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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估計?!?/br> “噗呲!”吳知枝沒忍住,笑了,“那不一定是皇親國戚了,不然,就不會阻止她化妝和穿漂亮衣服了,那起碼是一種得體的禮儀嘛?!?/br> 陸焉識聽著她調(diào)侃,眼角含笑,“那她為什么要?” “她爸媽滿意吧?!?/br> “父母包辦的婚姻,哎,這種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嘆了一口氣。 吳知枝點(diǎn)頭,“相當(dāng)于賭博,贏還是輸,只能是看婚后開大開小了?!?/br> 接下去兩人都沒再說話,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靜靜喝著辛夷花茶。 沒多久,一壺茶喝完,吳知枝站起身,“時間到,我去關(guān)門?!?/br> 她走到門口,外頭街上的店都基本關(guān)上了,但是兩旁的燈籠還亮著,遠(yuǎn)遠(yuǎn)望去,視線里一片鮮艷的紅,還蠻喜慶的。 陸焉識去拿鐵鉤,想幫她拉門。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大漢搖搖晃晃走到吳記門口,站定,不動了。 吳知枝以為是客人,就抬手阻止陸焉識,反正都熬到三點(diǎn)了,有客人的話,在晚一點(diǎn)關(guān)門也無所謂。 陸焉識停下手。 那大漢穿得破破爛爛的,站定在吳記門口,良久,終于邁腳走了一步。 吳知枝看見,他沖自己鞠了鞠躬,隨后比了比要東西吃的手勢。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啞巴。 吳知枝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大概是個流浪漢。 她轉(zhuǎn)頭去學(xué)習(xí)桌上倒了一杯水過來,“大叔,你先進(jìn)來吧,喝點(diǎn)水,我給你煮碗吃的?!?/br> 深夜,遇見這種上了年紀(jì)的流浪漢,看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她怎能不憐憫? 到灶臺里,她煮了一碗吃的出來,放在大叔的跟前,“大叔,你吃吧?!?/br> 流浪漢看了那碗米粉一眼,里頭堆得滿滿的,全是香噴噴的rou。 他抬眸瞅了吳知枝一眼,滿眼都是感激的淚,雙手合并,對她拱了拱,好像在說,謝謝。 吳知枝微笑,“沒事,你吃吧?!狈凑O碌氖澄?,明天也不能繼續(xù)賣了,給大叔吃了,還能日行一善呢。 她把鍋里的湯抬到外面倒掉,回來時,看見陸焉識進(jìn)了灶臺內(nèi),在幫她清洗砧板碗具什么的。 她唇角一點(diǎn)點(diǎn)揚(yáng)上來,“謝謝哈?!?/br> “反正沒事干。”他背對著她,一邊洗碗,一邊說話。 吳知枝立在他旁邊說話,雙手環(huán)著胸,“哎,不用干活的感覺就是爽啊。” 他笑起來,“忙里偷閑這種感覺是最棒的,是吧?” “當(dāng)然了,你想啊,我每天固定要干這么多活,忽然,有些活你幫我干了,我心里能不感動嘛?” 那就親我一下。 當(dāng)然,這句話只是陸焉識的心理活動,內(nèi)心蕩漾,表面卻一絲情緒不顯,淡淡道:“那就給我捏捏肩好了,感覺有點(diǎn)酸呢。” ☆、135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1更) “就來!”她抬起兩只手,往上伸,給他的肩捏了兩下,他很不自在,渾身神經(jīng)都繃住了,而吳知枝因?yàn)槭痔е?,也很酸,就作罷把手伸了回來,“哎,你太高了,我這樣抬著手幫你捏肩手很酸啊?!?/br> “那就算了吧?!彼粍勇暽汩_,其實(shí),心里也是相當(dāng)?shù)牟蛔栽?,她的手放在他肩上,他便覺得心間乖乖的,肩膀被觸碰過的肌膚也麻成了一片。 這種感覺,不太對勁。 尤其她身上還這樣的香,他怕自己沒控制住,會轉(zhuǎn)過身去吻她。 沒多久,大叔就吃完了米粉,站在店內(nèi),不斷對吳知枝鞠躬,他可能是餓狠了,吳知枝跟他煮那碗超大米粉他都吃過了。 “沒事兒,大叔,你不用謝我。”吳知枝擺擺手,走到冰箱前面,打開,從里頭拿了些桃糕出來,裝了點(diǎn)送給大叔,“大叔,這桃糕是我們這里的特產(chǎn),今兒三月三,送你點(diǎn)吃,高興高興?!?/br> 大叔接過,眼眶又濕潤了,開始了新一輪的鞠躬道謝。 吳知枝都被他弄得不好意思了,伸手揉鼻子,“哎!大叔你別再謝我了,不然我都要難為情了?!?/br> 把大叔送走,陸焉識幫吳知枝拉上了門。 她站在他身后,等他關(guān)好了門,便抬手拍拍他的肩,“走吧,上樓睡覺?!?/br> 陸焉識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手,冷漠臉,“手拿開?!?/br> 吳知枝立刻縮回了手,“哦,我差點(diǎn)忘記你討厭人家觸碰你了。” 陸焉識沒解釋什么,跟她一起上了樓。 “還是要說聲謝謝的?!眳侵Ω谒砗笊蠘?,心情挺好,“不過那大叔,看著也挺可憐的。” “嗯?!标懷勺R沒說什么,他對于吳知枝煮米粉給那個流浪漢吃,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無知,挺善良的。 流浪漢的出現(xiàn),只是個小插曲,可吳知枝怎么都不會想到,那個已經(jīng)走了的流浪漢,在清晨又返了回來,手里拎著她給的桃糕…… * 吳知枝睡到九點(diǎn)才起來,今天不用上課,媽祖節(jié),就是爽啊! 她伸了個懶腰。 上學(xué)狗,最愛這種放假的日子了,連空氣都感覺比平時清甜了不少。 她下床換衣服,對面房里的吳桐在聽英語磁帶,聲音從門縫里隱隱約約傳出來。 哈哈哈…… 吳知枝忍不住掩著唇笑,陸焉識昨晚三點(diǎn)多才睡,結(jié)果早上九點(diǎn)吳桐就在聽磁帶了,這對他來說,肯定很痛苦。 想到那人板起來的俊臉,她更想笑了。 其實(shí),陸焉識長得很好看的,比她見過的,絕大部分人都要俊美。 而且,他來到這,給她帶來了很多希望和美好。 想到這,她唇角不覺揚(yáng)起,心情美美地進(jìn)了浴室洗臉?biāo)⒀馈?/br> 到一樓煮了鍋稀粥,她想抄菜,就把卷閘門拉開了,不然油煙出不去,聚在屋里會嗆死人。 拉開門后,她表情就愣住了。 昨晚那個走了的流浪漢,此時就窩在吳記門口,手里拎著袋吃剩一塊的桃糕,眼睛緊閉著,很明顯是睡著了。 吳知枝愣了愣,這大叔,怎么又回來了?還在她家門口睡覺。 而且這三月的天,雖說不那么冷了,可還是要穿一件薄外套的呀,就這樣睡,真的不冷么? 吳知枝思考,但最終看在他睡著的份上,她還是沒有選擇過去叫醒他,去里屋拿了件吳桐已經(jīng)不穿的舊外套,蓋在那個流浪漢身上。 雖然不知道這大叔經(jīng)歷過什么,但總感覺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