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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的好嗎?” “是,挺不錯的?!彼f著,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每天就是爆炸頭,煙熏妝,還化著暗暗的唇色,何止是不差啊?簡直是美得驚天地泣鬼神?!?/br> “……我現(xiàn)在真發(fā)現(xiàn)了,你真是嘴欠的可以啊?!?/br> 他輕哼了一聲。 服務(wù)員過來送菜,吳知枝想收回手,他不讓,緊緊抓著,“牽一下,等下?!?/br> “有人在看?!?/br> “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又不認(rèn)識我們。” 話是這么說,但她到底臉皮薄,還是會難為情的啦。 六點(diǎn)左右,店里的音樂忽然大了起來,吳知枝扭頭,才發(fā)現(xiàn)剛才空蕩蕩的臺上此刻坐著兩男一女,似乎是飯店請來的樂隊(duì),專門在客人們吃飯的時候唱歌助興。 他們唱的是,雖然沒聽過,但很朗朗上口。 陸焉識跟著節(jié)奏哼唱了幾句,“你發(fā)如雪凄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會唱?”吳知枝雙目放亮。 “會啊?!彼c(diǎn)頭,神情恣意,“今年最火的歌曲嘛?!?/br> “挺好聽的?!?/br> 他沒說話。 店里的歌聲低沉繚繞,一曲終,所有人鼓掌,還有個男的走上去跟他們合唱。 吳知枝遠(yuǎn)遠(yuǎn)望著,笑了起來,“你要不要也上去唱一首?!?/br> “不要?!?/br> “為什么不要,你唱歌很好聽啊?!?/br> 陸焉識看她一眼,“我才不要像他們一樣,在這里唱給這群菜瓜聽?!?/br> “……”吳知枝愣了一下,笑罵,“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天仙啊?!?/br> “我不是嗎?”他很不要臉的反問。 吳知枝想拿桌上的水潑他。 不過回頭想想,覺得他應(yīng)該是害羞,雖然唱歌很好聽,但到底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又敏感又別扭,要讓他上臺表演,估計真不容易。 大概是音樂約會的關(guān)系,吳知枝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回去的時候,陸焉識還給她芒果沙冰,11塊錢一杯,把她rou疼壞了。 “好貴啊?!毕胂氤堑娘嬃?,奶茶才一元,雪球也是一元,比起這杯芒果,這邊的物價真是貴死了。 但芒果沙冰很好喝,吳知枝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咦!好好喝啊?!?/br> “這邊的飲料比起朝城的,你覺得哪個好喝?” “當(dāng)然是這個。”吳知枝毫無猶豫的給出答案,“但論實(shí)惠的話,還是朝城的便宜,11塊錢可以吃頓麻辣燙的?!?/br> “你應(yīng)該說,11塊錢可以在你們家吃份rou少的米粉了。” 吳知枝:“……” 她吸著沙冰,一邊吃一邊說:“你小子就是欠揍?!?/br> 陸焉識看了眼手表,六點(diǎn)半,他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說:“現(xiàn)在去醫(yī)院看她們?” “好啊?!眳侵Φ难劬υ谥車戳艘幌?,拉住他的手,“買個水果籃去吧。” “行?!?/br> 兩人進(jìn)了水果店里,吳知枝拿著芒果冰沙,低頭在一堆水果里挑了個比較新鮮了,對老板說:“就這個了?!?/br> 陸焉識要給錢,她已經(jīng)掏出錢包先把錢付了,“我來吧,今天你出了那么多錢,我也應(yīng)該表現(xiàn)一下。” 這個水果籃128元,貴是貴了點(diǎn),但要去看望病人,也不能太吝嗇。 * 醫(yī)院病房里。 過了七點(diǎn)之后整個走廊就變得很安靜了,安婭在洗澡,安家的保姆在給安婭收拾病床,小姐剛睡醒,流了很多汗,把床單都打濕了,保姆在幫她換上從安家?guī)н^來的蠶絲床單,醫(yī)院里的床單因?yàn)樘嗳擞眠^,他們覺得不衛(wèi)生,便用自己的。 安爸爸跟安mama已經(jīng)回去了,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非常的忙。 病房里堆滿了鮮花,都是今天來探病的人送的。 霍姜笙穿著自己的睡衣,懶洋洋的癱在床上玩手機(jī),她的臉被肖宇砸淤青了一塊,從眼瞼下都是紫的,腳踝纏著紗布,一臉無聊地看著手機(jī)。 真的好無聊?。?/br> 她嘆了口氣,放下手機(jī)。 霍祈淵拿著醫(yī)院發(fā)的藥從外頭進(jìn)來,笑著說:“姐,醫(yī)生發(fā)藥了,這個軟膏一天擦三次?!?/br> 霍姜笙看了他一眼,一臉的不耐煩,嘖了一聲,“我說你這么沒事干是不是?成天在我跟前瞎晃,你能不能回去換個保姆過來照顧我???不行我自己請個護(hù)工也行啊?!?/br> “家里的傭人各司其職,他們都要忙呢。”霍祈淵假裝看不到霍姜笙的怒火,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 “放屁!”霍姜笙的表情煩躁死了。 “我?guī)湍悴了幇??!被羝頊Y就像看不到霍姜笙臉色的怒火,修長的手?jǐn)Q開藥膏,“姐,你坐起來?!?/br> “滾滾滾!我自己來?!彼阉幐鄪Z過來,美麗的眼睛又瞪他,“鏡子呢?” “醫(yī)院沒有呢?!被羝頊Y就像沒有脾氣一樣,微微笑著。 霍姜笙嘆了一口氣,丟下軟膏,“真煩?!?/br> “我來吧?!彼衍浉鄵炱饋?,又去拿抽屜里的碘伏,“姐,你坐好,我先幫你消毒一下?!?/br> 他用棉簽沾了沾碘伏,送到她紅腫淤青的臉頰旁邊。 霍姜笙垂著眸,睫毛非常的纖長,這個弧度,足以讓霍祈淵的心柔成一片,“姐,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噢?!?/br> 霍姜笙把眼睛閉上,不說話,也沒有反抗。 霍祈淵知道她妥協(xié)了,笑了笑,傾過身來,把手里沾了碘伏的棉簽貼到她臉頰上,輕輕涂了涂。 碘伏除了涼,沒什么感覺,她抿著唇角說:“弄快一點(diǎn)?!?/br> “好?!彼暮粑鋈挥行┏痢?/br> 霍姜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覺得他的呼吸很燙。 呼吸,很燙? 什么鬼? 她睜開眼睛,霍祈淵在往棉簽擠藥膏,她抬眸想了一下,估計剛才的呼吸,只是她的錯覺吧? “姐!要擦藥咯?!被羝頊Y就像在哄小盆友是的,嗓子輕柔,“臉挨過來?!?/br> “……我挨你妹?!被艚戏藗€白眼,勉為其難閉上眼睛。 藥膏落在臉色,說不出是清涼舒爽。 忽然,又覺得他的氣息很熱,霍姜笙睫毛一抖,驀然睜眼。 他已經(jīng)涂完了藥膏,在擰蓋子。 霍姜笙:“……” 她神經(jīng)了吧?怎么心里老產(chǎn)生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好了姐,藥膏擦完了,你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