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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嚴(yán)明始終是冷清清的表情,“您肯定是誤會了,可能當(dāng)時我走得急,沒看到您?!?/br>江維揚卻在步步緊逼,“你幾年前,說你喜歡我,為什么?”“老師學(xué)識淵博,大家都喜歡您。”江維揚側(cè)過臉去,在嚴(yán)明嘴角輕輕地擦碰下,眼神無比嚴(yán)肅幽深,“我說的是這種喜歡?!?/br>嚴(yán)明哪里是他的對手,早就被嚇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間躲躲閃閃,完全不知所措。“我結(jié)過婚,比你大將近十歲,而且我是個男人,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格物窮理,理不可窮?!?/br>江維揚忍不住輕笑出來。“如果你不嫌棄我老的話,要不要試一試?”嚴(yán)明猛然抬起頭,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議,這一切對于他來說,太震驚了。“我不知道,我先回去了……”嚴(yán)明趕忙逃離開了這個別墅。那個晚上,嚴(yán)明被一股異樣的情緒緊緊包圍住,驚喜著,卻又害怕著。他悶在臥室里,腦子里全是江維揚那個有意為之的親吻,還有那句“要不要試一試”。難以平靜的他,想找個人排遣下這種奇怪的情緒,他打電話把約了周皓出來。他倆還像學(xué)生時代一樣,找了個燒烤攤,整了點啤酒。“什么事???這么急?!?/br>“他今天突然跟我說,要跟我試試?!?/br>周皓想也沒想,就問,“江老師啊?”嚴(yán)明點點頭,“嗯?!?/br>“他這是突然開竅啦。”嚴(yán)明十分認(rèn)真地看向周皓,“周皓,你說,我該怎么辦?我……我有時覺得自己特矯情,總是想東想西,我覺得他只是一時好奇。”“那你可想多了,我覺得江老師不是那種人吧,看著挺正經(jīng)的,屬于那種言出必行的一類人?!?/br>“那我再想想……”本來江老師談得好好的,嚴(yán)明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又提到了江羽騫。“周皓,我本不該勸你什么,但這幾年,江羽騫經(jīng)常來跟我打聽你的消息。有時候,我覺得人生也挺奇妙的,也許這就是造化弄人吧。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我跟他總是在折騰,在一起四年,我倆就折騰了四年。我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折騰。嚴(yán)明,不怕你笑話我,其實我沒什么大志向,我就想有個住的地方,有個能吃飽飯的工作。我對我自己的現(xiàn)狀挺滿意的?!?/br>嚴(yán)明嘆了口氣,“我懂你?!?/br>“嚴(yán)明,我從以前就很羨慕你?!?/br>“羨慕我什么?”“你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我不行,我早就步入中年了?!?/br>第52章生日禮物.6月12日,嚴(yán)明接到了江羽騫的電話,這么多年,他倆由于周皓的緣故,偶爾會有聯(lián)系。江羽騫在電話里請求嚴(yán)明幫個忙,讓他明天把周皓約出來,陪他過個生日。嚴(yán)明有些猶豫,但還是答應(yīng)了。潛意識里,他還是希望能有個人陪陪周皓,好過那人孤孤單單地度過下半生。晚上,嚴(yán)明沖了個澡,躺在床上,尋思著如何開口,想來想去,他決定瞞著周皓,先不提江羽騫。他給周皓發(fā)過去一條微信語音,“明天你生日哎,我請你吃個飯吧。”過了一會兒,那邊回復(fù),“我明天有安排了。”嚴(yán)明繼續(xù),“是醫(yī)院有事嗎?你看看,能不能跟你們領(lǐng)導(dǎo)請個假?!?/br>周皓回復(fù),“不是醫(yī)院的事,我這幾年已經(jīng)不過生日了,也沒什么好過的,就是吃吃喝喝?!?/br>“圖個熱鬧嘛,別老一個人悶在宿舍?!?/br>“不用了,請我吃飯還浪費錢,你一個人在a市也不容易,別花那冤枉錢了。”周皓的脾氣,嚴(yán)明很了解,這人決定的事,你就是說破天,他也不會聽你的。嚴(yán)明把情況告訴了江羽騫,那人在電話里沒再說什么。第二天,周皓請了假沒去醫(yī)院,他獨自一人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之前跟小孫去的游樂場還是老樣子,不過增加了幾個新的游玩項目。烈日炎炎,陽光火辣辣地烘烤著地面,他站在一片蔭涼處,看著空中旋轉(zhuǎn)尖叫的人們,不自主地,他就想起了小孫當(dāng)年驚惶害怕的神情。連周皓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莫名其妙地老想起過去。拖泥帶水的,實在不像他。然后,他去吃了碗牛rou面,又去看了場電影。還是原來跟孫奕文去的那家影院。電影院前面的娃娃機早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了,變大了,里面的娃娃也換了不知多少批了。周皓花了二十塊錢,終于夾起了一個小豬佩奇。旁邊站了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周皓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人家,請她幫忙拍張照。“咔嚓——”呲牙咧嘴,笑得恣意飛揚,他的二十九歲生日,就算過去了。回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三點鐘了,他路過一家復(fù)印店,把剛才在站在娃娃機前的照片給洗了出來。周皓向店員借了一支圓珠筆,在照片背面寫了幾行字——“小孫同志:這是萬達新?lián)Q的娃娃機,手里的小豬花了我二十塊錢。下次見面,把它送給你。老周”周皓把這張照片小心翼翼地捏在手上,他不知道要把它寄去哪里。世界這么大,他幾乎已經(jīng)斷了還能跟文文見面的念頭了,他這么沒用的一個人,根本找不到文文了。醫(yī)院宿舍門口,江羽騫的車停在那里已有好長時間了。看到周皓掠過的身影,他才下了車。“周皓?!绷胰债?dāng)頭,所有人都像要被熱化了。周皓攥緊了手里的照片和小豬仔,戒備地看著面前的人。江羽騫抿抿唇,“你今天去哪兒呢?”周皓沒理他,轉(zhuǎn)身就往宿舍走。“皓皓?!苯痱q連忙上前拽住他,目光灼熱,“生日快樂?!?/br>周皓使出了很大的力氣拂開了那只手,咒罵一句,“有病?!?/br>小瘋子的左手一直垂著,謹(jǐn)慎地抓住一張照片和一只玩偶,江羽騫的動作放緩了下來,他誘哄似地問,“你手里拿的布偶,真丑,在哪兒買的?”說著,他作勢就要去拿,周皓立即躲開了,把手背到了身后。“我就看一眼?!苯痱q依然耐心地哄著。周皓眨眨眼睛盯著面前的男人,他不明白這人要干什么。因為不明白,生性膽小的他,就難免會害怕。“我的東西,憑什么要給你看?”這句話,周皓幾乎是憤怒地說出來。因為,他心里篤定了,江羽騫要報復(fù)他,他要撕扯壞自己好不容易夾來的玩偶。活脫脫的孩子氣的話,江羽騫心里又好氣,又心疼。他耐著性子,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