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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說他不是自己的爸爸,以后也不能再這么喊他,男孩其實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對夫妻的孩子。 而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么?男孩的眼神有些茫然。 “那我給你取一個吧!” 白寧浦似乎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么點兒大的孩子,說完這句話就站起身,坐到了往常他經常待的位置沒了反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做好的年夜飯有些冷了,白澤去廚房熱了熱,兩個人的年夜飯變成了三個人,只不過氣氛有些沉默。 “……這孩子是你堂弟,我與他mama是在一個村子里認識的,后來因為某些原因我必須得離開,只得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該辦的事情做完后我受了重傷,養(yǎng)了一段時間,等能下地去找她時,卻沒了她的音信……” 家里畢竟突然多了個人,吃完飯后白寧浦把事情大致地告訴了白澤,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白寧浦不覺得需要瞞著他。 “……找了很久都沒有她的消息,再后來我終于給家里平了反,便先去農場接了你。” 隨著訴說,白寧浦不由回憶起了當初,因為工作原因他偽裝身份待在那個村子,跟那個長辮子姑娘在一起是個意外。當初他是以知青的身份過去的,為的是查清某位藏在人群中的敵特分子,因為身份差點暴露,他與她結了婚。 他承認那些年為了白家他做事有些沒有顧忌,但平淡的相處中他卻漸漸喜歡上了那個姑娘,假結婚變成了真的。可是他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是假的,而且有任務在身,得到上級通知后他只得離開,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當時他想著只要任務完成得夠快,自己還能回去找她坦白,讓她成為真正的白寧浦的妻子。可是沒想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復雜,等他成功完成任務,卻又受了重傷,傷養(yǎng)好之后卻怎么都找不到她了。 今天才從中年漢子口中得知,原來那個時候她懷了身孕,村子里都說他已經死了,她卻不愿相信,堅持把孩子生下來。本來就孤身一人的她,日子也因此越發(fā)過不下去。 白寧浦離開時雖然把身上的所有錢票都留了下來,但遠遠不足以負擔養(yǎng)一個孩子,何況發(fā)現(xiàn)懷孕時她正因為他的消失而受到刺激,整個孕期都沒法去上工。 在生下孩子后錢用光了,身體也很不好。一直沒有等來白寧浦,對生活的絕望令她再也撐不下去,最后把孩子送給了中年漢子。因為那家夫妻結婚十幾年都沒有孩子,看到他們欣喜若狂的樣子,她相信他們會按照承諾把孩子當成親生的對待。 再然后就沒了她的消息,有人說她投河自殺了,有人說她去了外地,也有人說她跟人跑了。 中年漢子有白寧浦當初留給她的東西,不值什么錢,就是一塊木牌子,但卻是他們白家每個人都擁有的,父輩親手所刻的木牌。白寧浦看了一眼手中握著的木牌,這塊木牌是他的,上面有父親刻上去的花紋,只有白家人能認出來的三個字“白寧浦”。 而且小男孩長得很像他的mama,只一雙眼睛像足了他。 從叔叔嘴里聽來的往事,令白澤沉默了很久。雖然有些事中年漢子沒有說,但不論是白澤還是白寧浦都猜得出來,以前想方設法地瞞著,如今卻把男孩送了回來。什么情況下才會讓多年沒有孩子的夫妻兩個,把自己養(yǎng)大的男孩送回到根本不知情的親生父親身邊? 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那夫妻倆有了自己的孩子。白澤之前就摸到了男孩雙手并不太細膩而是干過活之后的粗糙,他才不過五六歲大小,衣服上也滿是布丁十分陳舊,想來就知道生活得并不怎么好。 那中年漢子走的時候有些欲言又止,白澤很難不用最大的惡意去猜想,他也許是想要錢,不過最后卻沒有說出來,大約是對男孩僅有的那點親情吧! 白寧浦大約也是不想再提起那對夫妻,即使他們養(yǎng)育了男孩,算是對他有恩,但卻又苛待于他,在他這個做父親的看來實在有些可惡,但不論怎么樣,終究是他們養(yǎng)大了小男孩,雖然又拋棄他,終歸是想方設法地找了過來,把孩子送到了他的身邊。 所有的源頭是他,這樣的惡果是他一手造成的,白寧浦想狠狠地煽自己兩巴掌。 “多吃一點,以后我們白家又多了一個人,挺好的?!碧謸崃艘幌滦∧泻⒂行└煽莸念^發(fā),白澤笑得很溫和。男孩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白寧浦,本來茫然的臉上也帶上了一抹羞澀。 他想:也許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那個家……畢竟早就不屬于他了。 “叔叔,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幸好他來到了我們身邊,不是嗎?” 知道叔叔肯定會自責,但是就以前叔叔那樣的身體狀況,就算是知道這一切估計也是有心無力的。對此白澤更加覺得能遇見丁瑤是他的幸運,也是白家的幸運!白澤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丁瑤那事情就將同原文發(fā)展一樣,白寧浦早就不在世上了。 第46章 白續(xù)(修) 白寧浦順著白澤的目光也看向了男孩, 心里微微一動。過去的事有很多的不得已, 也有很多的陰差陽錯,糾結于過去不如向前看。 “白澤, 過完年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我……想要再去找一找?!?/br> 當年村里的人因為那兩夫妻的緣故,很多事情都瞞著不說,他丁點關于她的線索都沒能找到。 “叔叔放心?!奔依镆磺杏形遥m然白澤話沒有說出口,但是白寧浦能懂, 心里松了口氣。 因為白家人少, 坐著也無聊, 他們沒有守歲,白澤帶著男孩去睡覺了, 白寧浦一個人坐在那兒很久都沒有動彈。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 一大早起來白寧浦給兩個晚輩發(fā)了紅包,經過一晚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看著男孩臉上帶著昨天沒有的笑容。 “以后你就叫白續(xù)了, 存續(xù)的續(xù)?!?/br> 白澤見叔叔總算不像昨晚那般情緒暗沉, 也松了口氣。叔叔的身體雖然好了很多,但依然吃著藥,情緒還是不宜波動過大。 ********** “你叫白續(xù)是嗎?名字真好聽?!?/br> 聽到這個漂亮小jiejie夸自己的名字, 白續(xù)顯然是高興的,不過他有些內斂,只是微微抿了抿唇, 眼中的笑意也是一閃而過。白續(xù)……這是爸爸給他取的名字,他……很喜歡。 “走吧,白澤我們帶白續(xù)出去玩吧!”看了看小男孩身上的舊衣服,丁瑤又壓低聲音同白澤道,“要不要給白續(xù)買點新衣服呀?不過……大過年的不太好買到東西吧,下午反正沒事,到時候去街上看看,好不好?” “好。”丁瑤的提議,白澤一向都不會拒絕。 除了回老家,丁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