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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46 “等等,你再說一遍? 臨時改造的采訪室內(nèi),小胡在調(diào)試機器和燈光,他正在給機器換鏡頭,隨口說道:“真的鳶鳶姐,我聽得清清楚楚,據(jù)說是給四年前的一件人命案翻的案,雖然人已經(jīng)死了,但只要有心人想找,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上頭很看重這件案子,我偷聽來的,好像說從去年開始上頭就已經(jīng)派了專案組下來,據(jù)說是因為有一天,有人投了匿名信,信里列舉了諸多疑點,甚至直接給了部分證據(jù),專案組老大又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當場就接了這個案子,沒兩天就來了魁市?!?/br> “我聽說老大的老大好像不同意他接,但是那個老大脾氣犟的不行,說要查案就要查案?;苏荒甑臅r間,前段時間似乎終于有進展了。” 小胡說到這里,賊兮兮的朝白紙鳶招了招手,“鳶鳶姐?!?/br> 白紙鳶木楞的湊過去,聽小胡說:“我還聽說,這個案子查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涉的有點深。死者家人一直在努力,不愿意下葬,非要查出真相。遺體一直放了四年了,咦額,想想我都頭皮發(fā)麻。你跟王姐說好,要是拍遺體什么的我可不去?!?/br> 她難過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眼淚一瞬間涌了上來。 “鳶鳶姐你怎么了?”小胡驚慌失措的找至今,“你咋還哭了呢。” “沒事沒事?!卑准堷S擦眼淚,“我沒事,先走了,你慢慢忙?!?/br> “???哦?!毙『姲准堷S匆匆離開,摸了摸腦袋繼續(xù)搗鼓自己的機器。 她走出去,蹲在地上抱著雙膝。 原來這一起大案,是郁叔叔的案子。 郁叔叔到現(xiàn)在竟然還沒有入土為安。 也是,死的愿望如何能安。 “阿鳶?” 她抬頭。 “王姐……” “你怎么了,不舒服?眼睛怎么這么紅,還腫了?”王姐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我沒事?!卑准堷S勉強的笑笑。 王姐眼睛多毒,她也不多問,看她眼睛紅成這樣,一會兒也不好上鏡。 “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采訪我來做。” 白紙鳶點點頭,又搖搖頭。 王姐拍拍她的腦袋,“沒關(guān)系,你要有什么話想說呢,我就聽著,就當說給jiejie聽,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不過,身體是自己的,千萬別憋著,會很難受。” 她乖巧的點點頭,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王姐,我能……在一邊看著嗎?” “當然可以。”王姐打開門,“你就坐這吧?!?/br> “恩。”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利落的腳步聲,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輕男人器宇軒昂的走進。這人身材高大,端的是英氣逼人,就是神情極其嚴肅,眉間微微蹙成川字,哪怕不說話都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白紙鳶縮在后面吐了吐舌頭。 “好嚇人呃……” 她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表情,前面那人忽然轉(zhuǎn)身,盯著她。 白紙鳶舌頭伸了一半,一抬頭,傻了吧唧的看著他,險些咬著自己。 男人疑惑的看她:“你屬狗的?” 白紙鳶:“?” 她是不是剛剛被罵了? “采訪開始吧,我時間很緊迫,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現(xiàn)在開始?!闭f完,手機一拿,秒表一掐。就連王姐都愣了愣,好在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微微一笑大氣的坐下開始采訪。 半個小時足夠了解到重點了。 白紙鳶一邊朝那個男人翻著白眼,一邊有些慶幸還好不是自己采訪的他…… 因為就連王姐這樣的人,都被他說…… “這種問題你們怎么也問?不知道是機密嗎?” “我剛剛是不是回答過了,你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 白紙鳶:“……”臥槽,這個男人是真敢懟啊。 悄悄看王姐,發(fā)現(xiàn)這么好涵養(yǎng)的她臉都綠了。 白紙鳶心想:要不我還是先避一避吧。 她剛站起來,就聽男人說:“我們一直都和死者兒子有所聯(lián)系,很多證據(jù)確實也都是他給我們提供的,包括多年前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一袋藥粉?!?/br> 白紙鳶腳步一頓。手放在門把手上久久沒有動作。 “別想了?!彼]了閉眼。 手用力,擰開門把,她出去了。 . 半小時一到,門咔嚓開啟。 男人大步而去,卻被一只纖纖玉手攔住。 他皺眉,低頭看。 一位唇紅齒白的小姑娘挑眉看他。 “干什么?”他問。 “回答問題啊?!彼柫寺柤纭?/br> 他腦門上寫了一個:? 白紙鳶伸出一根指頭:“第一,我不屬狗,我屬兔?!?/br> 男人一臉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表情。 “第二,我倒想問問你,你是屬刺猬的吧?” 男人盯著她。 白紙鳶笑瞇瞇的嘿嘿一聲:“我覺得你這渾身都是刺的樣子,真是太奇葩了。” 男人怒斥:“你說什么?” “干嘛?人民警察生氣啦?”白紙鳶縮了縮,假模假樣抱著自己:“嚶嚶,你欺負人民群眾?!?/br> 男人被氣的火冒三丈,奈何一身警服約束他良多。 “你叫什么名字?!彼а狼旋X。 白紙鳶歪著腦袋:“不好意思,我聽不懂刺猬語,再見?!?/br> 說完,她一蹦三跳的跑遠了。 男人瞇著眼睛牙齒咬的咯吱響。 哪里來的兔崽子。 . 郁晚直接開車去了機場,丟了車鑰匙給老板就上了飛機。 這城市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上飛機前冷聲打著電話:“一個半小時候降落?!迸荆娫拻炝?。 沒頭沒尾就這么一句可折磨壞了秘書大人。 郁晚的秘書——黎離,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掛了電話。 他捂著額頭。 痛苦的打出電話:“王師傅,不好意思,老大他一個半小時后降落在機場,麻煩您和我去接一下吧?!?/br> 這邊還沒吩咐完,老板信息又發(fā)來了。 “——下午兩點,全公司開會?!?/br> 黎離想罵爹。 這特么可是周末!!周末?。。?! 下午兩點。 會議室。 大氣不敢出,氣氛凝重的可怕。 郁晚環(huán)視一圈,眼如寒冬霜雪,每到一處,那冷刀子刮的大家瑟瑟發(fā)抖。 握日,老大今兒咋的了,誰招他惹他了啊…… 所有人腦袋里都畫著問號,這特么也太可怕了吧。 雖然知道老大本來就不愛笑,但至少平時不像今天這么……渾身冒殺氣吧。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兩秒……隨后開始大爆發(fā)。 “我要的案件整理呢?” “給了你一天時間做報表還做不出來?” “給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