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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焉識熟練起駕。 蔣南山的表情有些意外,“行啊,有兩下子,學(xué)過的???” “這又不是什么難事?!标懷勺R輕笑,打方向盤拐彎。 吳知枝坐在后面,聽著兩人聊天,沒忍住笑了起來,陸焉識,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氣質(zhì)和心理比之前柔和了許多,不再那么仇視世界了,也愿意讓自己的生活慢下來交一些朋友了。 幾人到了炸叔叔,康寶研果然在。 夜宵時間的燒烤店里,大部分都是男生,一邊喝酒一邊吃烤串,好不吵雜。 康寶研在接待客人,見到他們來了,露出一個笑臉,“咦?你們怎么都來了?” “開光顧你生意啊?!笔Y南山走在最前面,跟她打了個照面。 吳知枝問蔣青弈,“洋妞,寶研現(xiàn)在是每天晚上在這工作到幾點啊?” “從晚上九點到凌晨兩點。” “……我的天啊,這會不會太晚了?”凌晨兩點一個女孩子回家,也太晚了。 “我跟她說過了,但是她不聽啊?!笔Y青弈挨到吳知枝耳邊,小聲對她說:“寶研她說馬上高三了,高三之后學(xué)業(yè)繁重,她可能就沒辦法在兼職了,所以趁著今年還有時間,先把高三的生活費一起存出來,到時候就可以好好應(yīng)付高考了?!?/br> 吳知枝愣了愣,很心疼她,可……常叔沒來之前,她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么?每天晚上送夜宵送到兩三點,很多時候,人都是被逼無奈的,她關(guān)心寶研可以,但如果無法幫她找到解決方案,就還是不要說太多好了,那樣顯得太不成熟了。 幾人坐下,康寶研拿菜單過來。 他們點了一些串,蔣南山想點酒,扭頭看了陸焉識一樣,“喝酒嗎?” 陸焉識剛想說話,吳知枝立刻出來說:“不喝?!?/br> 蔣南山挑挑眉,“哎喲,你替他回答?你們兩該不會……” 蔣青弈跟康寶研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吳知枝微愣,摸鼻子解釋,“怎么可能呢?” 陸焉識坐在她旁邊,身子靠在椅背上,手穿過桌底,握住她放在桌下的手。 吳知枝嚇了一跳,差點打翻手邊的奶茶。 四周看了下,蔣南山跟蔣青弈在點菜,康寶研在記單子,幸好沒人發(fā)現(xiàn)。 她回過頭,睜圓眼睛瞪他。 陸焉識得逞一笑,大手更用力地握住她的小手。 她瞪了他一會,就開始跟著笑了。 桌上的幾人在聊天,并沒發(fā)現(xiàn)他們兩在干嘛。 沒多久,烤串就陸陸續(xù)續(xù)送了上來,吳知枝用空出的手吃了兩根雞脆骨,問蔣南山,“南山,寶研干嘛不找份時間好點的兼職?” “難,她一個高中生,時間太不充沛了,能找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老板娘格外開恩了。”他也勸過她別來這里上班的,但是寶研不肯,別看她個子小小的,自尊心強烈得很。 康寶研去了一趟,拿了兩瓶紅?;貋怼?/br> 蔣南山拿起其中一瓶紅牛,表情很是郁悶,“女兒,你拿錯了,我點的是啤酒,沒點紅牛?!?/br> “就喝這個吧,別喝酒了,單子我?guī)湍愀牧恕!?/br> 蔣南山:“……你,老是這樣搞我,我還有沒有人權(quán)了?” “你一個未成年,要什么人權(quán)?”她說完,就走了,繼續(xù)忙碌去。 蔣南山一臉苦悶,“就知道,不能來這吃夜宵,這小妮子太喜歡管人了?!?/br> 蔣青弈掩著唇在一邊笑,見吳知枝看著他,便小聲告訴她,“寶研可喜歡管我哥了,要是她在家里給我補課,我哥玩電腦,她可是不肯的?!?/br> “哦?”吳知枝聽得津津有味,“他兩怎么回事?不會是?” “沒有吧?!笔Y青弈回答得很干脆,“她對我也這樣啊?!?/br> 吳知枝不太相信,視線看向吧臺上康寶研,她低著頭在清洗杯子,肌膚白白的,臉尖尖的,看著很漂亮,就是臉色好像有點蒼白。 蒼白? 想到這她愣了一下,是啊,寶研最近的臉色很不好看,大概是天天熬夜熬的吧。 開了紅牛,蔣南山喝了一口,覺得嘴巴快淡出鳥來了,“甜的,喝著一點意思都沒有?!?/br> 說著就去摸口袋里的煙,然后在吧臺洗杯子的康寶研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桌前,伸出一只纖纖玉手,對蔣南山說:“煙拿來。” 拿著打火機正要點煙的蔣南山愣了愣,把嘴里的煙拿出來,遞到她掌心里。 她拿走了煙,又把手伸回來。 蔣南山皺了皺眉,把手里的打火機給她。 “還有。”康寶研再伸手。 “還有什么啊?”他開始不滿了。 “口袋里那包煙,拿出來。” 蔣南山:“……我靠!我不抽不就行了嘛?!?/br> “不行,蔣伯伯說,讓我盯著你,戒煙戒酒,今年才幾歲,就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以后長大了不歪才怪?!?/br> “……”蔣南山一臉的煩躁,“我就抽根煙能出什么事?而且,我什么時候嫖和賭了?” “現(xiàn)在不管好,以后就有了。”康寶研見他不把煙拿出來,主動伸過手來,到了他褲袋里把那包煙掏出了出來,“沒收了,以后再讓我看見你抽煙,罰抄金剛經(jīng)十遍?!?/br> “我cao!有病吧?那種玩意誰看得懂啊。” “說到做到。”她說完最后一句威脅的話,走回去洗杯子。 蔣南山撓了撓頭,“神經(jīng)?。 ?/br> “什么情況???”吳知枝問。 蔣南山看了她一眼,怨懟非常地說:“也不知道我爸是吃錯了什么藥,居然讓這小妮子監(jiān)督我,有病吧?她比我還小呢,我憑什么讓她監(jiān)督啊?!?/br> “哦?!眳侵?yīng)了一聲,態(tài)度很冷淡。 蔣南山:“不是,知知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覺得挺好的啊?!彼攘丝谀滩?,“你的日常確實太奢靡了,你爸讓寶研管你,估計也是怕你誤入歧途。” “就是就是?!笔Y青弈幫著吳知枝說話。 蔣南山的表情更煩躁了,“什么啊?你們怎么都站在她那邊,都沒人理解我……” “理解個屁。”吳知枝笑起來,“你啊,就是無病呻吟?!?/br> 蔣南山撇了撇嘴。 忽的,吧臺前傳來一陣杯子落地的聲音,眾人看過去,吧臺里一個人都沒有。 “咦?”蔣青弈滿腦疑惑,“寶研呢?我剛才不是還看見她在那里洗杯子的么……” 他話還沒說完,蔣南山已經(jīng)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