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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路過海姆達爾身邊時,他都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如芒在背。十一月的紐約早已秋風蕭瑟,而此時的墨爾本卻剛剛?cè)胂?。他們泡在溫暖的海水里,任由陽光親吻他們的面頰,放任泡沫和魚群穿過他們的手腳。“所以你真的不回去工作嗎?”洛基煞風景地穿著救生衣,笨拙地踩著水。他并不是個游泳健將,修長的四肢到了水里變得像凍了三年的火腿一樣僵硬。“不,”索爾將半濕的長發(fā)一股腦抹到腦后,“公司缺了我不會發(fā)生什么。況且我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瓦爾基里會替我打點好一切?!?/br>“瓦爾基里?”“那是我的秘書。海姆達爾負責生活,瓦爾基里負責工作?!彼鳡栕隽藗€手勢,“別聊這些,我們是來休假的,這陣子已經(jīng)夠頭痛了?!?/br>“如果是因為簡·福斯特的話,我很抱歉?!甭寤鶉L試著將自己仰躺在水面,但很快他又沉了下去,不得不繼續(xù)踩水,“我還以為你們會結(jié)婚,事實上,所有人都這么認為——”“那些都是記者亂寫?!?/br>“那真實的情況是什么樣?”“也沒什么,”索爾捉住洛基的腳踝,將他托住,讓他試著能浮起來,“我父親投資了她的實驗室,我們因此認識。但她有她的科研,我有我的工作,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結(jié)果會是這樣?!?/br>“真遺憾?!甭寤恼Z氣里倒是聽不出有多少遺憾。“而且我們實際上已經(jīng)有將近半年沒怎么聯(lián)系了?!彼鳡柍C正洛基蹬腿的動作,“除了研究經(jīng)費到賬的時候。腿再打開一些?!?/br>“噢——”“別誤會,”索爾解釋,“簡是個好姑娘。我們的合同簽了三年,而且實驗成功也是我們的共同心愿?!?/br>“那它最終成功了嗎?”洛基將腳踝從索爾手里掙脫出來,試著繞著他游了一圈,姿勢別扭,“噢,我想是的,因為你們正式分手了。”“科研結(jié)果下周就會有報道?!彼鳡柌⒉灰驗槁寤恼Z氣生氣,他轉(zhuǎn)而抓住洛基的手,慢慢引導他換氣,越游越遠,“從此以后她的所有新聞都不會和‘奧丁森’有關(guān)系了。這對她的研究是件好事?!?/br>“可是是你提出的分手,輿論也在攻擊你一個人?!?/br>“我們是協(xié)議分手。換氣?!彼鳡柌煌嵝崖寤?,“可你總不能讓女士宣布這些。媒體想看到一個花花公子奧丁森,那就讓他們?nèi)缭?。?/br>“或許吧?!甭寤鶎⒑K畯淖炖锿鲁鰜?,手忙腳亂地調(diào)整自己的節(jié)奏,“慢點兒,我游不了這么快?!?/br>“多多練習才能游得更快,”索爾沒有放慢速度,好像樂于欣賞洛基因為吃進海水而變得氣急敗壞的樣子,“來,跟著我,抬頭,蹬腿,好,換氣——你做得很好?!?/br>洛基精疲力竭地停了下來。他們已經(jīng)離海岸線足夠遠。海浪變得比剛才更大,更有力。洛基差點被一道浪花沖走,索爾及時拉住了他的救生衣,將他圈到自己身邊。洛基的腳蹭到了索爾的大腿,即使隔著冰涼的泳褲,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皮膚的熱度。“這天氣適合沖浪,你想要沖浪嗎,洛基?”“不了,”洛基的嘴抿得緊緊的,他不知道有沒有人在海里也會暈船,或者說暈救生衣,總之海浪將他的腦子晃成了一團漿糊,“我想在岸上待一會兒?!?/br>“好吧,記得讓海姆達爾給你拿一條毯子?!彼鳡栕o送洛基緩慢地游回岸邊,他拿上了自己的沖浪板,重新返回海里。洛基像一只擱淺的海星那樣躺在遮陽傘下,長時間日曬導致他的皮膚有些發(fā)紅。海姆達爾盡職盡責地為他拿來一塊薄毯,好讓洛基將自己裹住,不被海風吹到感冒。洛基喝著氣泡飲料,看著遠處的索爾在海浪尖端起起伏伏,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兒,然后消失在一個浪頭之后。洛基坐直了身體,直到索爾再次出現(xiàn)在視野里。“你在發(fā)什么愣?”索爾夾著他的沖浪板走上沙灘,發(fā)絲還在滴著水,脖頸處已經(jīng)析出了些晶體,點綴在他顏色性感的皮膚上。“沒什么?!甭寤沧欤拔蚁牖厝チ??!?/br>“也是時候了,”索爾抬頭看了看逐漸下沉的太陽,“過度日曬對你的皮膚有害。”他們起身往舊宅走去,海姆達爾留下來收拾躺椅和遮陽傘。洛基跟著索爾進入他的臥室,他們的行李還被放置在房間一角,但沒人提起要多給洛基一間房。索爾先行進入浴室洗澡。洛基身上的海水早就蒸干了,鹽分膈應(yīng)地藏在他的身體各處,隨著他的動作不停地掉落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這棟舊宅據(jù)說是索爾的母親弗麗嘉的所有物,但顯然它的主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光顧過了。盡管裝飾豪華,卻明顯跟不上時代,到處是不認真打掃的痕跡,洛基甚至在積灰的壁爐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只昆蟲的尸體。索爾此行的目的是來整理剩余的收藏品,將它們清點完畢打包運回挪威,任務(wù)完成后,管家和仆從將被遣散,而這座宅邸也將被出售。“出售?那你以后不再回墨爾本了嗎?”“看情況?!彼鳡柌簧踉谝獾卣f,“父親在挪威,我在紐約工作,沒人會回這兒來。這兒太舊了,留著維護和整修都不太劃算。”洛基一邊在心里嫉妒富豪口中的“舊房子”,一邊想起自己曾居住過的半地下室。哦,那又如何,我也曾住過城堡一樣的別墅,曾經(jīng)。洛基站在陽臺上,從這兒還能看見他們剛才游泳的那片海域,夕陽被海浪溫柔地托住,灑上鉆石般閃耀的金色碎光。“在看什么?”索爾走到洛基身后,胸膛上還有水珠,熱氣刺激著洛基張開毛孔。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支白葡萄酒。真是個酒鬼,洛基心想。洛基的目光從對方引人注目的胸移向同樣引人注目卻被浴巾圍住的下身,惡意地猜測索爾是不是沒穿內(nèi)褲,最后才重新定格在對方的臉上。“你說我在看什么?”“這里景色不錯?!彼鳡枦]有順著洛基的話與他調(diào)情,神色端正得像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天神,眼睛里卻充滿調(diào)侃,“我小時候常常喜歡坐在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br>“我還以為,你小時候應(yīng)該坐在電視機前,看一整天?!?/br>“母親不允許我看過多的電視,”索爾提起他母親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她總說看那些東西不如多看點書。”“顯然你沒有好好聽她的話?!甭寤V劬?,不客氣地說。“你猜的沒錯,”索爾一把攬過洛基的腰,“我把那些時間都偷偷拿來打了。后來被發(fā)現(xiàn),電腦沒收,我就只好坐在這里看風景。”“就是不去看書?!?/br>洛基和索爾從上到下緊貼著,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