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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是通用的之外,文武科的題目都按照院試、鄉(xiāng)試、會試的難度和題型去編寫的?!?/br> “這些……都是師妹一人編寫的?”田景澤驚嘆。 蕭以安笑了笑,默認下來。 傅書在一旁補刀,“我的關(guān)門弟子,肯定比你們要厲害上幾分的?!?/br> “……” 文武科的習題就算了。敢問師父,算科醫(yī)科和您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蕭以安繼續(xù)把自己的安排說出來,“我知道書院內(nèi)有專門的印刷書局,印刷算科題目的事怕是要麻煩田師兄了?!?/br> “不麻煩不麻煩。但師妹打算如何安排呢?” “這些習題集暫時只向我湘城書院內(nèi)學生發(fā)放。為便于我上課,還請師兄先為我印好算科習題,待之后書局再接著印文武科及醫(yī)科的習題。明年乃春闈之年,待我書院學子一鳴驚人之后,再將這些習題面向全國考生發(fā)放也不遲?!?/br> 蕭以信:這赤裸裸地是來自學神的惡意??! 如果他早知道阿姐窩在書房里是做著出題這種惡劣的事,拼死也要把她給攔下來。 抱歉了全國考生! 第五十章 走上人生巔峰的第一步7 細雨朦朧, 手執(zhí)素傘,身著月牙白男款長儒絲毫不顯女氣的蕭以安緩步行走在揚州街頭。 繞過一處有些荒僻的巷子,喧鬧聲瞬間傳入耳朵。只是與一般熱鬧街巷不同, 這處地方人來人往, 女子巧笑倩兮,大街上來來往往撐著傘行走的幾乎都是各式各樣的男子,臉上大多帶著曖昧與滿足,眼底的青黛根本無法讓人忽略。 略微濕潤的空氣中似乎都含著幾分曖昧。 蕭以安的神色沒有絲毫起伏, 表情平淡得與周圍格格不入。她一路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 “小姑娘,你這花怎么賣?” 蕭以安停在了捧著一大捧合歡花的賣花小姑娘面前。這場雨是突然下起來的, 一些沒帶傘的人行色匆匆與蕭以安擦肩而過, 她將自己手中的折傘往小姑娘那邊傾斜,為她擋住漸漸細密起來的雨。 聽到聲音的小姑娘一怔。 她抬起頭來。蕭以安此時才看清她的相貌, 一身粗布衣服上帶著幾個補丁,素著的小臉里有幾分倉惶,看上去只有八九歲那么大, 但臉上蒼白虛弱, 身上沒有幾兩rou,實際年齡應該比看上去的要大上一兩歲。 蕭以安俯身,又輕聲問了一遍。 “四……四文一朵。”小姑娘咬著唇, 遲疑著將這個價錢說出來。 她懷中那捧合歡被雨打濕后顯得有些憔悴, 花瓣都有些焉了,這個價錢在沒下雨前賣都不一定賣得出去,更何況現(xiàn)在。 但蕭以安沒說什么, 她看得出眼前的小姑娘有自己的難處,她從不濫好心, 但這于她而言不過順手之勞,也就從懷中掏出四十四文錢遞給她,“十一朵合歡,這里是四十四文錢,你數(shù)數(shù)看對不對?!?/br> 小姑娘接過銅錢,然后小心將合歡遞給蕭以安,“小哥哥,這捧花有些濕了,你小心拿著別弄濕自己?!?/br> 蕭以安俯身接過,道了聲謝。 小姑娘卻丟下一句“對不起”然后立馬跑起來消失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 蕭以安目送著她的背影,目光微閃。突然,似有所感,她一把抬起頭來,恰好和三樓那個倚窗興致盎然看著她的女子對上了視線。 合歡后退一步,將窗合上。薄薄的紗窗隔絕了風雨,也隔絕了來自外界的探究的目光。 正主來了。蕭以安輕嘆了口氣,將視線放在了如今在她正前方的聽雨軒招牌上。 這個名字倒是起得風雅,但開著這樣一條花街上,做的自然也是皮rou生意。 不同于周圍幾家花樓都有姑娘在門口迎客送客,巧笑倩兮。聽雨軒大門外除了擺著兩盆挺拔青蔥的萬年青,就沒有一個人。 花樓白天一般不營業(yè),但如今已經(jīng)是下午,陸陸續(xù)續(xù)也都有花樓開業(yè)了。偏這聽雨軒特立獨行。 蕭以安站在大門前,只看得見大門大開著迎客,里面卻沒有喧鬧吵雜的舞曲音。 她小心捧著那束合歡花,慢慢走進了聽雨軒中。 “有人嗎?” 她提高聲音喊了句。 “公子有事?”合歡正從二樓緩步而下,精致繾綣的眉目帶著三分戲謔三分纏綿,一個眼神流轉(zhuǎn)就有無限風情在其中。 大堂正中是一個設計得比較精巧的舞臺,周圍合理布置著位置,蕭以安隨意坐在了靠近門邊的一處椅子上,將油紙傘收好放在一旁,用手中折扇敲著自己虎口處,帶著幾分戲謔回應道:“聽雨軒大門四開,不就是在做生意嗎。合歡姑娘還問我此來何事,這豈不是多此一問?” “公子既知我名諱,那手中這捧合歡可是打算贈予小女子的?” 合歡已經(jīng)緩步到了蕭以安跟前,在她面前盈盈行了一禮,渾身恍若媚骨天成,一舉一動都帶著不自覺的魅惑。 “合歡姑娘雖名合歡,我卻覺得也許蒲公英更適合姑娘?!?/br> 蕭以安將手中那捧合歡隨意放在另一張椅子上。 合歡眼神閃了閃,“蒲公英?可是那隨處可見的雜草?合歡知身份低微,但公子這句話著實傷人了?!?/br> “姑娘這樓中今日想來也是沒什么客人的,不知姑娘可愿與我一同出游?”蕭以安卻突然換了個話題。 合歡一怔,忽又嬌笑起來,“合歡還不知公子名諱呢,公子是否太過心急了?!?/br> 蕭以安拱手,“敝姓蕭?!?/br> “蕭公子,我聽雨軒的姑娘陪同恩客出游花費可不少,不知公子囊中可羞澀?” “為姑娘一擲千金,不過固所愿而?!笔捯园财鹕?,開扇搖了起來,一副風流公子的浪蕩模樣。但她天生一副好皮囊,再加上眉間的英氣以及姿態(tài)不顯女氣,就連見慣了男人的合歡也沒有看破她女子的身份。 “公子小小年紀就如此花言巧語,不知道拐騙過多少姑娘的芳心呢?!焙蠚g低頭輕笑,似乎是在掩蓋自己的羞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眼中的冷酷漠然。 見蕭以安笑得一派落落大方,合歡復又道:“既是如此公子且等我片刻,合歡去換一套便于出行的衣服再來?!?/br> “姑娘自便?!?/br> 蕭以安站在那里,目送著合歡上樓。合歡身影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的剎那,一樓角落里有一道纏綿繾綣的琴聲傳來。 蕭以安看去,只看見一個一身粉色輕衫,胸前風光若影若現(xiàn)的姑娘在低頭撫琴。后又有人緩步到了她旁邊,給她遞了一杯茶。 雖然這樣的招待只能算一般,但起碼還是有茶水有琴聲的,不然蕭以安還真的要好奇一下聽雨軒怎么堅持下去那么久不倒閉。 不過一盞茶功夫,蕭以安還在靜心聽著第二首曲子,合歡就已經(jīng)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