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

哪怕是俯視，男人都是不可一世，不愿低頭的模樣。纖長手指慢慢滑過阿念嘴唇，道，“沒有籌碼，談何請求?！?/br>
阿念目中顯出無措。他的確什麼籌碼也沒有。

男人收回手。他像是有了主意，對下人道，“帶他下去，洗干凈。”頓一頓，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道，“天寒地凍，莫忘了用熱些的水?！?/br>
第5章清洗、灌腸

阿念被下人帶到澡房，那處受了吩咐，正備著熱水。阿念雙腳難以站立，一心只想著阿常的事，亦顧不得人看了，便寬衣解帶，艱難脫衣。脫到最後一層，管事的女人見他身子凍得通紅，雙腳微微發(fā)紫，心中惻隱，不動聲色往池子里加了一些涼水。卻是少爺有令在先，不敢多加。

阿念脫凈衣物，略一遲疑，身後那下人便將他一推，阿念整個(gè)人像下餃子般囫圇入水。身子原本凍得跟冰似的發(fā)硬，乍一入溫?zé)崴校瑴喩砥ou如炸開了鍋，痛得阿念一口氣上不上來，撲棱著想往外逃。那仆人先前得了令，守在岸邊，阿念剛抬起頭，便被按入水中。

阿念好似是被按在了煉獄中，燙得想死的心都有。被按著喝了幾口水，只覺渾身麻癢刺痛，燙得要燒起來，幾乎要掉一層皮。幾度要逃，都被強(qiáng)按下。管事的女人只在一旁看著，等阿念不掙了，才丟下一塊絲瓜絡(luò)，一些澡豆，吩咐他清理身體。

阿念被這麼一激，眼淚都激出來，淚眼朦朧望向那女人。他只道那男人是想折磨他一番，才吩咐將他推下水。此時(shí)又叫他洗干凈，不知是打的什麼主意。阿念已精疲力竭，抓來澡豆迅速拍在身上。絲瓜絡(luò)搓在皮rou上，更是痛得他冒冷汗。忍痛搓到胸口，驀地摸到頸間吊著一根紅繩，阿念的眼圈突然紅了。

那是個(gè)木雕的小豬頭墜子。阿常手巧，將一只胖乎乎的豬頭雕得神氣活現(xiàn)，大耳朵圓鼻子，十分可愛。原是阿念本命年時(shí)，阿常雕給他玩的，見阿念十分喜歡，便編了根紅繩串上，叫他戴在頸間。原有幾分戲弄的意思，卻添了趣味。阿念極真愛這只掛墜，夜間喜愛握著它睡。長年累月，便將一張豬臉摸得光光的。

阿念低眼看那只小木雕，咬牙咽下委屈。他只怕耽擱了太久，阿常哥便是想救也救不回，便咬牙草草洗完。待得上岸之時(shí)，渾身皮膚已熱得微紅，雙腿微微打顫。待要抓起衣物穿上，不料候在一邊的下人擒住他手臂，將他按倒在長條凳上。那人以身子壓住他後背，雙手扒開他雙腿，動作熟稔，毫不含糊。

阿念驚恐，忽覺股間一涼，有什麼塞入他體內(nèi)，擠入一大股溫?zé)嵋后w，漫出一股藥味。阿念欲要掙脫，卻被身上那人壓得不得動彈。他出不得聲，亦回不得頭，只覺那藥湯源源不斷擠入他體內(nèi)，腹中慢慢脹滿，快要撐破。他兩腿亂掙，手指抓著木凳，死咬住牙。

腹中撐得發(fā)痛時(shí)，後xue那物突然拔除，滿腹藥水頓時(shí)泄出。阿念身子難受得縮起，雙腿又被扒開，將私處暴露在人前。阿念頭一回遭這等待遇，全然不知那些人在做什麼。腦中一片空白，只下意識攥緊頸間那木雕墜子。只一刻，那物又?jǐn)D入他後xue，將溫?zé)崴帨珨D入他腹中。阿念絕望地閉眼，試圖叫自己習(xí)慣。心說如若這也是酷刑，那便忍過去罷……只當(dāng)身後那幾人是木塊，壓下羞愧之感。

身後之人又給他擠了幾次藥，待他排凈了，便用溫水沖洗下身。不一會兒，又有人用巾子將他下身擦干，分開他雙臀，將一支又冰又硬的物事塞入他後xue中。阿念身子顫了一下，又不動了。那支物事進(jìn)得很深，在他體內(nèi)進(jìn)出幾下，便抽走，留下一些莫名粘膩的脂膏在他體內(nèi)。而後，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松開了他。

阿念劫後余生，撐著身子欲要站起來。不料雙腿一軟，險(xiǎn)些跌在凳子上。他的膚色已恢復(fù)正常，略顯蒼白，唯有膝蓋和手腳仍有些微紅。腿間脂膏被身體捂化，緩緩流到腿根。

那管事的女人交予他一件里衣，道，“去隔壁那屋，穿上，莫要凍著。”

阿念已身心疲憊，接過那衣物穿上，腳步虛浮地走向隔壁。那時(shí)他想，比這酷刑更厲害的，大抵便是殺了他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只希望那男人信守諾言，放阿常一馬。

他若曉得在那屋里等他的是甚麼，大抵便不會覺得區(qū)區(qū)清洗身體是酷刑了罷。

第6章rou體交易（上）

阿念進(jìn)的是另一間臥房。房中早備下炭爐，十分暖和。他渾身上下只著一件單薄里衣，少年的小腿纖瘦，裸露在外，顯得潔凈。

阿念心亂如麻地立在屋中。他想曉得那男人是否真的有下達(dá)命令，放過阿常。遲疑是否要擅自出屋，轉(zhuǎn)念一想，又望向窗口。窗下桌上隔著張宣紙，一旁掛著幾支筆，墨卻是沒有的。阿念走過去，推開窗，想挑一些雪融化在硯臺上。若是寫得三言兩語，也好叫那男人知道。

怎料他推開窗時(shí)，恰逢那男人路過。阿念不提防在窗口見到那人，嚇得縮手。男人只瞥了他一眼，腳步不停，徑直走過窗口，推開門入屋。阿念見他，只愣了一刻，立刻轉(zhuǎn)身，抓起一支筆，舔濕筆尖，欲要勉強(qiáng)寫出幾個(gè)字來。還未落筆，那男人突然抓著他的手臂，將他翻了個(gè)身，按到門柱上。阿念後背撞上門柱，痛得心口一悶。他抬眼直視那男人，不讓他寫也罷，他想男人給他一個(gè)答覆。

男人一手抓起他二手舉過頭頂，壓在門柱上。另一手從他手中抽出那支中楷筆。他用筆桿挑起阿念的下巴，垂眸注視他雙目，道，“你不怕我。我爹殺了你全家，當(dāng)時(shí)我也在場，也沒反對?！?/br>
阿念盯著那雙幽黑的眼，目中浮起了一層怒火。他自然恨這人。如今這般挑明了說，更是令他恨進(jìn)骨子里。家人遭難前，他也曾有慈母嚴(yán)父，家境殷實(shí)，雖不說大富貴，至少是衣食無憂。哪能落到如今這般境地來。

男人滿意他的反應(yīng)，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笑。又將筆桿抬高，迫使阿念的面孔抬得更高。

“你爹一輩子心高氣傲，不肯低頭。連帶一干徒弟，都是有骨氣的種?！蹦腥说?，“他老人家若曉得自己唯一的命脈雌伏在仇人身下，想必死不瞑目罷?！?/br>
阿念瞳孔微微放大，面上血色褪去。

他說什麼……雌伏？

男人用筆桿滑過阿念白細(xì)的脖子，挑開他的衣領(lǐng)，露出一邊的乳珠。領(lǐng)口被挑開時(shí)，一只木雕掛墜露了出來，孤零零地綴在阿念鎖骨間。

男人用涼絲絲的筆桿撥弄著阿念胸前的殷紅，他感到少年的身體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