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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肩頭,溫和得像是任何一個疼愛弟弟的好jiejie。“說吧,你要得到多少?!?/br>……“奧丁森先生正在辦公室?!?/br>“關于公司和股權(quán)分割的問題,他正在跟奧丁森小姐談判。”洛基握著方向盤,海姆達爾的話他的腦海里不斷回響著。他離開公寓的時候太過匆忙,以至于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他忘記穿襪子,皮鞋堅硬地摩擦著他的腳后跟。做得好洛基,他使勁按了下喇叭,仙度瑞拉的倒霉jiejie要去追求王子了——他一路開得飛快,不在乎是否闖了幾個紅燈,十字路口的卡車司機搖下車窗痛罵他,但沒等聲音飄進洛基的耳朵,他就已經(jīng)一腳油門遠去了。洛基將車子扔在路邊,管他會吃到幾張罰單,快速地沖進大樓。洛基痛恨運動,尤其是跑步,從十歲后他就再也沒像這樣跑過了。寫字樓的玻璃移門緩緩打開,新年假期還未完全過去,大廳里空無一人,棕皮膚的保安撐著腦袋在前臺打瞌睡。洛基雙手重重地按在前臺上,用他能做到的最禮貌的口吻問道,“索爾的辦公室在哪一層?”“什么?”保安的腦袋從手上滑落下來,表情錯愕地看著洛基。“索爾·奧丁森的辦公室,在哪一層?”洛基控制住自己,重復道,“告訴我,現(xiàn)在!”“第,第五十七層……”洛基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謝謝”,在保安的呼喝聲中翻過安全閘,乘上電梯,來到索爾辦公的樓層。一頭金發(fā)的年輕女士攔住了他。“你是哪位?”她挑起細長的眉毛,不懷好意地看著洛基,“這里暫時不對外開放。中央公園請出門向南走?!?/br>洛基煩躁地解開錯位的領口,將扣子系進它應該去的扣眼里,匆匆撫平褶皺,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找索爾,他在這兒?!?/br>“他在這兒,沒錯,”金發(fā)女士的胸牌上寫著“阿莫拉”,她十指紛飛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看也不看洛基,“他現(xiàn)在是奧丁森小姐的客人,你們可以在他結(jié)束后去別的地方談?!?/br>洛基還未出聲,電話鈴響了起來。阿莫拉接起電話,夾在脖子邊,手上仍然不停?!班?,是的,是的……”她一邊回答一邊不斷地瞟向洛基,“沒錯,我知道了,我會的。你們最好派點人上來?!?/br>她掛了電話,短暫地停止了打字,看向洛基,滿臉戲謔,“怎么辦,我也想讓你進去,但是無關人員不能在大廈內(nèi)逗留,這是規(guī)矩?!彼酒鹕?,將一張便利貼按到洛基的胸口上,“或者你可以在晚些時候到我家來,我能借你一間空房間……”“我找索爾,”洛基不耐煩地揮開她,直接越過她往后頭的辦公室走去,“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他在里頭就行了?!?/br>阿莫拉離開座位想拉住他,但洛基三兩步走到辦公室前,在阿莫拉制止住他的前一秒打開了大門。兩個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他。索爾站在辦公桌前,穿著從公寓離開時的那套衣服,帽衫和牛外褲讓他和整間辦公室格格不入。他原本的長發(fā)被剪掉了,新造型讓他看上去既利落又干練。他顯然是沒有料到洛基的到來,張著嘴看著洛基走進辦公室。“瞧瞧這是誰來了?!?/br>辦公桌后頭的人開口說道,洛基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女人。“很抱歉我沒能攔住他……”阿莫拉在洛基身后解釋道,被對方抬手止住了。“洛基·勞菲森,對嗎?”海拉直直地看向洛基,灰藍色的眼睛里充滿戲謔。洛基譏諷地回道,“您好,陛下,敢問尊姓大名?”這時候,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前臺那個打瞌睡的保安帶著更多穿著相同制服的安保人員涌了進來,一股腦地捉住洛基,將他的手臂反剪到身后。“住手!”索爾喝止他們,但所有人都仿佛充耳未聞,“我說住手,沒聽見嗎?”領頭的那人卻看向海拉。海拉像是在觀看什么有趣的戲劇那樣,端著手欣賞了一會兒,直到索爾怒視著她,她才好整以暇地下令,“放了他。這是場誤會?!?/br>她揮揮手讓所有人離開。保安隊長帶著人走了。阿莫拉抬抬眉毛,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甩著手腕的洛基,也帶上門離開了。“我是海拉,”海拉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索爾,后者正看向氣喘吁吁的洛基,“你男朋友的jiejie?!?/br>“幸會,”洛基尖銳地說道,“新年快樂?!?/br>“洛基,”索爾皺著眉頭看著他,“你來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海姆達爾告訴我的?!甭寤卮鹚安贿^我來得似乎不是時候。你們談到哪兒了?不用顧忌我?!彼叩揭慌缘纳嘲l(fā)上坐下,姿態(tài)放松,雙手卻始終在口袋里緊握成拳,“我不會和你們分家產(chǎn)的,也不會在你們扭打的時候拍下照片發(fā)給,所以,”他抬了抬手,“請繼續(xù)——”“洛基——”“事實上,你來得正好。”海拉站起身,從辦公桌后繞道文檔柜前,準確地從第2004-2008號文檔后頭取出索爾私藏的朗姆酒,“我本來想讓索爾給你帶去一個好消息,但現(xiàn)在你主動送上門來了。”“對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對洛基說,“你的小男友還不知道你父親是勞菲吧?”“這關你什么事?”“你說‘勞菲’?”索爾充滿不信任地注視著海拉,仿佛想從她的臉上讀出陷阱的痕跡,“你說的是‘那個勞菲’?”“當我們說‘勞菲’的時候,永遠都只有一個勞菲,”海拉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索爾,她又熟門熟路地翻出索爾的全套水晶杯,捻起一只,倒入深褐色的酒釀,舉到索爾面前,“來一點嗎?”索爾不理會她,“你說你的父親死了,洛基?!?/br>“我倒是這么希望的?!甭寤珠_嘴角,“他死了嗎,海拉?”“我和你一樣盼望,”海拉轉(zhuǎn)向洛基,舉起她手里的酒杯,“你要嗎?”洛基從善如流地接過,像個酒鬼似地喝了一大口,揚起的脖子上喉結(jié)滾動著。海拉滿意地又取出一只杯子,替自己也倒上朗姆。她端著水晶杯回到辦公桌后,搖晃著手里的佳釀,“勞菲的兒子和奧丁的兒子,你們可真是佳偶天成?!?/br>“你從未說過你是‘那個勞菲’的兒子?!彼鳡枌β寤f。“我怎么會,”洛基將杯中的朗姆酒一飲到底,他昨晚的宿醉還沒清干凈,過多的酒精讓他的太陽xue像個大象蹦床,突突地疼著,“我巴不得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怎么,勞菲礙到你了嗎?他是用拐杖敲壞了你的腦袋,還是拿煙斗砸碎了你的任天堂?”“這說來可就話長啦——”海拉慢條斯理地喝著她的朗姆,口紅清晰地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