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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看到刺客在何處。眼見得離長壽藥鋪還有兩條街遠,如若刺客手段高強,怎能指望一個傻子頂?shù)米??阿念不愿莫名其妙死在這處,暗中拉扯傻子的衣袖道:“快走。”傻子阿關將毒鏢從桂花糕上拔下來,氣憤地扔到地上。便在此時,迎面又是幾道銀光閃爍,電光火石一瞬間,傻子阿關大手舞動了幾下,便將數(shù)枚毒鏢接了個遍,全數(shù)穩(wěn)穩(wěn)夾在了指縫間。他睜圓了眼睛看看周圍,大聲問:“這是誰丟的?誰丟東西啦?”不等他問完,又是幾枚毒鏢照著阿念嗖嗖飛來,那速度與準頭絕非凡人所為,然而依舊被阿關輕巧接住,一個不落。他指縫間已夾滿了毒鏢,哈哈笑起來:“好玩兒!喂!我看到你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接著!”朝著那擲出毒鏢的人一揮手,數(shù)十枚毒鏢全數(shù)朝那刺客竄去。那刺客怎料到這招,被自己的毒鏢擊中,悶哼一聲就摔到了墻后頭,沒氣了。阿念目瞪口呆,傻子阿關還不明白,咦了一聲:“人呢?”阿念意識到自己剛剛逃過了一劫,在心中驚嘆——原來這傻子的本事竟比我想的還厲害,若哪天發(fā)起瘋來那還了得?轉(zhuǎn)而又思索,這阿全到底不敢讓我回藥鋪,只怕我這賭沒打錯。倘若他現(xiàn)在躲在鋪子里看到這里的情形,只怕是要氣得跳腳。想著想著便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阿關等了一會兒,沒見那人再出現(xiàn),失落地低頭看看手,剛才捏著的桂花糕也不見了。阿念冷聲道:“剛才你接住的叫做鏢,是殺人的東西,上頭淬了毒,沾著一點就是死。”阿關嚇得大叫起來:“會死?。∧俏視绬??”阿念:“不會。現(xiàn)在閉嘴,帶我回去。”阿關聽阿念的話,便老老實實地帶著阿念往店門口走。這一路不再有人攔他們。阿念搭著阿關,故意走得很艱難,仿佛是受了不得了的傷。藥鋪門口的伙計張望到阿念回來了,見他十分狼狽的模樣,全都涌出來在門口等他。眾人等到阿念走到門口,見他足底流血,脖子上的掐痕赫然在目,又看他衣著凌亂,都是嚇了一跳,紛紛問他沒事吧,追問是誰干的。阿念一句話也不答,到了店鋪后就推開傻子,撐著臺子鐵青著面色一瘸一拐地往里走。但凡店鋪里的老伙計都知道最好別和這時候的李四講話,便沒人再敢接近他。一時間藥鋪里靜得很,就連在忙的人都察覺到不對勁,停下手里的活看著阿念——誰都沒見過李四這么狼狽的樣子。阿念并不說是誰把他弄傷成這樣,只是經(jīng)過阿全身邊時停下了腳步,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比剎那要久些,恰好是讓人尷尬的程度,十分意味深長。他這么瞪了阿全一會兒,仍舊甚么也沒說,就頭也不回地進入了內(nèi)室。待得阿念走進內(nèi)室后,安靜的藥鋪就哄地炸開了。眾人議論紛紛,盡管阿念一句話也沒提是誰干的,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好事是阿全干的,而阿全連當場反駁抵賴的機會也沒有。因為阿念甚么也沒說。第146章當夜,阿念一夜未睡,叫傻子阿關守在床頭,然而并沒有刺客出現(xiàn)。翌日一早,阿念便遣人去給林世嚴送藥,縱使心被牽在他那處,也不再敢自己親自去送。只在去分號的時候繞了個路,特地坐在悅來客棧附近的小茶館里喝了一下午的茶,遠遠地看著客棧的門。他一直等到將近日落的時候,看到那少女親昵地抓著林世嚴的手從客棧里出來。那少女嬌小可人,才到林世嚴的鎖骨高,走路一跳一跳的。二人走在一處,便有股生人勿近的感覺,仿佛是天生一對。這丫頭不知是年少無知還是放蕩,仿佛不知男女有別。簡直是叫人……阿念目中流露出厭惡,暗暗將拳頭捏緊。回到府中后,阿念心情明顯不佳。他將傻子阿關找來,吩咐道:“我給你個任務,你去那墻頭上趴著,一看到秦老板回來就來告訴我。別讓他看見你。你行嗎?交給你我能放心嗎?”阿關點頭:“行,行?!?/br>阿念又問道:“知道秦老板是誰嗎?”阿關茫然想了會兒,阿念嘆了口氣:“每次他一來就把你趕出去的那個?!卑㈥P一聽,恨恨地點頭。阿念便讓他去了。而后,阿念從后門出去,上街買了一盒女人用的脂粉。將近晚飯時間,阿念在房中記他的行醫(yī)筆記,阿關砰地推開門,欣喜道:“那人……那人回來啦!”阿念賞了他兩個栗子,將他打發(fā)走,便端著那盒脂粉,坐到銅鏡前對著脖子上被掐出來的淤青慢慢地擦。剛擦了薄薄的一層,就聽到一人躡手躡腳進屋。阿念故意裝作沒聽見,只是擦粉的動作加快了一些。那人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心肝兒。”阿念一下摔了手里那罐粉,站起來訝然看著身后之人,正是秦燁。阿念結(jié)巴道:“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秦燁低頭看看地上那罐粉,那不是女人擦的東西嗎?又看看阿念的脖子,眉頭皺了起來,伸手抬他的下巴。阿念側(cè)首避開:“沒甚么,別看?!?/br>秦燁道:“別動?!碧鹚南掳陀眯渥硬寥偛辽先サ姆?,脖子上被掐出來的淤青便赫然在目。秦燁:“誰干的?”阿念垂下目光,不說話。秦燁見他眉頭微蹙,目中壓抑著莫大的委屈卻不愿說,便知道事情不簡單。見阿念不愿說,回頭喊:“如意!”那叫如意的小丫鬟聽了喊匆匆過來答應,秦燁問:“你主子怎么了?脖子上誰弄的?”如意看看阿念,發(fā)覺主子不愿說,她一個下人怎可嚼舌根,慌忙搖頭:“回秦老板,如意不知道。”秦燁不耐斥道:“你怎么做事的,主子被人傷成這樣你答我不知道?”如意白白被訓斥,委屈不說話。阿念冷聲道:“你拿下人出氣做甚么?”將聲音放柔和,“如意,去替我熱碗粥,給秦老板熱點菜。”小丫鬟見阿念給她臺階下,趕緊答應,一溜煙兒跑了。阿念溫柔地抬手替秦燁理理衣襟,道:“你不是晚上才回來嗎?累不累?”秦燁那是已把自己當有家室的男人,能早回就早回了一些。然而他現(xiàn)在沒這心思調(diào)情,仍蹙著眉,道:“到底誰干的?那傻子?”阿念翻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他敢嗎?”秦燁:“那你為何不說?你在袒護誰?”又將他的下巴抬起來,仔細看他脖子上的淤青。阿念的脖子潔白纖細,隨便吸一口都能吸出一個小小的痕跡,更不用說被一個七尺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