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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把店里的鍋碗瓢盆桌子椅子全拉到后院來清洗。 陸焉識本來不想幫忙的,可是他看到吳桐跟吳安安都出來幫忙了,自己站在那發(fā)呆不太好意思,就走過來,干巴巴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 “需要。”吳知枝一點都沒跟他客氣,“水要沒了,你再去搖幾桶上來吧?!?/br> “……”陸焉識忽然有一種‘全班在大掃除’的感覺。 他回到水井邊上,修長的手握在搖架上,認(rèn)命的搖啊搖,搖啊搖,可是,并沒有水。 他看了一眼,里頭空空如也,轉(zhuǎn)頭對吳知枝說:“無知,我搖半天了,里面都沒水上來,是不是壞了?” “沒壞,是時間長了水回去了,你要加點水進(jìn)去,再把它吸上來。”水下有個橡膠墊,當(dāng)抬起手柄時,里面的氣體跑出來,當(dāng)壓下手柄時,外面的空氣進(jìn)不去,反復(fù)幾次,就能把橡膠墊下的空氣排空,水就上來了,利用大氣強(qiáng)壓的原理抽水。 “原來是這樣?!标懷勺R往里面加了點清水,緩慢搖動水泵。 吳知枝忽然反應(yīng)過來,咦了一聲,“陸焉識,你剛才喊我什么?我沒有聽清?!?/br> “無知啊?!彼浇菈褐?,“還說我反射弧度漫長,我看你更漫長,都繞宇宙一圈從黑洞穿越回來的吧。” “……” 幾人忙上忙下,有條不紊,終于把所有桌椅都洗干凈了,晾在后院里。 吳知枝把手擦干凈,趕吳桐跟吳安安上去睡覺。 陸焉識在門面講電話,低沉的聲線,透過空氣傳來,“殷叔,你明天把我的東西整理一下,幫我寄過來吧。” 住在吳知枝家里,他的東西太匱乏了,需要一些東西,他低聲吩咐道:“我的電腦和之前放在柜子里的兩只舊手機(jī)都幫我寄過來,我要用到?!?/br> 電話里不知道講了什么,陸焉識點點頭,“這樣就可以了,其他不需要?!?/br> 吳知枝見他的電話還沒結(jié)束,就走去關(guān)門,桌椅還晾在后院里,破東西沒人要的,所以她也不怎么在意,把前門和后院都鎖好,對陸焉識說:“我先上去洗澡了,你等下講完電話就去睡覺吧?!?/br> “好?!?/br> * 大概十二點左右,樓下有人在用力拍卷閘門。 “砰砰砰——!” 震天響的聲音,不絕于耳。 “焉識,你在不在里面?我是舅舅!”門外,帶了一群中年朋友的徐少元叼著根煙在大喊,陸焉識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家了,手機(jī)也打不通,他們都急死了,從昨晚開始就帶著人在外面尋他,鎮(zhèn)上所有網(wǎng)吧酒吧都找過了,沒有他的身影,附近的酒店也說沒有這個孩子的登記記錄。 有街坊說看見他今天晚上進(jìn)了吳知枝家,但因為吳記這兩天沒有開門,街坊也不太確定那個孩子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陸焉識。 陸焉識的睡眠一向很淺,聽到外頭的‘砰砰砰’,睜開眼睛拉開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入眼的是數(shù)條盤根交錯的電線桿,這小地方的電線沒規(guī)劃好,拉得半空到處都是。 電線桿之下是半塊鐵棚,平時用來擋雨的。 徐少元的聲音,就響在鐵硼下面,“焉識,你在不在這里?你要是在就給舅舅開個門,不然舅舅要去叫警察過來開門了?!?/br> 徐少元這話不是為了嚇唬他,而是想確認(rèn)他到底在不在這,要是在,起碼告訴他們一聲,好讓他們可以放心,不然他要是出了事,他怎么跟徐曼交代? 徐曼把孩子放在他這,他就有一定的監(jiān)管責(zé)任的。 陸焉識沒說話,抿了下優(yōu)美的唇瓣,披上件外套出門,怕他這么擾民下去,明天就全鎮(zhèn)都知道他住在吳知枝家里了,他自己是無所謂,但是他不想別人議論吳家,他們家已經(jīng)被議論得夠慘的了。 拉開門,陸焉識剛想下樓,就聽對面的門開了。 吳知枝出現(xiàn)在門口,黯淡暖黃的樓梯燈罩在她臉上,烏發(fā)蓬松微卷,垂在她肩膀上,別樣的美艷動人。 她沒有化妝…… 不,應(yīng)該說,是來不及化,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落成了輕輕淺淺的陰影,更顯得那雙眼睛像迷潭一樣澄凈瀲滟。 陸焉識盯著她看,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這次他第一次直面她的素顏。 卸了妝的少女,肌膚吹彈可破,唇很粉,就像一道美味的點心。 ☆、100 吳知枝:你喜歡什么樣的? 忽然,吳知枝壓了自己的頭一下,很沒形象地大叫起來,“臥槽!我的頭套忘了帶!” 陸焉識:“……” 吳知枝終于明白他這抹深邃驚艷的眼神的怎么回事了,瀲滟的大眼睛看向他,嘿嘿笑起來,“看我沒化妝,不太習(xí)慣吧?” 他的臉徒然就紅了,僵硬地扭開頭,說:“是我舅,我下去看看就可以了,你不用下來?!?/br> 要是大半夜的,被一群老男人看見吳知枝的素顏…… 這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他大步下了一樓,拉開卷閘門上的鐵門,外頭站了七八個男人。 徐少元沒想到來開門的是他,愣了愣,有些結(jié)巴了,“焉識,你還真在這里啊?” “有事?”陸焉識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 “你兩天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我跟你舅媽都擔(dān)心死了!”要是這人是他兒子,徐少元這會就拔鞋子劈頭蓋臉打他了,但這人是jiejie的兒子,他不敢也不能動他。因為他們家就是靠著徐曼發(fā)起來的,沒有徐曼就沒有他們的今天,最近徐曼還在新城區(qū)去給他們置了套新房子,寫的徐言澤的名字,他們心里除了感激,其他情緒是不敢表露出來的,對陸焉識是打不得罵不得,只能低聲下氣跟遷就。 “我沒事,你們走吧。”陸焉識看了眾人一眼,表情很淡漠。 他的身世讓他成為了一出生就站在別人終點的人生贏家,所以哪怕他的態(tài)度傲世輕物一點,大家也覺得正常,不會怪他。 這個社會早就病態(tài)了,笑貧不笑娼,只要有錢,什么行為都是正常的,叫做人的矯情不叫公子病,人家本來就是公子,這就是他的性格特點。 沒錢的,就叫沒有公子命一身公子病,心比天高命比紙?。?/br> 就算心里不爽他對長輩的態(tài)度,明面也不會說出來,大家都想奉承他,獲得點好處。 “焉識,你是不是把舅舅跟舅媽的電話都拉黑了?你怎么能這樣呢?突然就離家出走,舅舅都擔(dān)心死你了,就算是不想回來,你也應(yīng)該跟我們說一聲啊,不然舅舅這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