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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的看他們倆。 坐在白紙鳶身邊的章梓瀾將他每一個動作都看進(jìn)眼里,連她自己都有些懷疑,數(shù)日前那個把人往死里打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今晚這個人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溫柔? 郁晚帶來的人雖然不全是認(rèn)識久的朋友,但多少還有幾個?,F(xiàn)下都交換了個眼神,同樣感覺不可思議。 一人在手機(jī)上打下字發(fā)了過去:“郁晚變了許多?!?/br> 別人回:“只是在她面前吧?!?/br> 兩人又對視一眼,心里有數(shù),就不說話了。 . 沒一會兒龍蝦什么的上來,郁晚幾乎不動筷子。 其他人喝著酒,不一會兒就敞開嗓門開始聊天,郁晚安靜的時不時給白紙鳶剝一個龍蝦,弄的她受寵若驚。 “謝謝謝謝,你自己吃呀?!彼淹攵酥o郁晚,郁晚還在給她剝蝦,雙手帶著手套騰不出空,自己也不好意思吃獨(dú)食,她用筷子夾了一塊龍蝦rou,有些害羞的遞給郁晚。 “你也嘗嘗吧?!?/br> 他看著龍蝦rou,也沒拒絕,低頭含住筷子尖,更沒松口。 白紙鳶想往外抽,沒抽動。 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有郁晚知道舌尖滑過那兒的感覺。 他瞇了瞇眼睛,牙齒咬了下這雙筷子,這才退開,慢慢嚼著嘴里食物。 給他喂了食,白紙鳶才忽然發(fā)現(xiàn)她用的居然是自己的筷子…… 她假裝無所謂的重新夾菜,猶豫再三要不要吃的時候,身后有人忽然大聲說道:“百米冠軍嫂子?!” 哈? 白紙鳶回頭,對方剛好也看著她。 那是一位看上去和她們差不多大年紀(jì)的人,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脖子上帶了根大粗金鏈子。 詭異的是,他長的斯斯文文白白凈凈,臉蛋和身上黑人街頭風(fēng)的穿搭實(shí)在有點(diǎn)不搭。 “你在喊我嗎?”白紙鳶指著自己問。 “嫂子好!”那人一笑,一顆虎牙露了出來,朝白紙鳶伸出手:“初次見面,我是阿維,是小晚哥的徒弟,哈哈?!?/br> “徒弟?”怎么又蹦出個徒弟來了,白紙鳶帶著疑問去看郁晚,郁晚卻壓根沒注意這邊,仍然專心的剝龍蝦。 “嫂子你真的太能跑了,我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你們到底躲哪兒去了?!卑⒕S自來熟的用屁股擠走章梓瀾,“哥們兒往那邊讓讓,留個座兒?!?/br> 章梓瀾氣的眼睛瞪大:“誰是你哥們兒,你長眼睛了嗎?” “大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氣啊?!闭f罷,阿維笑著拍了下章梓瀾的前胸。 章梓瀾嘴巴張成了哦型,瞬間僵硬。 同時,僵住的還有阿維。 他的手還放在章梓瀾胸前,保持著拍握的動作,然后,像要確認(rèn)似的捏了捏。 “啊,大,大姐妹?”阿維無比尷尬的收回手,默默從白紙鳶旁邊挪到了郁晚旁邊。 “哥……”他小聲央求,“救我。” 章梓瀾火冒三丈,端起跟前的茶水撲了阿維一頭一臉:“你這不要臉的色狼!” 阿維也火了,“你好好說話動手干什么,誰要你穿一身運(yùn)動裝長得跟個男人一樣的,我不就認(rèn)錯人了嗎你激動什么?” “認(rèn)錯?你他媽連老娘的胸都摸了你好意思說認(rèn)錯就行了?!”章梓瀾激動起來的嗓門真不是吹的。 當(dāng)時就震驚了龍蝦館的所有人。 白紙鳶頭都快埋到碗里去了,怎么那么丟人啊天! 郁晚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干手里活,耳邊那兩顆炸彈吵得再厲害也跟他沒關(guān)。 等到白紙鳶面前的龍蝦rou堆成小山樣了,她連忙喊停。 這時候沒人注意他們倆,喝了口飲料,白紙鳶覺得自己作為班長,多少還是要為昨晚以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說說話。 “你能出來下嗎?” 郁晚跟她走出龍蝦館,站在一旁的樹蔭底下。 白紙鳶站上樹下花壇,總算可以俯視一把郁晚了。 “郁晚,很抱歉今晚成卓因?yàn)槲医o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我替他向你道歉?!?/br> 郁晚的臉冷了下來:“你不需要道歉?!?/br> 白紙鳶搖搖頭:“是因?yàn)槲?,如果不是我那天沒忍住掉眼淚,你就不會抱著安慰我,也就不會有人拍下圖,更不會有人發(fā)到網(wǎng)上,連你幾年前的事情都被挖出來了。我不知道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不過我也不在乎,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追究也沒用。我只相信我看見的,我覺得郁晚很好,那你就是很好呀?!?/br> “我其實(shí)就想跟你說,那個帖子里的話別當(dāng)真,那些什么說你變態(tài)還說咱們倆……那什么的話,都不要當(dāng)真,網(wǎng)上人多嘴雜,什么人都有,當(dāng)真了你就輸了。真的不要把那些當(dāng)成壓力和負(fù)擔(dān)呀,你要開心點(diǎn),你平時總是看上去像別人欠了你錢一樣,我一度以為你不會笑。但之前我看你笑了,才發(fā)現(xiàn)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我說過,身為班長我自然是要為同學(xué)服務(wù),所以不管你遇到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好嗎?” 聽她嘰嘰呱呱說完這些,郁晚不知在望著哪里沉思。 “好,小班長?!彼缢改前銚P(yáng)了揚(yáng)唇角,露出一點(diǎn)微笑,像夜晚的風(fēng)一般,伴隨著潺潺酒香,眩暈了白紙鳶的眼睛。 他深黑的眼睛望著她,卻又說道:“可是,我已經(jīng)當(dāng)真了?!?/br> 白紙鳶愣住。 郁晚站在她身前,微微揚(yáng)起頭,看風(fēng)吹亂了白紙鳶的烏發(fā)。 想伸出手去捋開,白紙鳶卻因?yàn)橄乱庾R的躲避踩空了花壇忽然往下栽去。 這么一栽,驚呼聲脫口而出,雙手在空中亂撲騰一會,直直朝郁晚撲去。 她被砸的下巴生疼,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嘴巴已經(jīng)麻了。 “嘶......” 在她吸氣間,忽然聽見耳邊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一如婆娑的樹葉,沙沙作響。 “小班長,你看,你又抱我了?!?/br> . 羞恥心伴隨著白紙鳶一路回了家,她腦袋亂哄哄,一會在懊惱自己總是對他投懷送抱,一會兒又在想他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直到她回家,走在路上,都在琢磨郁晚說的那句“可是,我已經(jīng)當(dāng)真了?!?/br> “他當(dāng)真什么?別人罵他的話?還是……” 她的心撲通撲通。 還是……當(dāng)真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 白紙鳶有個毛病,一陷入思考問題的狀態(tài)就連自己說了什么話都不記得。 章梓瀾和她一同回家,見她在想事情也就沒打擾,一路在二步遠(yuǎn)的地方跟著。 然而,跟了一路,她的神情越來越古怪。 等白紙鳶到家了,章梓瀾咬著嘴唇還是想問那個問題。 “阿鳶?!?/br> “啊?”白紙鳶朝她一笑,“怎么啦?” 盡管話難開口,章梓瀾一閉眼,說:“你是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