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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兒子,也是不孝順啊,說跟我斷絕,就真跟我斷絕,到現(xiàn)在也沒來看我一眼,jiejie日子過成這樣,不給她幫幫忙,也不要落井下石才是,什么不養(yǎng)自己孫子倒養(yǎng)外孫外孫女,將來要他女兒過得不幸,他能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同樣的話來?” 吳知枝扶住外婆坐下來,叫安安去倒茶,“外婆,你別想那么多了,都過去了?!?/br> “那會我在廁所摔了,進(jìn)了院,那個混小子一來沒慰問我一句,進(jìn)來就逮著你們罵,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么?他就是來看我有沒有出事,要是我出事了,他肯定會來要回這個房子的,幸好,我早就想清楚了,沒有兒子我還有女兒,他不認(rèn)我就不認(rèn)我,我有麗琴養(yǎng),不會老無所依的。”她嘮嘮叨叨說著,末了,還掏出一本小本子給吳知枝,“知枝,這些你拿著,外婆知道你對我好,以后這些東西,就你替外婆保管了?!?/br> 她能想起的時候太少了,經(jīng)常都忘,所以今天想起來,就立刻把這些東西找出來交給吳知枝了。 吳知枝拿出來一看,是一本小日記,還有一張地契,老家的樓都是給地契的,像古代那種地主房一樣,就是一張寫著繁體字的地契,吳知枝愣了愣,就要還給外婆,“外婆,這個我不能要?!?/br> 吳外婆說:“不是給你,是讓你幫我保管,以后要是誰來,你都不準(zhǔn)給,這是我的意思,知道嗎?” 吳知枝其實明白,吳外婆這么說東西就是給她了,她還是不太愿意收,但是外婆俯在她耳邊,講了幾句話,吳知枝神色一動,接下了那張地契,鄭重地說:“外婆,我會幫你保管好的,這個老房是我們的祖宅,我一定不會把它賣掉的。” 哪怕是一輩子鎖著,也不會讓有心人得逞。 吳安安倒水過來,吳知枝扶著外婆喝下,外婆喝了幾口,說她累了,就去睡了。 到晚間飯做好端上去,她又忘記之前的事情了,只安安靜靜吃著吳知枝給她做的蝦仁滑蛋,佝僂著身子,像個小孩子兒一樣。 吳知枝問吳安安,“安安,下午是不是有誰來過了?” “有的?!眳前舶舶岩淮Y品拉出來,“吳三姨來過了,還跟外婆聊了一會天?!?/br> 吳三姨,吳茵思的mama。 吳知枝看著外婆,沉吟片刻,“常叔有幫我給她們回禮嗎?” “有的,jiejie你說要是親戚過來就到后面拿一份你分配好的年貨回禮,常叔都照做了?!?/br> “嗯?!眳侵︻h首,摸了下吳安安的頭,又問她:“聽你焉識哥哥說,你現(xiàn)在英語很好,能夠完成日常交流了是不是?jiejie考考你?” “好呀。”吳安安眼睛發(fā)亮,就用英語跟吳知枝交流了一下。 吳知枝夸獎道:“口語很好啊,安安,你現(xiàn)在越來越厲害了。” “那當(dāng)然了!jiejie,我現(xiàn)在可是我們年級前五名呢!” “真厲害!”吳知枝摸她的頭,真心為她感到驕傲,安安現(xiàn)在的辦事能力越來越強(qiáng)了,也因為營養(yǎng)跟上了,整個人都長rou了,皮膚也白了,越發(fā)顯得那雙眼睛明亮動人。 ☆、452 蘇北:?。磕銈冞€沒分手???(2更) 明天就是除夕了,所以晚上吳知枝就把年貨準(zhǔn)備好,上蘇家去了一趟。 她拎著兩袋年貨,站在門口按門鈴。 門開了,正是那個已經(jīng)很久不見的蘇北,半年多不見,蘇北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從以前的陽光男孩變得柔和,像是月光一樣,米白色的毛衣,淺色褲子,溫柔明亮。 吳知枝愣了一下,這跟她認(rèn)識的蘇北,完全不一樣了。 蘇北眼睛似笑非笑,道:“怎么?太久沒見,被我?guī)洿袅???/br> 吳知枝的回應(yīng)就是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走進(jìn)去,賀希言也在,這家伙穿著跟他氣質(zhì)極其相符的灰黑豎紋襯衣,深色休閑褲,整個人看著比以前更加俊美,也更加冷酷疏離。 看見她,吳知枝也是呆了一下,然后就笑起來,“賀希言。” 賀希言望她一眼,薄唇揚起淺淺的弧度,“好久不見?!?/br> “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在?!?/br> “嗯?!辟R希言淡淡點頭,“我也是過來拜年的。” 吳知枝頷首,把東西搬到茶幾上,見師父師母不在,便問蘇北:“師父呢?” “在臥室里休息呢?!?/br> “???”這話讓吳知枝覺得不尋常,師父是很重禮節(jié)的人,假如有客人在,他肯定會出來招待的。 蘇北走過來,對她小聲說:“我爸近來身體不太好。” “這是怎么了?” “前陣子在酒局的時候,忽然就中風(fēng)了?!?/br> 吳知枝愣了一下,“師父沒事吧?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 “我也是前些天回來才知道的啊,我爸怕我們擔(dān)心,就讓我媽瞞著,我最近回來都沒出去呢,都在家里陪我爸?!?/br> 吳知枝:“我進(jìn)去看看?!?/br> 蘇北帶吳知枝跟賀希言進(jìn)主臥去,蘇智民躺在病床上喝藥,宋慧芳在喂他,旁邊還有個專門招呼他的陪護(hù)。 看師父的外觀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臉色蒼白,看得出他確實身子不舒服。 吳知枝立刻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師父?!?/br> 聲音喊出來才覺得發(fā)緊發(fā)啞。 在她心里,蘇智民才是她真正的父親,教她做人做事,一身本領(lǐng),要不是蘇智民,就沒有今天的吳知枝,以往,他在她心里都是硬朗精神氣滿滿的,今日見到他這般病懨懨,她心里難受極了。 “我沒事?!碧K智民看她一眼,身后墊著一個枕頭,“怎么這幅哭唧唧的樣子,師父又沒有怎么樣?” “你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吳知枝語氣責(zé)怪。 宋慧芳笑了,“你們每個孩子回來都問這一句話,老蘇都被你們問煩了?!?/br> “就是。”蘇智民哼哼笑了起來,“不告訴你們,就是不想被你們這么煩著,個個露出這么愁眉苦臉的臉,我又不是要死了?!?/br> “呸呸呸!爸,你可別亂說?!碧K北道。 蘇智民說:“那你們就都不要露出這么黯然神傷的樣子啊,不然我還以為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你們不肯告訴我呢?!?/br> 蘇北皺著好看的眉,“怎么可能?老頭,你別老是亂說了,但是生病了也要通知我們,我們都是你的兒女,是你的親人,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才傷心呢?!?/br> 蘇智民笑笑,“怕你們想些有的沒的耽誤了學(xué)業(yè),才不說的。” 說完,他就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