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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最靚的崽,不用扯那些沒用的,”石姣姣塞了一塊橙子,嘴里甜酸的汁水飛濺,心滿意足的咽下去,才癱在沙發(fā)上開口,“你只需要,帶上一個壞掉的帳篷?!?/br> 石菲菲醍醐灌頂,臉色泛紅,“那樣真的好嘛……會不會太快了?” “你們沒睡過?”石姣姣斜了她一眼。 石菲菲臉色更紅,“那我要帶套套嗎?” 石姣姣深呼吸一口氣,喊了聲“天爺”手指按著石菲菲的腦門,懷疑這里都是水。 “你帶吧,讓他知道你是個隨身攜帶套子的,隨時準備和……唔!” 石菲菲滿臉通紅的按著石姣姣的嘴,“別說了,我知道了?!?/br> 第二天,石菲菲去跟單秦三天兩夜了,石姣姣布置的也差不多了,就可以出最后一招了,離開了酒店,提前去了醫(yī)院。 卓溫書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些心神不定,時常覺得身后有人跟著他,但是真的找,卻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 石姣姣確實像她說的那樣,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但是那天的血跡,一直讓卓溫書心里面不舒服,隨著石姣姣真的銷聲匿跡,這種不安不斷的擴大。 有兩次卓溫書都想給她打電話,但最后都壓制住了,人家放過他,他沒必要再上趕著犯賤。 就這樣,一直到兩個月后,有一天卓溫書正和他的哥們們在酒吧喝酒,紋身店的生意不錯,開始見回頭錢了,樓上美容美體也見到成效了,哥幾個手頭都寬裕起來,個個還都是光棍兒,沒攢錢的意識,經(jīng)常出來喝點小酒。 卓溫書迷迷糊糊的,感覺電話在震動,他伸手摸出來,站起來搖搖晃晃朝著外面走,走到衛(wèi)生間的隔間,一邊放水一邊醉醺醺的“喂”了一聲。 但是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卓溫書喂了兩聲,正要掛斷,突然聽到那邊似乎是有重物墜地的聲音。 然后一個女聲,尖聲喊道,“掛掉!誰讓你打的!” 卓溫書被那尖銳的聲音弄的皺眉,覺得這聲音莫名的熟悉,但是被酒精麻木的腦子,轉速太慢,一時間沒能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那邊的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他沒有在意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回去接著喝酒。 一直到幾個人散了,從酒吧里面出來,涼風一吹,卓溫書一個激靈,突然間想起了電話里的那個聲音,他琢磨了一路,回到家之后,他在浴室里面洗漱,洗完之后躺在床上,片刻后驚坐起來,終于想起那聲音為什么熟悉。 是石姣姣的聲音。 她為什么會那樣說,到底是誰給他打電話…… 卓溫書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宿,最后嗤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有病,無論石姣姣怎么樣,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卻有一個美女等在紋身店的門口,堵住了他。 哥幾個吹了口哨先進去,卓溫書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人確認自己從來沒見過,也不是紋身店的客人,臉上露出疑惑。 “卓溫書?”小姑娘開口自我介紹,“我是仁心醫(yī)院的護士,你認識石姣姣嗎?” 卓溫書動作一頓,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手里的煙被他一下子捏斷了,“認識,怎么了?” “她想見你一面,去見她一面吧,”小護士說,“她沒多少日子了?!?/br> “什…什么?”卓溫書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小護士嘆了一口氣,直接道,“她患了食道癌,已經(jīng)擴散了,沒多少時間了,正在保守治療,每天捧著電話看著你的號碼,昨天晚上我?guī)退蛩职l(fā)脾氣,她應該很想見你?!?/br> “你說誰?”卓溫書整個人還有一點茫然,“石姣姣?癌癥?” 小護士點頭,“你愿意見她一面嗎?” 卓溫書手里捏捏的煙已經(jīng)被他攆了稀零碎,他手指有點發(fā)顫,不好的感覺印證了。但是同時他又有種十分荒謬的感覺,演電視劇嗎?還癌癥擴散了,嗤。 把碎煙沫送到嘴里嚼,辛辣直沖頭頂,幫助他保持清醒。 “不見……”卓溫書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說話有點艱難,但是一字一句,也說的很清楚,“她死不死的,跟我沒有關系……”像是說給小護士聽,又像是在告誡自己。 說完之后,轉身朝著店的方向走。 “她真的很想你!”小護士錢收了不少,還有一套價格不菲的護膚品,十分敬業(yè),“你如果愿意見她的話,就直接到仁愛醫(yī)院住院樓705,13床找她。” 說完之后小護士就走了,卓溫書卻頓在門口,感覺頭頂?shù)年柟獯痰盟牪婚_眼睛。 深吸一口,吐掉嘴里的煙絲,片刻之后轉身進屋,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石姣姣,得了癌癥? 卓溫書惡意的想,這肯定又是她在騙人,她層出不窮的騙術,真的死越來越拙劣! 但是如果是真的……這就是惡人有惡報嗎! 卓溫書心里的想法陰暗,卻不知道為什么,整個人都有些呼吸不暢。 “溫書你怎么了?”胖子看到卓溫書的臉色泛白,十分難看,湊近了關心到,“哪兒不舒服嗎?上樓去休息休息?!?/br> 卓溫書嗤笑一聲,不知道是對著胖子,還是對著自己說道,“我為什么要不舒服,我舒服的很!” 胖子一臉莫名,卓溫書深呼一口氣,把手上拓印的活交給其他人,“我去躺一會兒?!?/br> 卓溫書到樓上的休息室里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把嘴唇咬出了血。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徹底長長,細碎的短發(fā),再也不是一層毛茬,他哥們們都說這樣非常的顯小,把他身上的戾氣完全遮蓋住,如果不細看他的眼睛,走在路上簡直就像個英俊溫柔的鄰家哥哥。 卓溫書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蹲下在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個電推子,插上電之后就準備自己給自己剃頭發(fā)。 但是推子碰到頭發(fā)之前,卓溫書閉了閉眼睛,想起有一天晚上,兩人親熱完了,石姣姣就從身后抱著他,腳踝蹭著他的腳踝,細細密密的親吻他后背上丑陋傷疤。 含糊不清的跟他說,“你把頭發(fā)留起來好不好,你把頭發(fā)留起來肯定特別好看…” 卓溫書當時聽著就當狗放屁,但是有一段時間,頭發(fā)長到了不尷不尬的程度,該剪的時候,已經(jīng)晃到了理發(fā)店的門口,最后還是沒有進去。 卓溫書把推子拔掉放在一邊,直接將頭伸到水龍頭下,用涼水給自己醒腦子。 還不肯醒嗎? 別他媽的癡心妄想了。 那個狠毒的女人能有什么難言之隱?這一定是她想出來的騙術! 去見嗎?不,不要去,她是死是活跟你沒有關系。 卓溫書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擦干了頭發(fā)之后真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休息。 下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