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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石姣姣打斷他的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平慈知道石姣姣這就是在故意找茬,氣的呼吸都急了一些。 這時候在太醫(yī)的口中病的“下不來床”的石姣姣從里間轉(zhuǎn)出來,穿戴整齊面色紅潤,哪有半點病的樣子? 石姣姣走趙平慈的身邊,伸手掐了下他的臉,“還挺聰明哈,起大早來的,知道我那個時候起不來是吧?!?/br> 石姣姣甩了下長長的衣服,毫無形象的掀了下長裙,蹲在跪著的趙平慈面前,“我覺著你足夠聰明的,以為你昨天已經(jīng)領(lǐng)會我的意思,但是你還跟我裝,就沒沒勁了?!?/br> 趙平慈微微皺眉,聽了石姣姣的話臉色有些發(fā)白,石姣姣卻根本不給他什么空間去想別的,直接向前,去吻他的唇。 不過趙平慈這次反應(yīng)算快,及時錯開了臉,石姣姣溫?zé)岬拇铰湓谒樕稀?/br> 她笑了下,又勾住趙平慈的脖子,親昵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感受趙平慈的僵硬。 “看你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想七想八的,別想那些沒用的,我就實話跟你說,我要跟你相好。” 趙平慈其實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各種可能都想了,昨晚石姣姣表現(xiàn)異常,趙平慈一開始想的是嬌妃想要通過他去接觸太子。 可是回去躺在床上仔仔細細的想,嬌妃如今的權(quán)勢,要是真的想要和太子結(jié)盟,何須要通過他一個太監(jiān)。 輾轉(zhuǎn)反側(cè),想了無數(shù)種荒謬的可能。 但是真的被石姣姣親口證實,還是最荒謬的那一種,趙平慈真的壓制不住他的情緒。 為什么都行,利用,或者是想要害他,這些甚至都不難理解,這后宮之中,人命如草芥,高位者碾死螞蟻,還需要理由嗎? 哪怕石姣姣的理由就是看他不順眼,趙平慈都比較好接受,可是唯獨是真的想要和他……相好? 他心里的悲憤和怒火就壓不?。?/br> 他曾經(jīng)就是毀在她一句相好上! 但是他畢竟地位擺在那里,就算想要掐死面前的人,也不敢真的怎么樣,只略微后退說,“娘娘自重!” “我偏不呢?”他退后一點,石姣姣就上前一點,“別反應(yīng)這么大嘛,你加入太子是為了上位,但是皇帝太年輕了,他再活個三五十年沒問題,說不定把太子熬死了?!?/br> 石姣姣說的真的是事實,皇帝長壽的很,太子死在皇帝前面。 “你想要晉升,走太子那條路道阻且長。”石姣姣半蹲著,按著趙平慈的兩個肩膀,不讓他再躲開,“我這里是捷徑,你想通哪里就通哪里,你信嗎?” 這話說的太猖狂了,放著誰誰也不信,而趙平慈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他本身就憎恨嬌妃,自己如今皆是拜她所賜,他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 石姣姣伸手抱住趙平慈的脖子,這一次真的帶上點真心,念她的渣女語錄,“我會對你好的,真的……” 這個世界她決定對小冤家好的。 趙平慈閉了閉眼,面色從耳根開始,逐漸漫上紅,不是羞,而是真真切切的氣。 他就是個泥捏的,也有三分的尿性,或許他不因為嬌妃的原因進宮,一個管家的兒子,一輩子或許也沒什么大出息,他從前性子又刻板溫吞,甚至可能也沒什么大富貴。 只是他至少能夠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被送到高墻之中,斬斷屬于男人的尊嚴(yán),連尿尿都要跟娘們兒一樣蹲著! 如果石姣姣不來招惹他倒也罷了,她害他至此,還不肯放過他,太監(jiān)如何伺候后妃,趙平慈雖未見過,卻耳聞不在少數(shù)。 那……真真是連狗都不如! 趙平慈心中怒火滔天,他甚至都能猜到嬌妃選他,只因為他是尚書府出來的,安全,而且他的家人還在尚書府,他已經(jīng)是個閹人被家人放棄,玩膩了就算弄死,安撫下他的親人,也就過去了,不會掀起任何波瀾。 “做夢!”趙平慈忍無可忍,心中所想,便脫口而出。 “你做夢。”他眼神陰冷,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絕不屈服她的yin威,自然就不再敬畏她。 石姣姣詫異的挑眉,沒想到這么快就把趙平慈逼的炸毛,她沒準(zhǔn)備真的欺負他哇。 “不愿意啊……”石姣姣嘆息一樣,心說她就是在做夢,她敢做這樣的夢,自然就做得到。 趙平慈抿唇,石姣姣松開他的肩膀,手托著下巴,繼續(xù)道,“你再考慮下嘛?!?/br> 趙平慈:“若是娘娘再沒別的事,奴這就告退了。” “行吧,”石姣姣起身,沒再糾纏阻攔,趙平慈以為她還會逼迫,輕松出門的時候,還有點不可致信…… 石姣姣其實是打算換個套路,畢竟前面的世界都太激進了,也太極端,效果適得其反,這一次她打算用懷柔政策。 于是這天之后,趙平慈每天都會被石姣姣找個理由弄到永意宮,可是去了之后,每次他精神緊繃嚴(yán)陣以待,石姣姣都沒再對他怎么樣。 只是特別小清新的逼著他一起吃個飯啊,讓他讀個話本子啊,和他瞎聊一會兒花花草草的養(yǎng)護方法,然后他只要提出要走,石姣姣都笑瞇瞇的同意。 除此之外,石姣姣還會給他送去他所需的東西,生活必須品,上好藥品,金貴瓷器,甚至太監(jiān)專用的護膝。 她送的吃的,趙平慈就扔了,送的用的就發(fā)給小太監(jiān),金貴瓷器就收著,但是……他拿著手里東西看了半晌,終于看清今天石姣姣送的是什么都時候,徹底炸了! 底褲! 送這種私密的東西,趙平慈送人也不是,扔了還怕人看到,只能面紅耳赤的壓在箱子最底下,氣的摔了個茶杯。 晚上又被石姣姣用花草一類的借口找到永意宮,趙平慈進屋看了石姣姣一眼,左腳差點拌在自己的右腳上。 臉頓時就黑下來,他沒有發(fā)現(xiàn),短短幾天,他就已經(jīng)敢給石姣姣甩臉色了,明明沒多久之前,還跪在地上求石姣姣開恩的。 而且現(xiàn)在行禮,因為羞惱至極,也根本不走心,彎了下脊背就起身了,真真的“恃寵生嬌”。 石姣姣看他臉色,也不問他怎么了,只說道,“我屋子里的矮松,今天掉了兩根松針,我好心疼,它會不會掉禿了哇?!?/br> 石姣姣本來也就是扯淡的,平時她這么扯的時候,趙平慈還會應(yīng)付她,反正就說些廢話話,也就放他走了。 她只要不像那天逼迫他,這樣不疼不癢的,趙平慈寧愿忍著,也不想真的惹急了石姣姣,他現(xiàn)在還沒那個能力對抗她。 不過今天趙平慈沒有說話,臉黑的厲害,連應(yīng)付都懶得應(yīng)付了,任憑石姣姣說什么,他都不搭理。 石姣姣憋著笑,走到趙平慈的身邊,朝著他下三路劃拉了幾眼,在趙平慈腦門要冒青煙的時候,這才神秘兮兮的問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