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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應(yīng)了一聲,塞了一個進嘴里。 吳知枝震驚之余,對蔣青弈說:“確實是在跟我們說話沒錯。” 蔣青弈點點頭,壓低聲音,“轉(zhuǎn)學(xué)生現(xiàn)在真變了?!?/br> “怎么說?” “之前看啥都不順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發(fā)脾氣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 吳知枝想了想,“好像是這樣?!?/br> “你的卷子?!眳侵Π阉木碜訌淖蓝防锢鰜恚€給他。 陸焉識看都不看,“你順便幫我一起交了吧。” “行。”她把卷子往上傳,“洋妞,幫我拿給你前面的組長?!?/br> 蔣青弈幫她傳上去,他前面就是正組長,平時吳知枝都是在她那借的語文筆記。 “知知?!笔Y青弈身子往后靠,倚在吳知枝桌沿上。 陸焉識看了他一眼,目光現(xiàn)煞,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發(fā)火。 “不是故意的?!笔Y青弈嚇了一跳,趕忙擺手解釋,“我就是習(xí)慣了。” 陸焉識沒說什么,從吳知枝哪里拿來一個小籠包,一邊吃一邊玩著手機里的貪吃蛇。 “知知!”蔣青弈又喊了一聲。 吳知枝仰頭,咽下嘴里的小籠包,“干嘛呢?” “下周三要月考了,你知道吧?” 吳知枝鼓了下嘴,“剛知道。” “聽秦霜說,陸焉識的成績很好啊?!笔Y青弈摸著下巴,開始打如意算盤。 吳知枝看了他的側(cè)臉一眼,“這事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問他?!?/br> “哎。”蔣青弈嘆氣,去喊帥帥轉(zhuǎn)學(xué)生,“喂!陸焉識?!?/br> 陸焉識玩手機,不叼他。 “陸焉識!” “陸焉識……” “哎,陸焉識,你搭理我一下???我有話跟你商量?!?/br> “有話就說?!标懷勺R聲線清冷,連看他一眼都沒有,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聽說你成績挺好的是吧?有個事情想跟你說說,下周二月考,你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看看答案啊?” “隨你?!?/br> “啊?”就答應(yīng)了?也太簡單了吧?蔣青弈的表情有些失真,看向吳知枝,“知知,他就答應(yīng)了哎。” “不好嗎?得償所愿?!?/br> “我是太高興了,還以為沒那么容易呢,沒想到啊,新來的還挺仗義?!?/br> “高興就好。”包子吃完了,吳知枝把袋子一卷塞進桌斗里,“對,明天拜托你件事?!?/br> “訓(xùn)練吳桐嗎?” “嗯?!?/br> “沒問題,明天周六,我知道你忙的,我明天早上九點就過去幫忙,順便給你們家把rou什么處理一下吧?!?/br> 吳知枝笑起來,“你丫的,每次都這么仗義,謝了啊?!?/br> 蔣青弈挑唇一笑,“得,別學(xué)寶妍那一套,動不動就跟人道謝,真讓人別扭?!?/br> “哈哈,那我不說了,來,姐給你包跳跳糖?!彼龔臅锼殉鲆话?,丟給蔣青弈。 蔣青弈撕開就吃,然后皺起五官,“哇,跳得好猛,上頭了?!?/br> “哈哈,也給我點?!眳侵ι斐稣菩?。 蔣青弈往她手心倒了一點。 她吃進嘴里,也被跳得五官擰來擰去。 陸焉識在旁邊看著兩人邊吃邊笑,郁悶的擰起眉,真想說一句:弱智! 在他看來,這種行為就挺弱智的,偏偏這種弱智行為還會傳染,過道對面的李莎見兩人在吃跳跳糖,也想來點,蔣青弈給她倒了一些,然后她也開始了舌尖的‘旋轉(zhuǎn)跳躍我不停歇’,前面的正組長也看得來了一點,最后沒想到,連許文靜這種半天不說話的也被蔣青弈拉著吃了一點。 一群人在那舌尖‘旋轉(zhuǎn)跳躍’,表情很是滑稽好笑。 陸焉識難以理解的扶住額,有這么有趣? “陸焉識,你要不要也來一點?”終于,蔣青弈分到了自己跟前。 陸焉識挑起眉,剛想說話,就聽吳知枝替他回答道:“給他來一點,試試感覺。” 然后他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使神差伸出了掌心,一團粉色跳跳糖倒進他掌心里,他一口悶了。 糖一接觸到唾液,就在舌尖跳動起來,酸酸甜甜的,嘗不出仔細(xì)的味道。 “怎么樣?好吃嗎?”吳知枝含著跳跳糖問他。 “吃不出來?!本褪且恢编枥锱纠驳奶?。 “沒有覺得很shuangma?” “還行?!?/br> 他吃了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被弱智化了,剛才還在嫌棄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弱智了。 哎,自從來到這里,一天天的,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題外話------ 男主少年時期的外型,是根據(jù)我很喜歡的‘易烊千璽’的風(fēng)格來寫的,哈哈,干凈的臉龐,略冷的眼神,總是穿著衛(wèi)衣類的衣服,帽子,口罩,帥氣高大上啊哈哈 ☆、056 少年人的快樂 他心里突然多了幾分感慨,自從兩年前爺爺過世后他就徹底沒人管了,父母都是自顧自己逍遙快樂的貨,留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別墅里住著,每次一回家,能面對的只有無息和空蕩和無盡的黑暗,他幾乎沒有嘗到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光景,這樣的家像一座冰冷的牢籠,他寧愿天天在外頭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去一個人呆著。 而長時間孤獨的他,在日積月累的寂靜中沉淀成暴躁,叛逆,不合群,一點就著的性格,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像蠢貨。 可現(xiàn)在,他含著嘴里的跳跳糖,看著周圍人熱熱鬧鬧的嬉鬧大笑,忽然嘗到了一種集體渲染的簡單快樂。 或許,少年人就應(yīng)該這樣,無憂無慮,想笑就笑。 他忽然意識到,不是自己變了,而是心里踏實了,就像緊閉的心扉忽然有一天被人打開了,那種緊緊裹住自己的悵然若失孤獨感覺正在慢慢弱化,取之而來的,是淺淺而新奇的溫暖。 這種溫暖,是吳知枝帶給他的。 從她帶他去診所縫線之后,他就對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感覺。 * 放學(xué)時,吳知枝彎腰把桌斗里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陸焉識背著書包,狹長的眸覷她一眼,“明天不來上課?” “嗯。” “要去拍攝?”這話講完,吳知枝就愣了。 陸焉識也頓住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見過她臉的事,她還不知道呢。 “你……”她遲疑著,望過來,“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