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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有沒有告訴你我?guī)讱q換的牙?”笑了兩聲,鄭少天背著手走在他身邊,稍稍傾過身,“我只是想問,我可以有幸送你一程嗎?以及,我很尊敬季將軍,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拜訪他?!?/br>季悅腳步一滯,剛好兩人來到了學(xué)院的門口。他停下,轉(zhuǎn)過身,神情里帶上了些復(fù)雜,興致不是很高地笑了笑,“你認(rèn)真的?”鄭少天和他對視片刻,眼里正是認(rèn)真的神色,溫柔一笑,“如果覺得合適,為什么不繼續(xù)?因為你身上信息素的主人?”“噢、拜托?!奔緪偀o語地轉(zhuǎn)過臉,又轉(zhuǎn)了回來,“別提那個行么?這事兒說起來有點惱火,完全是陰錯陽差。我和那個人都沒這意思,結(jié)果你們每個人都要重復(fù)一次,讓我覺得自己跟帶了狗牌的寵物犬一樣?!?/br>說著他還拉了拉制服的領(lǐng)口,仿佛那里真的有個項圈。“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的。”鄭少天小聲賠笑,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季悅的表情,就像一個惹毛了自己女友的男生,“那個……我們的信息素自動消退是要花點時間。不過還有另一種快捷的方法……”他拖長了聲音打住。季悅當(dāng)然知道,最快抹去它的方法就是用另一個哨兵的信息素覆蓋掉。他垂下眼簾,一時沒有說話。沒有隔多久,他能輕易回憶起和肖恩的初次見面,留給他太深刻的印象,那股狂熱和需要簡直要刻入他的骨髓里,即使是心頭平靜的現(xiàn)在,稍稍想久一點都能讓季悅的身體激動得發(fā)抖。這樣真的……很不好受。他們又不會怎樣,季悅該做的考慮是按照學(xué)院建議的找個哨兵,好好地結(jié)合了,完成一個向?qū)У霓D(zhuǎn)變。“我爸周末可能不會在家。”季悅懷著自己都不肯定的心思慢慢地道,“拜訪什么的就算了吧,我哥會來接我?!?/br>鄭少天沒有立刻答話,半晌后才道,“有一件事,我想先澄清?!?/br>“嗯,我聽著呢?!奔緪偞怪^,像個聆聽訓(xùn)導(dǎo)的小學(xué)生,聲音有點悶悶不樂。他聽到鄭少天說:“我并不是因為學(xué)院安排,才想要追求你的。要是你因為這個而對我有先入為主的偏見,我會覺得很冤枉?!?/br>季悅稍稍抬頭,看見打理得很干凈的下巴和唇角的笑紋。鄭少天道,“今天也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好吧,不是我第一次見你。你剛剛?cè)胄5臅r候發(fā)生了什么,你還記得么?”都幾年前的事情了,季悅茫然地看著他,“你到底在說什么……喂!你是不是臉紅了?!天啊!這是干嘛?。∵@樣搞得我也很尷尬的好嗎?!”“呃。”輕聲咳嗽了一聲,鄭少天俊臉微紅,“新生代表發(fā)言……”季悅一怔,他想起來了。那實在不是什么好經(jīng)歷,之所以讓他當(dāng)新生代表發(fā)言,那是因為只有他真的是新生,校方可能也有點看在他老爸的面上,為了讓他盡快被全校同學(xué)熟悉。于是他木然地念著稿子,下面左邊是紅色的向?qū)?,右邊是黑色的哨兵們,中間站著導(dǎo)師和教官,涇渭分明。鄭少天有點不好意思地接著道,“我在第一排,看你看得很清楚?!?/br>不過就算在最后一排的哨兵也能看講臺上的季悅看得很清楚,畢竟他們的視力超群。季悅簡直要石化了,“你……你不至于要告訴我你對我一見鐘情吧?”他這脫口而出的話讓對方臉?biāo)坪醺t了點,“也不是。你讓人感覺很舒服,對哨兵來說。周圍的氣氛又自信又堅定,這讓我記憶深刻。之后,大概就有點在意你的事。所以當(dāng)學(xué)校詢問我意向的時候,我真的……挺開心的。”鄭少天住了口,實在是有點說不下去了。他幾分鐘之前的從容鎮(zhèn)定隨著每一個字消失殆盡,只剩一種心癢的緊張。季悅:“……”他的手抽搐似地抓了抓,忍住沒有揮手去打亂這樣詭異的粉紅氛圍。這一席話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告白?!盡管季悅覺得這事兒很扯淡,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很扯淡,只是伴隨著這言語傳遞的感情并非虛偽。這搞得他不知如何反應(yīng)。正因為是向?qū)?,所以季悅反而?xí)慣了從感知對方情緒來和人溝通。當(dāng)這些真實的情緒真正變成了話語時,它們好像擁有了與眾不同的力量。鄭少天還在等他回應(yīng),期待在那張臉上很明顯。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的季悅猶豫了,不太忍心去說會傷害到這個人的話,他覺得作為朋友的話,鄭少天實在是不錯的。有那么一秒鐘,他想,算了,將就將就也行……但就是這么要命的時候,他又他媽的想起了肖恩。至少那個家伙身上有一點是可以學(xué)習(xí)的,季悅?cè)滩蛔》鲱~,隨后看著鄭少天的眼睛,“對不起,我認(rèn)為我不想和你結(jié)合。不敢耽誤你,請另外找人吧?!?/br>他連考慮的話都沒說,直接地拒絕了。這太在鄭少天的意料外,他收起笑容,疑惑地?fù)P起一邊眉,“我應(yīng)該沒這么差吧,不再考慮……”“我這個人一旦下了決定就不太會改。也許有會后悔的風(fēng)險吧,但是我不想讓別人為我來擔(dān)。而且我看你感情還蠻深的樣子,我就不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你拖時間。”季悅雙手插袋,孩子氣地聳著肩,一邊說一邊往后退。鄭少天怎么也料不到說得這么真心結(jié)果還弄巧成拙,忍不住往前追了兩步,“我沒關(guān)系……”“啊、等你結(jié)合好了再來和我做朋友吧,你人真挺不錯的。謝謝今天的午餐,很好吃。下次我請你和你向?qū)ァ!奔緪偝槌鍪?,笑著比了個再見的動作,不再等鄭少天說話,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鄭少天的事季悅沒怎么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可能需要做個報告,不過等到下一周再去自首吧。他還等著周末回家呢。只是直到周末為止,季悅都過得不太好。學(xué)院重新為他們配備了通訊器,鄭少天也發(fā)來了信息。季悅雖然覺得不和他來往比較好,可是連短訊都不回也太高冷了點。只是簡單的寒暄,季悅總是會及時地回過去。除了鄭少天的之外,他也收到了狄索的。季悅看了半天,只存了地址,連短訊也沒回。對著蓋亞號,他高冷起來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啊。狄索也很知趣,沒有再發(fā)過信息。白天還好,季悅的學(xué)業(yè)本來就很重,足夠分心。劉達(dá)也時不時來找他談心,重點還是在接受鄭少天上。導(dǎo)師們都認(rèn)為他們足以匹配。是的,沒錯,季悅自己也這么覺得,鄭少天可能真的和自己挺合適,至少性格上很合得來,而學(xué)院推薦的哨兵,能力自然不會差。可是他是不愿意的。另一方面,后遺癥鬧得季悅心慌,每天都空落落的做什么都很虛弱,像患上了憂郁癥。晚上更是要了老命,他寧愿不睡,也不想一次次的從空虛的夢里驚醒,擁著被子坐起來發(fā)呆,和想要奔跑