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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綠葉點綴著璀璨的花田。女孩們歡欣地叫喊著,恨不得把楊萬千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捧到天上去。劉哲卻只是一言不發(fā)地死死盯著楊萬千,就等著他的視線落在他這兒。主持人問楊萬千這幾個月給自己放了個假,都干嘛去了啊?楊萬千樂呵呵地說能干嗎,死宅唄,單身狗無牽無掛的。主持人又問新電影過年就上映啦,對新角色有什么描述?楊萬千說李明天這個角色啊我真是太喜歡了,基本就是釋放本性的演出自我。主持人說你的本性就是民工嗎?楊萬千思索一下,笑著說,我是一個很有魄力的民工。楊萬千穿的一套藍色西裝,發(fā)型是打理過的,和李明天完全是不同的,儼然一個嚴肅活潑的紳士形象。即使這樣他依然是一個鮮活的靈魂,靈動地像是總會在街頭狹路相逢的身邊人。他笑得很燦爛,和臺下觀眾互動著。劉哲就干著急,怎么這么打眼的位置楊萬千看都不看一眼?他要是看不到自己可怎么辦?就好像歡天喜地給人準備了一個餐廳的燭光晚餐,結果人回家直奔臥室睡覺了似的,白白是自己一場空歡喜。劉哲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他玩的開心就好。這時候他才發(fā)覺一直死死追隨者楊萬千的雙眼有點兒發(fā)酸,干脆就閉著眼睛休息,眼不見心不煩地調整煩躁的心情。就在他閉目養(yǎng)神的當下,聽到主持人又問了什么問題,卻沒聽到楊萬千的回答。劉哲在這全場安靜的尷尬氣氛中疑惑地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前面一排扛著大炮的姑娘都回頭看向了他的方位,他還挺奇怪,再一抬頭,就撞上了楊萬千的眼睛。那個瞬間兩個人都有些發(fā)愣,舞臺上流動的燈光斑斕照射著四周,仔細數(shù)來他和楊萬千的距離左右不過十來米,楊萬千坐在舞臺的沙發(fā)上,臉上的表情僵得仿佛滴酒不沾的三好青年誤吃了口包著酒心的巧克力,又是難以置信又是心醉神迷地癡看著。劉哲也愣了,在他對上楊萬千眼神的那一刻,他終于無法再把自己拘泥在“粉絲”的角色中,他忽然如此強烈地意識到自己想要成為他特殊的那個人的欲`望。仰望者的身份不能滿足他幾乎刷新他自己底線的占有欲,能夠被這個人注視并在乎的快感幾乎吞沒他的理智,讓他從座位上躍起,直奔光芒萬丈的青年而去。可他只是在這不尋常的全場安靜中,面對全場人和楊萬千的目光,在他幾乎炸開煙花的腦子里尋找出一個表達方式:對著他的青年,輕輕一笑。下一秒,他看到楊萬千的眼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起水汽,卻立刻移開了目光,轉頭去問主持人:“剛剛問什么來著?我走神了。”主持人說:“問你在感情上是不是百折不撓類的。”楊萬千聽到這問題愣了愣,劉哲坐正了身體,看到楊萬千下意識瞟了自己這邊一眼,然后狀似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說:“……大概吧。屬于給點兒陽光就得意忘形的那種?!?/br>43生日會結束在兩個多小時后,劉哲出了門才看到楊萬千不知道什么時候給他發(fā)了短信,看時間應該是跑下臺立刻就發(fā)了:“等會兒別急著走啊”劉哲笑著正想回復,楊萬千的電話就干脆直接打了過來。劉哲接起來,楊萬千在電話那邊喘粗氣:“劉總你走了嗎!我逃離包圍圈了,你、哎等會我這是跑哪兒了?”劉哲心情相當?shù)暮茫犞鴹钊f千在那邊找人問自己的位置,他就順著找過去,楊萬千在后臺二樓拐角的洗漱間門口朝他揮手,臉上不知道是凍得還是熱得紅撲撲一片。倒顯得沒有臺上那么精致了。楊萬千在西裝外面套了個軍綠色的羽絨服,笑得幾乎看不見眼睛:“你怎么來了?”劉哲站在他面前忽然覺得手足無措,就說:“生日快樂?!?/br>楊萬千聽著這話,本來還在笑著的臉又有點兒心酸的滋味,他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的鼻尖:“都不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看到有個人像你,就不敢再往那個方向看。如果再多看一眼發(fā)現(xiàn)不是你,也太難受了。不過三十多的人了,過生日總覺得在給這條命做倒計時似的……”劉哲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腦袋:“年紀輕輕胡說什么呢?!?/br>他做完這個動作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啥,手停在半空忽然覺得身體發(fā)僵,手心里發(fā)燙,觸碰過的地方像是要直接一把火燒到他的心頭上。他忽然想順勢就這么摟過楊萬千的腦袋親一口,名為理性的小人又叫囂著時候未到。他出了一腦門汗,對楊萬千說:“晚上有安排嗎?”本來有個局,但楊萬千色字當前沒朋友,立刻倒戈叛變搖頭說沒安排。劉哲那僵著的手最后拍了拍楊萬千的肩,說:“那晚上請你吃飯吧。”44計劃還是不順利。離開會場的路上,楊萬千忽然毫無征兆的發(fā)起燒來。本來已經把車開到飯館的劉哲,發(fā)現(xiàn)坐在副駕駛的青年臉色不太對勁。說什么回答也迷迷糊糊地,劉哲輕輕推了一把,青年抬起眼睛,眼眶都是紅的,血絲映在眼白上看起來憔悴的不行。劉哲去摸他的額頭,燙的不行,當即調頭去了醫(yī)院。楊萬千這個生日過的是一個變故接著一個變故。他自己倒是昏昏沉沉一無所知,就被劉哲一路拖著掛號會診掛點滴。坐在病房里看點滴一點點往下落,楊萬千戴著羽絨服的帽子,掛上口罩,昏昏欲睡。最后干脆靠著劉哲的肩睡了過去。劉哲本來坐在他旁邊在那兒干著急,忽然肩上枕了個讓人心頭更亂的青年,幾乎讓劉哲理不出一點思路。他掏出手機想回幾個郵件,楊萬千的呼吸打在他的下頜骨,竟讓他手抖得打不出一個字。想他劉哲劉沛公,縱橫人間三十載,從未遇到什么艱難險阻讓他卻步。原來只道是未涉足風月場。此時此刻佳人在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主公竟然也難得地緊張起來。他下意識緊繃了肩膀,昏昏沉沉的楊萬千似乎枕著不舒服,動了動,劉哲又趕忙把肩膀放低了些。這時候楊萬千忽然迷迷糊糊念叨了一句:“劉總?!?/br>竟是帶著調子的鄉(xiāng)音。劉哲的心忽然就變得軟綿綿的,輕聲回到:“嗯?”楊萬千半夢半醒,好久沒動靜,最后聲音含含糊糊地說:“你能來……真好?!?/br>劉哲笑著嘆了口氣。如果他今天沒去,或者楊萬千沒發(fā)現(xiàn)他,這人晚上生病怎么辦?他不再想,只是用鄉(xiāng)音輕聲安撫:“睡會兒吧?!?/br>青年混雜在醫(yī)院人群中,看起來沒那么多萬眾簇擁的光芒了,讓劉哲有種擁有了他整個人的錯覺。直到半夜,他才扶著楊萬千離開醫(yī)院。楊萬千退燒挺快,回去的路上精神已經好了很多,靠在副駕駛上說:“抱歉啊,耽誤你一頓晚飯。”劉哲皺眉:“你怎么搞的?著涼了?”楊萬千想不出個所以然,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