,以至于如今四書五經(jīng)都只通了個大概。 宋肖警告宋樂一句后, 轉(zhuǎn)身向蕭以安鞠了一躬, 神情誠懇中略帶歉意,“這個姑娘,舍妹無意冒犯, 實(shí)乃……”宋肖仿佛有些難以啟齒,“家中管教不嚴(yán), 還請姑娘見諒。” 除了家中管教不嚴(yán)這一理由宋肖再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了。一屆探花啟蒙,當(dāng)世大儒教導(dǎo),結(jié)果連“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句詩句都能用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蕭以安頭發(fā)散著,沒有挽成婦人發(fā)髻。但這句詩卻是祝賀新婚女子的。如果是禮教講究些的人家,他meimei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毀這位姑娘的清譽(yù)。 這樣想著,宋肖臉上的歉意更加真誠了。 宋樂見她哥哥這副做派也有些慌了。她向來無法無天,但本性純善,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但宋樂還是在宋肖之后低下頭,誠誠懇懇拱手道歉,“姑娘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br> 蕭以安神情淡淡,“無妨?!?/br> 宋肖重新站直,微微抿著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他見蕭以安表情冷淡,對他們的冒犯還是有些著惱,就知道眼下并不是套近乎的時候。 宋肖把他腰畔掛著的玉佩解下來,遞到蕭以安面前,“這枚玉佩就當(dāng)作是給姑娘的賠禮吧。” 玉佩色澤通透,在陽光下更顯圓潤。有半個巴掌那么大,中間龍飛鳳舞寫著一個“肖”字。 蕭以安輕輕笑出聲來,她的笑聲砸在宋肖心頭,一時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可是不喜歡?” 平時鎮(zhèn)定沉穩(wěn)即使在朝堂上也面不改色的一個人此時竟然難得慌亂起來。 一開始宋樂見她哥竟然把這枚能代表身份的玉佩送給別人還很震驚,但余光瞥見自家哥哥那傻樣,宋樂默默閉嘴。 她作為一個meimei吧,要照顧一個純情少年的少男心。 “他日揚(yáng)州再見,若是公子還愿將這枚玉佩相贈,到時再問我是否愿意接受吧。” 說罷,蕭以安對著宋樂宋肖點(diǎn)頭示意,眼里含著幾分笑意轉(zhuǎn)身離開。 他們的船已經(jīng)要開了。 宋肖不知道蕭以安為何要設(shè)來日之期,他甚至沒法集中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 宋樂與宋肖一路目送蕭以安一行人上了船進(jìn)了船艙,那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