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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同意這個觀點,旁邊元寶峰便將許安平的名字下面畫了一個三角號,表示追蹤。接著,老常繼續(xù)說道:“曾志發(fā)、楊芬這對夫妻,我看呢,大本事沒有,小本事卻有。”他點點自己的筆記本,說自己的推論:“按照現(xiàn)在的資料看,這個王建云很可能是通過娶妻才得到發(fā)展的機會,一般這種窮過的人,最怕一種人,”他環(huán)視一下,吐出兩個字“同鄉(xiāng)。尤其是那種知根知底的同鄉(xiāng),那就是把他的臉往地下扒,這種人一般絕對不會將同鄉(xiāng)放在離自己這么近的地方。何況,還是三個一樣地方的人?!?/br>在場的人都點頭,同意他這個觀點。老常繼續(xù)說,“我們先說楊芬。首先,一個不大的地方,還不經(jīng)常來人,為什么要雇傭兩名保姆呢?而純水岸是出了名的保安嚴(yán)格,來客人也要主人親自去領(lǐng),又為什么要再雇傭一個保安?再說,按照他們現(xiàn)在的工資,比過去的他們掙得多得多吧?農(nóng)村掙錢不容易,一般有這種活,那是沒活也找活干,怕被解雇。就算同鄉(xiāng),也不至于照顧到這個份上吧?可是你看剛才的照片,”元寶峰趕緊把照片調(diào)回去,老常指著照片說:“你看看楊芬身上穿的,再看看剛才小元說的,案發(fā)當(dāng)日,保安居然去打麻將了,還是咱們領(lǐng)回來的。這是一般工作的態(tài)度么?很可能是這夫妻兩個掌握了什么王建云的秘密,所以王建云才不得不用這種方法長期給錢,還可以順便監(jiān)視這兩夫妻!”副局長肯定道:“這是一個方向,老常,你帶隊,從這方面入手吧?!?/br>老常領(lǐng)命,副局長繼續(xù)道:“其他人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沒有小元你繼續(xù)說?!?/br>“是!”元寶峰走回前臺,繼續(xù)道:“目前四個嫌疑人都暫且在羈押室,王建云的夫人劉蕓和兒子劉宇博已經(jīng)回到了本市?!?/br>“等等,為什么姓劉?”其他人想了想剛才老常的推測,說道:“因為王建業(yè)是入贅?”副局長拍板:“好了,現(xiàn)在分成兩隊。老常你帶一堆人,走外圍,查資料。小元你主要跟嫌疑人接觸,好了行動。”“是!”等人走的差不多,副局長叫住了元寶峰,想了想,跟他說了一句:“記住,家屬的情緒很激動不假,但是我們最好不要為了交差而胡亂下結(jié)論。”元寶峰詫異的看回去,副局長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出去了。第3章“姓名?!?/br>“陳飛?!?/br>“性別?!?/br>陳飛瞅了對方一眼,你看不出來?對方回了一個更兇狠的表情,陳飛癟癟嘴:“男?!?/br>“年紀(jì)?!?/br>“27。昨天剛過?!?/br>記錄的筆停頓一下,懷疑的看看他。陳飛看懂了對方的無言,指著胡子嬉皮笑臉:“您看您要是算相,也不找個嘴上沒毛的是不?”“多余的別說!”汪光呵斥他:“家庭住址?!?/br>然后汪光看看對方,補充道:“常住的,能找到人的那種?!?/br>陳飛本來想糊弄對方的心思一歇,老實說:“成華大道2區(qū)38棟29樓1002號?!?/br>“住的倒是不錯,”汪光嘀咕一句,繼續(xù)問:“電話?!?/br>“135xxxxxxxx?!?/br>常規(guī)的問完,汪光磕磕筆,開始心里戰(zhàn)術(shù)。對面的人也知道這個是一個開始的信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前天晚上,7月2號,你去干什么去了?”“我去給一個老板……”陳飛眨眨眼睛,換了一個說辭:“溝通、探討一下未來的生活方式,提供一次咨詢服務(wù)。”“……”旁邊沒記錄的那位警察嗤笑:“算命就算命,還扯什么咨詢?!?/br>“哎警察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标愶w有點小激動的辯駁,“咱們可是正經(jīng)開店做咨詢師的,您看看,”說著,要掏兜,姿勢不對,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名片,可惜兩位警官眼睛看都不看一眼,他只好嘟囔的坐回去,“我們可不是無照經(jīng)營,更別說是算命了。算命,那可是封建迷信啊,警察同志可不能亂扣帽……”“行了有完沒完!”記筆錄的汪光不耐煩的打斷他,喝道:“老實回答問題!!幾點去的,都跟什么人見面,都干什么了!不要說謊!我們會找人驗證你說的話的!”陳飛吐沫都準(zhǔn)備好了,打算七扯八扯的轉(zhuǎn)移話題。奈何這兩位并不是日常打交道的民警同志,被毫不留情的噎回來,也知道對方不好惹,蔫巴巴的坐下來——陳飛其實不怕警察,但是他什么人都接觸過,知道這種貌不驚人的警察,才是最厲害的,得罪了他,有的是你罪受——老實的道:“下午四五點吧……”“到底幾點!”“我也不知道,我等車來著。下班點,打不著車,我最后做的公交車去的。在百潤大樓門前那站坐的車,”汪光在百潤底下點了兩下,一會跟公交公司核實一下,一般這種公交車到站都有站點,大樓也有監(jiān)控,一查就知道。一邊聽陳飛繼續(xù)說“……我到地方下去,我又問了一下路,然后才到的地方,嘿你別說那地方真高檔啊,等我將來賺了錢,也買一套……”陳飛是真覺得自己委屈。他在這混了三年,才混了一個租的房子充門面,還搭進去幾萬塊錢,才搭上了王建云這條線。王建云別看只是女婿,但是他負(fù)責(zé)了合華所有對外公關(guān),人脈不是一般二般的重要。只要搭上這條線,以后就不愁客源。他的客人也不用是半信半疑的小白領(lǐng)和街邊的體力勞動者。當(dāng)初得到消息,給他興奮的夠嗆,*也不裝了,親自□□。出門還給自己算了一卦,這是要行大運。結(jié)果真是大運啊——到了地方一看,態(tài)度冷淡不說,面上雖然好像恭敬,那內(nèi)里完全不當(dāng)回事!半信半疑倒是好說,就要這種半信半疑,一旦碰上了那件事兒對了,那就徹底信了。就怕那種壓根不信的,面上做出一副相信的樣子,只不過是過耳云煙,聽過就忘。陳飛咖啡都喝了三杯,還是那態(tài)度,他都不打算使勁了。借口去個廁所,整理整理自己,就打算找借口走開。王建云做的不地道,他卻得罪不起。出來看見王建云露個地中海在沙發(fā)上,這好歹要告別一聲啊,結(jié)果轉(zhuǎn)個彎,看見胸口老大的血窟窿——這運,大發(fā)了!汪光看著口供,低聲說:“頭兒,你信么?”元寶峰扯扯嘴角:“這個人很尖,他的口供全都有時間、地點、見證人。只要我們?nèi)ゲ?,就能查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